第二百三十五章 斬殺元尊
字數:8093 加入書籤
() 大山深處,蔥蘢林海上空,兩道人影相隔十丈對峙,正是展開了追逃大戲的金陵帝與燕北山。
金陵帝嘴角還流著絲絲血跡,右臂也受了傷,左捂著傷口處,衣袖被血液浸透。
燕北山的強大氣息,宛如一條條無形鎖鏈,牢牢地鎖定住了他,隻要金陵帝一個不慎,必然招來毀滅性的打擊。
“怎麽?逃不動?”
燕北山冷漠地道,他不打算下殺,而是想活抓。
“咻!”
金陵帝絲毫不理會,燕北山的話還沒落下,他就抽身後退,飄落向後方不遠處的一座山穀。
“哼!”
燕北山冷哼一聲,瞬間衝了過去,一副高高在上地姿態,五爪抓向金陵帝咽喉。
尖銳的爪子近在喉前,金陵帝臨危不懼,繼續後飛降落,停在了山穀內的一處突出崖壁上。
騰起身子,金陵帝猛的一腳踢出,腳尖一團血光炸開,爆發出了無匹的力量。
“嘭!”
燕北山的爪踢開,他整個人被震退數十丈,那隻,傷口迸裂,鮮血橫流。
穩住身形,停在山穀半空,燕北山看了一眼血淋淋的爪,眼神陰沉了下來。
心神一動,生氣流轉,受傷的快速複原,燕北山打起十二分精神,森冷地道:“能傷到我,說明你還算有幾分力量,小瞧你金陵帝了。”
一撕開身上破爛的衣袍,金陵帝裏麵身著一件簡單黑衣,無一絲血跡。
“你沒受傷?”
燕北山老眼一凝,金陵帝的傷都是掩飾,他的右臂,根本就一點事都沒有。
“嘭嘭嘭!”
就在這時,龐大的山穀下方,一道道血色人影破地而出,分散的站在穀內,足足有百來人之多。
與此同時,山穀內的大地上,一道道血流憑空出現,縱橫交錯地流開,相互連接交融,構成了一道鮮血大陣。
大陣幾乎在瞬間就完成,有千丈龐大,燕北山還沒來得及退出,就被一股巨力扯下,被困在了裏麵。
那些血色人影,一個個麵無表情,傀儡一般站在陣法外,血煞之氣濃重,在那一動不動的。
山穀的上空,被一層血色光罩封鎖住,還有四周與地下,全都不例外。
既來之,則安之,被困了之後,燕北山也沒惶急,他掃了一圈血色人影,暗暗吃驚。
“邪門歪道,這都是你金陵帝隱藏的力量?”燕北山滿臉不屑地道。
近百名血衣人,超過一半是帝境,剩下的幾十人,也全都相當於八重九重天境及接近帝境。
二十多名大帝境,其有五人在巔峰層次,甚至有個別已接近元尊境,還有十來名帝境。
“還有一個!”
燕北山臉色一動,看向山穀深處,那裏站立的一尊高大血影,給他不小壓力。
還無疑問,那名高大血衣人,絕對可匹敵元尊境了!
“這百人,有些還是我燕帝國的人,你究竟對他們做了什麽?”燕北山冷聲道。
“你聽說過噬魂之術嗎?”金陵帝道。
燕北山倏地騰起一股怒火,噬魂之術他是沒有深了解,但這種邪魔妖法,光聽名字就能猜測出分,噬人神魂,歹毒至極!
“放心,我不會對你施展噬魂之術,你燕帝國侵犯我金陵國,對於你,我金陵帝更想割下你的頭顱,撕碎你的屍身,滅盡魂魄,以祭奠我金陵國子民的在天之靈。”金陵帝冷幽幽地道。
“就憑你們?還有這座血陣?”燕北山嗤笑道。
“你說錯了,對付你這種人,光我一個就足以,至於這座血陣,那是防止你逃命,還有阻斷你與外界的聯係。”金陵帝淡淡地道。
“有膽魄,口氣也很自大,但是”
說到這,燕北山森然一笑,道:“元尊之下,皆不足為患,而你,也不例外!”
金陵帝不與他囉嗦廢話,這燕北山嘴上說一套,背地裏做一套,還悄悄的動用了那枚傳訊石,可惜被血陣隔絕了,暫時失效,沒有反應。
“轟!”
