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探監
字數:7134 加入書籤
這時疤臉右拳如期而至,直接落在王載物抬起的左手肘部。
“啪!”
一擊未果!
疤臉左手抬起握拳,一個左勾拳又向王載物臉頰擊來。
在王載物看來,疤臉這攻擊可謂“漏洞百出”,他起碼有三種方式可以進行反擊。
不過王載物並不打算展現自己實力。
而是左手反手抓住疤臉來不及抽回的右手,隨即嗷的一聲整個人撲向疤臉,然後把疤臉撲倒在地。
最後宛若潑婦一般對著疤臉脖子、眼睛、褲襠、臉就是掐、摳、抓、撓淨整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招式。
疤臉被王載物這猝不及防的潑婦幹架給整懵逼了,來不及反抗,那張磕磣的臉就被王載物撓出了三道血槽子。
“哎呀我艸!”
疤臉反應過來,立馬揮動拳頭反擊。
王載物見狀整個人貼了上去,死死抱住了疤臉,並且用軟肋硬挨了疤臉三四拳,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而兩位青年,一個和氣勢如虹宛若破馬張飛的司機,你來我往打的是兩敗俱傷。
你給我一棍,我給你一螺絲捅,生性得很!
剩下一位青年在王載物把疤臉撲倒就持著棍棒衝了上來。
本想給王載物一個悶棍,不過見其和疤臉“如膠似漆”整到一塊,他這鐵棍就遲遲不敢落下,怕傷到疤臉,隻能杵在一旁“看熱鬧”。
王載物怕杵在一旁的青年人給自己悶棍,這時不時就抱著疤臉滾一下,同時把頭當武器,猛得對疤臉磕,雙腿也沒閑著,一時亂蹬一時成膝亂撞。
疤臉被王載物這通“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招式整得是憋屈無比、心煩意亂。
見青年人還憨乎乎站那,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
“艸,杵那曬膘呢!上來幫忙啊?”
話音剛落!
“嗷嗚……”
疤臉瞬間發出一聲慘叫,因為他胯下被王載物有意無意的膝蓋砸了一個正著。
青年人見疤臉吃虧,跨上一步,用手裏的鐵棍對準王載物背部就是猛力一戳。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可惜並不是王載物發出的,而是疤臉。
因為在鐵棍即將戳在王載物身上時,王載物抱著疤臉就是一滾,導致鐵棍直接戳在疤臉肋骨上,痛得他是嗷嗷直叫。
“你爹籃子!瞎捅啥玩意啊?缺貨!”
疤臉再次破口大罵起來。
“哥,對不起,捅叉劈咯。”
青年人趕緊解釋了一句。
“艸!別磨嘰,趕緊上來幫忙啊。”
“啊……哦!”
青年立馬丟下鐵棍撲了上來。
王載物見青年撲上來頓時一驚,一側身讓疤臉麵朝黑土背朝天,隨即雙腿彎曲發力蹬在疤臉腹部,把他蹬起來。
而青年這一撲直接又把疤臉撲倒,王載物則瞅準機會翻身爬起,踉蹌向大雪地跑去,一邊跑還一邊鬼哭狼嚎著。
“救命啊,打劫啊……快來人啊……”
“艸!臥底啊,你t那夥的?淨幫倒忙。”
疤臉被青人撲了一個狗吃屎般趴在地上,挺崩潰的罵了一句。
“哥,對不住撲錯啦。”
青年丟下一句,麻溜起身抓起鐵棍就向王載物追了過去。
疤臉則慢半拍夾著腚子,捂著軟肋跟著追上去。
幾分鍾後!
“艸!那犢子嗑藥了吧?攆得比警犬都快!”
青年停下腳步,看著王載物越來越渺小的背影氣喘籲籲說了一句。
“虎啊,別t追了!”
疤臉上氣不接下氣跟著跑了上來。
“哥咋整?”
青年側頭問了一句。
“煤城可是我們地盤,他跑不了!”
疤臉看著王載物消失的身影,齜牙咧嘴說了一句。
“敢上煤城,菩薩都保不了你。”
“那這事要不要跟陸boss支一聲啊?”
“艸!啥腦子,嫌日子過得太舒坦嗎?非得陸哥賞你大嘴巴子才行啊。”
疤臉翻了翻白眼接著說道。
“等事情辦好,再找陸哥領賞就是。”
……
出租車這邊!
此時司機鼻青臉腫好不狼狽,正雙手抱頭,虎了吧唧看著戰勝他的青年說道。
“今天我發揮不好,等過兩天恢複狀態咱再打一次。”
說著司機便打算起身溜之大吉!
“嘭!”
“艸!讓你動了嗎?”
青年抬腿就把司機踢倒,隨即看著自己棉襖上那密集的破洞,一臉的崩潰。
這些破洞可都是被這虎貨司機用螺絲筆戳的。
“哥,這貨咋整?”
