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禍水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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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馳越野車上!
    王載物中規中矩、正襟危坐的坐在青年人旁邊,整得就像一沒見過世麵,忠厚質樸的山裏人。
    對於王載物不識時務坐到青年人旁邊,副駕駛上的麵癱中年人甚是不滿,這時不時得側頭瞄上一眼,仿佛怕王載物圖謀不軌。
    青年人倒是放鬆自如,坐在一邊低頭玩著手機,也不搭理王載物,整得車內氣氛落針可聞,靜得可怕。
    “那個謝謝哈!”
    王載物再次道了一聲謝,打破車內靜默。
    “順帶的事,我們也要去煤城。”
    青年人玩著手機,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您這也是過來探監?”
    王載物沒話找話閑扯了一句。
    很顯然青年人不想和王載物這貨瞎嘮,隻是“嗯”了一聲。
    王載物本想說點啥緩解一下尷尬氣氛,不過見青年人這愛答不理樣,隻能識趣不再開口,把臉側過去,欣賞起窗外風景。
    十幾分鍾後!
    兩輛陸地巡洋艦和奔馳越野車剛進入省道路口,停在道路一旁的麵包車立馬啟動緩緩跟了上去。
    麵包車上!
    “艸!還挺有麵,救兵都搬來了,還整出三輛車來。”
    副駕駛上的疤臉目光不善的盯著末尾一輛陸地巡洋艦,喃喃自語說了一句。
    至於疤臉他們之所以在這“蹲點”侯著,那還得得益虎氣衝天的出租司機扯呼的那嗓。
    “對了,剛才那客人是去探監,一會指定回來,你們可以在路口那蹲點……”
    出租司機這一嗓,直接讓疤臉改變主意選擇“守株待兔”起來。
    至於疤臉怎麽知道王載物就在這三輛車之中?
    那是恰巧疤臉有老鄉在監獄裏工作,給他通的風報的信。
    所以疤臉才會選擇在這守株待兔,因為這是必經之路。
    不過“老鄉”隻告訴疤臉王栽物坐什麽車離開,並不知道王栽物是蹭車。
    這就導致疤臉一看到這三輛車,就誤以為是王栽物搬來的救兵。
    以致引發了一係列陰差陽錯之事,不過這都是後話。
    言歸正傳!
    “哥!現在咋整?我們就四個人。”
    麵包車司機斜眼問了一句。
    “哼,在這裏魏爺才是天!他這一隻手一隻腳我要定了。”
    疤臉一臉的不屑,隨即掏出手機打電話搖人。
    ………
    三十分鍾後!
    煤城世紀大酒店對麵馬路,兩輛陸地巡洋艦和奔馳越野剛想拐道,然後開進酒店大門。
    “嘎吱…”
    一輛麵包車直接衝過來橫停在前麵路口,把路給堵死,後麵還跟著好幾輛參差不齊的私家車。
    緊接著麵包車和私家車上烏泱泱下來好些手持棍棒的年輕人,一個個齜牙咧嘴、氣勢洶洶、耀武揚威的盯著那兩輛陸地巡洋艦和奔馳越野車,並不急著動手。
    “來者不善啊!”
    奔馳越野車上麵癱男看到如此情景,挺淡然說了一句,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懼意,就連司機也是一臉淡定。
    “衝我們來的?”
    青年人收起手機,微微坐直身體,隨即瞥了王栽物一眼,眼中一絲疑慮一閃而過。
    而王栽物此時也是挺懵逼的,不知道這些人是衝自己還是衝這位“貴公子”。
    不過看這陣仗王栽物心中覺得不應該是衝自己。
    畢竟在他看來王之初對付自己完全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光明正大、眾目睽睽整。
    “十有!”
    麵癱男側頭審視了王栽物一眼,見他那副人畜無害、忠厚老實之樣,根本不會覺得這些人會興師動眾衝他來。
    “他們應該是魏無羨的人!”
    青年人語氣頗為肯定說了一句,隨即丟下一句。
    “去會會他們!”
    隨之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麵癱男見狀也跟著走下車,王栽物猶豫了一下,同樣走下了車。
    而兩輛陸地巡洋艦上的保鏢們在手持棍棒的年輕人下車之後,已隨之下車,一個個一臉警惕的盯著手持棍棒的年輕人。
    保鏢們見貴公子下車,立馬開始全神戒備起來,整得氣氛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貴公子一下車本想開口問問緣由,可惜還未等他開口,身後就傳來疤臉那鬼哭狼嚎聲。
    “給我全部撩趴,斷他一手一腳!”