一股隱藏在最深處的嗜血氣息,忽然自金陵帝體內爆發出來,他的雙目,染成了妖異的猩紅色。
滿頭血色發絲狂飛亂舞,金陵帝的腳下,大地都漸漸變成了血紅色,他的顯露出來的血腥殺意,如實質化了一般,彌漫在周邊像一片血海。
“你這究竟是何邪功!”
燕北山大驚,這金陵帝,像變了一個人,那眼神,那殺意,那血煞之力,給他極其危險的感覺。
“哧!哧!”
如血海般的殺意淹沒過來,金陵帝未動,燕北山的臉上,身上,一道道細密血痕陸續浮現。
下一刻,原地上的金陵帝,驟然消失,當再次出現時,已鬼魅地來到他的身前。
“砰!”
一記重擊,燕北山腹部,受了金陵帝一記猛拳,隨著那重響聲傳出,身子飛了出去,哇的一聲,大口吐出鮮血。
半空上,一條條血色鎖鏈竄出,燕北山暴飛的身形,瞬間被牢牢鎖住四肢與頸部。
“嘭嘭嘭!”
混世魔王般的金陵帝,趁逼近,立馬展開一陣猛攻,各種攻擊,如暴風雨般降臨。
“混賬東西!”
燕北山暴怒,堂堂元尊,高高在上的世間強者,他哪能容忍得了被帝境暴打的屈辱。
“你這條老命,該走到盡頭了。”
金陵帝的冷漠聲,傳入他耳,下一刻,一雙血拳在他的後背上降落,重重地轟擊而下。
“哢嚓!”
遭此重擊,燕北山的骨頭悉數粉碎,身體如炮彈一般,轟然砸落,狠狠的撞擊在地麵上。
大地被他砸的開裂,一條條地縫向外爬出,緊接著,整座山穀四分五裂,周邊山石紛紛塌陷。
碎石滾滾,煙塵重重,待一切歸於平靜,山穀裏,燕北山死狗般鑲嵌入地麵,趴在那動彈不得。
半空上,金陵帝徐徐下落,站在他的跟前地麵,一頭飛舞的晶瑩血發,延伸變長,深深刺入燕北山的身體血肉內。
血發一揚,燕北山整個人被拔了出來,此時的他,身上到處血肉模糊,麵目全非,連氣息,都萎靡不振了。
而且金陵帝通過這一頭血發,肆意吞噬他的生,使得他逐漸喪失生命力。
“如果不是你燕帝國還有人,單憑你們六個廢物,還不配我金陵帝退兵天王城。”
正麵對著燕北山,金陵帝漫不經心地道。
“你你”
燕北山沾血的瞳孔,不斷放大,滿是驚怒交加之色,生漸滅的他,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一腳踢飛燕北山,金陵帝血發收回,同時一揮,一縷縷勁氣射出,在後者身上刺出數十個血洞。
“撕碎他。”
燕北山身上,拇指大小的血洞密布,元尊之血淌出,血陣外,那些血衣人貪婪的聞著血腥味,一個個蠢蠢欲動。
而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近百血衣人,除了那名匹敵元尊境的血人,其餘的,全部爭先恐後的撲上去。
“啊啊!”
燕北山的淒慘嚎叫聲,在山穀回蕩,然而僅僅持續不到半分鍾,便永久地消失在世間。
那些血衣人,如一頭頭原始野獸,瘋狂的撕咬他,貪婪的吸食他的血液,吞噬他的精元與神魂。
半個鍾後,地上隻剩一堆碎骨,還有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一代元尊,慘死當場!
吸食完燕北山一身血肉精元,那幾名大帝境之巔的血衣人,渾身血光幽幽,氣息逐漸增長,又向前跨進一大步,元尊境的那層壁障,已深深觸碰到。
這些血人特殊,不知痛癢,雖還未到達元尊,但五人聯,絕對不弱一名元尊境。
燕北山的血肉精氣,絕大部分都被他們五人吸食,剩下的,被其餘人瓜分幹淨。
“又添了四名大帝境。”
有幾名帝境巔峰的血人,借此會,達到了大帝境的高度,此境界的人數,一舉破了十。
而有多名天境的弱小血人,哪怕隻染指了點點元尊血,可其蘊含的恐怖能量,非他們可承受。
“嘭嘭嘭!”