青年見疤臉冷著個臉走上來,昂著脖子問了一句。
“兄弟誤會!我這以為你們是劫道的呢,都是誤會。”
司機見正主過來趕忙開口解釋。
疤臉走上來瞥了一眼司機,隨即嗷的一聲竄了過去,對著司機就是一通猛踢,嘴上還叨咕著。
“艸,讓你多管閑事,虎了吧唧瞎搞……讓你……”
疤臉亂發泄一通後,從司機錢包上掏出他身份證看了看威脅道。
“你叫啥、住哪我記住了,今天的事敢出去瞎嗶嗶,我直接上你家掏你。”
“大哥放心,我不會報警,都是誤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上有老下有小……”
“這是醫藥費和修車費!”
疤臉並不理會司機瞎逼逼,掏出自己錢包數出一千塊甩在司機臉上,便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江湖有道!
在當時那個年代,江湖還是比較有規矩和人情味與道義的。
疤臉打了人並撞了人家車那就得賠,這就是綠林道的規矩和道義。
所以疤臉這事辦的是挺講究的。
而司機看著灑落的一千塊,挺意外的對疤臉背影扯呼道。
“哎呀,俠匪啊,大哥仁義!放心,這事我保證爛肚子裏。對了,剛才那客人是去探監,一會指定回來,你們可以在路口那蹲點……”
……
一個多鍾後!
煤城監獄探監室內!
王載物整理了一下衣著,隨即走到一旁凳子上坐下,等待王守敬的到來。
擺脫疤臉的追蹤,王載物這貨為了見他堂哥可是在大雪地裏徒步跑來監獄。
“嘎吱!”
內門打開!
一位濃眉大眼、身材粗獷,身高一米八左右,至於長相介於帥和醜之間徘徊的青年人晃著手腕,一臉狂傲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製服的獄警。
而青年人正是王載物堂哥王守敬,雖說是堂哥。
但王載物從小就和王守敬一起長大,倆兄弟感情跟親的沒啥區別。
“唰!”
“哥!”
王載物一見王守敬進來趕忙站了起來,五味雜陳叫了一聲。
“載物?”
王守敬隔著鐵欄看著五年多不見的弟弟,突然驚現於此,一臉地懵逼稍加有些不知所措。
隨即眨巴了幾下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眼花後,一臉驚喜走了過來道。
“艸!啥時候回來的?這些年上哪了,咋都不給家裏稍個信啥的,這些年混得咋樣?有沒有給哥帶個城裏婆娘回來……”
王守敬一上來,嘴裏就沒停著叨逼叨著。
而王載物也不說話,杵哪裏呲個大白牙傻傻看著王守敬,整個人憨乎乎的。
王守敬說著說著就莫名紅了眼眶,隨之說了一句。
“對不起!”
隨即一臉愧疚的沉默了下來,把頭低了下去。
“哥!苦嗎?”
王載物看著囚服加身的王守敬,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不苦!”
王守敬抬起頭搖了搖,給了王載物一個寬慰的笑容。
“行啦,都坐下吧!”
獄警見兩人一直站著,開口說了一句。
“哥,我們坐下聊吧。”
王載物給獄警一個歉意的微笑,隨即坐了下來。
王守敬回頭瞥了一眼獄警也跟著坐下拉吧個腦袋,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
“爺爺走了!”
王載物沒話找話說了一句。
“嗯!我爸托人給我傳信了。”
王守敬抬起頭看著王載物一臉愧疚道。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爺爺。”
“哥!我並不是怪你。”
王載物趕忙解釋了一句,接著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走上這條路後悔嗎?”
“後悔?”
王守敬沉思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問道:
“知道在煤城像我們這樣家庭有多少嗎?”
“……”
王載物不解的看著王守敬。
“像我們這樣家庭太多了。甚至我都能看到我的未來,每天像耗子似進出煤窯,一輩子與煤打交道,運氣好一點能四肢健全幹到不能動彈,運氣不好就像我爸和叔那樣,一個殘廢提前退休一個埋骨礦裏一了百了。”
王守敬苦澀一笑,隨即抬起雙手狠狠地搓了搓臉頰,神情激昂道。
“可我不甘心過這樣日子,因為生活是可以創造的。我要讓你們愉快、幸福、富裕。我要讓你們無憂無慮,我不想看到我媽為了生活愁眉苦臉犯愁,我不想咱哥倆像小時候那樣再輪著穿一條新褲子,不想過那種算著錢過日子的窮哈哈生活,不想這麽平庸窩囊過一輩子。”
“哥!這不還有我的嗎。”
王載物很不是滋味說了一句,心中不禁有些自責起來。
“長兄為父,這是我當哥的責任和義務。隻要你們都過上好日子,哪怕犧牲我一個,你哥都覺得值。”
王守敬難得吐露心聲道,隨即側頭看向後麵的獄警彪呼呼道。
“報告政*府,能賞支煙抽不?”
獄警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來賞了王守敬一支煙,並且幫他點著,隨之又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