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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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之前自己明智的注射了無限配方,否則自己又被葫蘆坑了三年壽命。想到需要在這個世界待三年,唐石心裏如此寬慰自己。

    眼下還是弄清楚自己身處何地比較重要。走下閣樓,唐石發現小樓中並沒有人,這個屋子是很典型的歐洲人的住宅,在樓下客廳甚至還擺放著一張外國人的合影。

    照片中一家四口,金發碧眼,唐石端詳片刻放下照片。在茶幾上放著一張報紙,最上麵現實的日期是1924年4月23日。看報紙的嶄新程度,這應該就是最近幾天的報紙。

    “難不成我來到了外國?”唐石這麽想著,推門而出。街上空無一人,唐石順著街道一路走去,四周都是民居。繼續又走過兩個街口,唐石終於看見了不一樣的景色。

    眼前不遠處,一個天主教堂矗立在前方。教堂頂上耶穌塑像高掛著。走近之後,在教堂前有一個木牌。

    “聖威廉教堂?”木牌上除了英文標識之外還有一串中文。看到這唐石鬆了口氣,好在自己實在中國,否則身處國外,返回中國都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既然是中國,能出現這麽多白人聚集,不用說這裏一定是租界了。原以為自己會出現在電影劇情中的小鎮,沒想到居然在了租借。

    就在唐石思索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響動。唐石連忙躲避到一旁,不一會,兩個身影出現在了街口。頭戴著纏巾,穿著製服,滿臉大胡子,典型的印度人的打扮。

    “阿三?”唐石驚訝的看著晃晃悠悠的走過來的兩個人,計上心頭,身子慢慢隱藏在了夜色中。

    不遠處,兩個印度巡捕對於即將來臨的威脅毫無察覺,步子不緊不慢,甚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瞧見不遠處的教堂,其中一人說道“又到這了,趕快走”

    “咋了?”另一人詫異的看了看教堂,問道。

    “每次路過這,我打牌必輸無疑,真是晦氣”

    “哈哈,你這個家夥自己牌技差,還賴上教堂了”

    “怎麽能是賴呢?要我說肯定就是因為我們信奉毗濕奴,所以那什麽鳥上帝看不過去從中搗亂”

    旁邊一人聞言哭笑不得,“你……”剛說出一個字,聲音戛然而止,甚至原本懶散的步伐也停了下來。而在他旁邊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你別不信,要我說天神和人一樣,都是小家子氣”

    說了兩句,卻發現沒人搭茬,“人呢?”詫異的轉頭看去,身邊空無一人。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左邊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這人身子猛地一抖“你這家夥,要嚇死人啊!”

    有些生氣的他正準備好好斥責一番和自己開玩笑的同伴,可是當他一扭頭,卻發現一個敲他的人並不是他的同伴。隻見這個人皮膚白的詭異,眼睛居然淡淡的猩紅色,而更詭異的是這個人居然沒穿衣服。

    被這一幕嚇得渾身哆嗦,男人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你是誰?”

    特有的咖喱味英語出口,卻見眼前的怪人麵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在笑。“如果不想死,我問你答”

    話音落地,卻讓男人肝膽俱裂。不止是因為這句話,更因為他看見了眼前怪人半遮半掩的另一隻手,那是一隻無比恐懼的巨爪。驚慌失措下,男人跌坐在地,用手撐著後退幾米,後退中忽然掌心有種黏黏糊糊的感覺,男人僵硬著脖子慢慢的扭頭向身後看去。

    “啊~”一聲慘叫還未出口,唐石上前一步將他的嘴堵住,看著男人微微搖搖頭。

    “不要叫,再叫我就殺了你,明白嗎?”

    男人一個勁點頭,唐石見狀這才慢慢放開手,“你叫什麽?”

    “雅度,我叫雅度”男人不敢怠慢連忙說道。

    “很好,雅度。這是什麽地方?”唐石自認為態度溫和,卻不知道在雅度眼中他好比地獄惡鬼。

    “這是斐立德路”

    斐立德?唐石不悅的追問道“我說的是地名!這是什麽城市?”

    雅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上海,這裏是上海英租界”

    “上海?”唐石不由得蹙緊眉毛,也不知道僵屍先生發生的小城在什麽地方,雖然場景任務和劇情沒有聯係,但是從三年期限就可以知道,葫蘆一定會讓任務和劇情人物有交集。

    “最後一個問題,這間教堂是什麽來曆?”唐石指了指身後的教堂問道。

    “這是卡布諾神父的教堂,他是兩年前才來到這裏的”

    “卡布諾?”唐石看著不遠處的教堂神情玩味,接著轉頭對著雅度說道“好了,雅度,對於你的配合我很滿意”

    雅度聞言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連忙磕頭,告饒保命,“求求您……”

    話剛出口,雅度直覺一陣勁風撲麵,唰!

    巨爪穿透胸膛,鮮血濺射在雅度的麵龐,貫穿胸膛的微風和臉上溫熱的血腥夾雜,雅度眼神流露出一抹迷茫,身軀緩緩倒下。

    擦拭完巨爪上的鮮血,唐石轉身看向肅穆的教堂,身為暴君的他對於血腥極為敏銳,特別是人血。剛才之所以會關於教堂的事情,正是因為他聞見了教堂中有一股血腥氣息。

    那是屬於人類的血腥,甚至唐石能夠分辨出這是獨屬於孩童稚嫩的鮮血。這種氣息可不應該從一個教堂傳出來。

    ……

    肅穆教堂中,隱藏在聖像後悠長甬道盡頭的一間密室裏,一個身穿教士服裝的中年男人麵對著一張手術台忙碌著。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而男人手裏麵則拿著一支針劑。

    小姑娘此時處於昏迷狀態,男人將針劑注射進小姑娘的體內,接著看了看手表將時間記錄在一旁的筆記本上。小姑娘被注射針劑之後,原本昏迷的她,忽然呈現出劇烈的抖動,同時七竅中流出紅黑色的液體。

    大約五分鍾後,小姑娘停止了抖動,男人摸了摸她的大動脈,很是懊惱。“怎麽又失敗了,已經將先民血液稀釋到1%濃度,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反應。”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屋子角落,輕輕摸著放在角落的鐵籠,男人露出病態的癡迷,“果然還是你最優秀,我的孩子”

    鐵籠中,同樣關著一個孩童,孩童全身赤裸,皮膚上扭曲的斑紋形成了一種紅色鱗甲,看起來像是高溫燙印上去的。孩童的雙眸油綠,口中長著駭人的獠牙。而在他的背上,居然長著一對肉翅,就好像被拔了羽毛的翅膀一樣。

    當中年男人輕輕撫摸牢籠的時候,這個外貌恐怖的小孩忽然從狂躁中安靜下來,眼神溫順的看著他,喉嚨裏發出一陣好似撒嬌的低鳴,一隻手從牢籠中伸出來想要碰觸男人“父親~”

    “再等等,我的孩子。隻要實驗成功,你將會開啟人類新篇章”男人輕撫孩子的手臂,溫柔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嘖嘖,沒想到還有比我還醜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