於是,身體被撐得爆開,十多名八重九重天境的血人,被撐爆得四分五裂。
然而對於他們的炸裂血肉,其餘帝境之下的血人,如同見了血的蒼蠅般,一下子撲上去,眨眼睛就消滅幹淨。
“貪婪的**。”
見狀,金陵帝低語了一聲。
這一戰,收獲頗豐,五名血人,晉入元尊指日可待,大帝境多添四名,而帝境,新加不下十人。
“按照這樣的進度,兩年內,我的這支血軍,將沒有一個帝境之下的。”金陵帝輕語。
原地沉默了一會,金陵帝暗思,過不了兩年,那五人陸續成為元尊境,到時就一共有六人了,若還想徹底掌控他們,那看來他得五人之前先一步晉入元尊境了。
他金陵帝,雄才大略,壯誌淩雲,目光高遠,單單元尊境,豈會滿足得了?
他要想到達元尊境,像血人一樣吸食鮮血,早在十年前,就能達到了。
但是,這種快速提升實力的捷徑,他不屑一顧,元尊境,依靠自身本事,他同樣能晉入!
“回去!”
一揮,帶上燕北山那顆頭顱,變回正常樣子的金陵帝,帶上全部血人,離開了這座山穀。
半個小時後,他孤身一人悄悄回到金陵皇宮,大殿裏,大皇子與漠宣火急火燎的在等待。
見他回來,兩人大大鬆了一口氣,漠宣開口道:“帝主,聽說你去了肅天城那邊,被燕帝國的元尊境強者發現了,我們想去找你,可又聯係不到你。”
“大天王城情況如何?”金陵帝問道。
“燕帝國的人,同時進攻城,吾國大陣準備就緒,隨時可開啟支援。”大皇子道。
意料之,尹天城,淩天城,有兩大曾祖在,依城防守,燕帝國就各兩名元尊,打不破。
肅天城是此戰役的關鍵,而現在,燕北山被他斬殺,失去了一名元尊境,就燕南峰與獨孤生,想要破城,沒個五年的消耗,那是癡心妄想。
一切盡在掌握之!
“待會傳令下去,一旦看到城破前兆,劍型樓閣的幾位元老啟動護國大陣支援掩護,所有人退回皇都,堅守最後防線。”金陵帝淡淡地道。
他殺了燕北山,紙包不住火,一旦燕帝國得知後者身死,戰爭一定會最大化。
要是燕帝國那名最強者也出,大天王城肯定保不住,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棄城保皇都。
他們金陵國的護國大陣,金陵帝就是用來擋住燕帝國那名最強者的,隻要能給他爭取十年時間,到時,無論是燕帝國的誰,他全部無懼一戰!
忽然,金陵帝臉色一變,一股嗜血的氣息,噴薄欲出,不過,他強行壓製了下去,不給泄露一絲。
“我還有些事需處理,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留下一句話,金陵帝匆匆離去。
“漠叔,你有沒有覺得父皇今天有點不太對勁,特別是在剛才。”
目送金陵帝那消失在大殿之外的背影,大皇子皺了皺眉,忽然低聲道。
“帝主這些年來是神神秘秘的,但也還好吧。”
對於金陵帝,漠宣不宜過多評論,含糊應付一下。
“我先去傳達帝主的命令吧。”
找了個借口,漠宣及時脫身。
大殿裏,大皇子暗思了一會,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收斂好氣息,悄悄的朝金陵帝走過的地方跟過去。
一刻鍾後,大皇子潛行跟蹤到了金陵帝的寢宮,他悄悄的潛了進去,很快,在宮殿深處的一間密室裏,發現了一座小型傳送陣。
金陵帝身體出了狀況,全力壓製嗜血氣息,又急著離開,所以一路上都沒有發覺有人跟蹤。
半刻鍾前,自己的父皇就是在這間石室消失不見的,大皇子猶豫了下,隨後一腳跨入傳送陣,也跟著傳送過去。
而在大皇子傳送離開後,沒過幾分鍾,一道人影閃了進來,正是借傳達旨意而去的漠宣!
漠宣臉色凝重,他略作一想,也踏入了傳送陣,接著,身影消失在了石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