    貴公子聞聲側頭,見疤臉正怒目圓睜,伸手指著自己,整得他是一臉懵逼。
    疤臉一嚎完一馬當先率先向貴公子這邊衝來,壓根沒有叨逼叨,一觸即發,上來就開打。
    疤臉倒是想叨逼叨,壯壯聲威、不過在這馬路上又是大白天的,他怕遲則生變,所以才選擇速戰速決。
    其實疤臉伸手指的是王栽物,不過恰巧王栽物站的位置就在貴公子旁邊,這就讓貴公子誤以為疤臉是在指他。
    王栽物一見到疤臉整個人便傻愣起來,腦海中崩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人還真就是衝自己來的?
    可惜容不得王栽物多想,疤臉這一聲令下,手持棍棒的年輕人瞬間聞聲而動,手持棍棒嗷嗷直叫的衝上來。
    保鏢們見對夥開始動手,也不廢話一個個開始主動迎了上去。
    馬路上瞬間開啟了全武行,幸好這大雪天,並沒有啥行人和車輛來往,要不非得被這場麵嚇到。
    “擒賊先擒王,七哥把他給我抓住。”
    貴公子一直溫和的臉瞬間一冷,抬手指了指正和保鏢纏鬥在一起的疤臉,隨即掏出高等香煙點上一根,很是愜意的站在原地觀起了戰。
    麵癱男冷酷的點了點頭,隨即掃了掃戰鬥場麵,見貴公子暫時還算安全,快步向疤臉衝去。
    :此時王栽物像呆頭鵝杵在原地,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兩夥人咋就開打了,這疤臉可是衝自己來的啊?
    “看來隻能送你到這了!”
    貴公子抽著煙,很是淡然的對懵逼中的王栽物說了一句。
    “啊……這……”
    王栽物此時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沒你的事,快離開吧!”
    貴公子還以為王栽物是被這場麵給嚇到了,開口提醒了一句。
    “這……那個……要不要報警?”
    王栽物終於憋出了一句。
    對於這“兩敗俱傷”的場麵,他這腹黑的貨並不打算對貴公子說明情況。
    “……”
    貴公子搖了搖頭。
    “那我先走咯!”
    王栽物看了看打得如火如荼的雙方,說了一聲。
    “謝謝哈!”
    瞅準機會腳底抹油向酒店那邊溜去,連頭都不回,跑得賊快。
    王栽物這一溜,瞬間被疤臉手下一小兄弟給發現了,隨即那位小兄弟眨著機靈的小眼神,拉上幾位同夥,脫離戰場向王栽物追去。
    三五分鍾後!
    疤臉那夥潰不成軍、全軍覆沒,該跑的跑,該逃的逃,剩下的一個個倒地哀嚎,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
    而貴公子這邊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除開麵癱男和貴公子外,保鏢們也一個個帶傷,甚至還有幾個躺在地上。
    至於疤臉嘴角掛血,好不狼狽的被麵癱男提溜到貴公子跟前。
    “斷我一手一腳?看來你沒那本事。”
    貴公子看著疤臉藐視一笑,問了一句。
    “誰派你來的?”
    “哼!今天我認栽,要殺要剮請便。”
    疤臉挺硬氣回了一句。
    “魏無羨的人吧?”
    貴公子一臉篤定說了一句,接著又掏出煙點上一根問了一句。
    “知道我是誰嗎?上來就要我一手一腳,好大的口氣。”
    “管你t的是誰,成王敗寇,有本事弄死我。”
    疤臉一點不怵回道。
    “還挺硬!你叫什麽?跟誰的?”
    貴公子對於疤臉死鴨子嘴硬並不生氣,繼續開口問道。
    “呸!你爺爺叫疤臉,天老大我老二,誰都不跟。”
    疤臉吐了一口血水呲牙回道。
    話音一落!
    “哇兒~哇兒……”
    警聲響起!
    隨即便見一輛警車呼嘯而來。
    “疤臉,你臉上可沒疤,這可名不副其實啊!”
    貴公子瞥了一眼不遠處緩緩停下的警車,隨即把正在燃燒的香煙燙在疤臉臉頰上。
    疤臉不愧是條漢子,愣是不吭一聲,咬著牙,用那殺人般的雙眼死死盯著貴公子。
    “這下疤臉之名才名副其實!”
    直至煙頭熄滅,貴公子才扔掉煙頭,接著拍了拍疤臉臉頰,隨之看了一眼緩緩走來的警察,丟下一句。
    “這事可不算完!”
    便打開車門打算坐進去。
    “山不轉水轉,等我出來咱接著玩,天地商盟在這可不好使。”
    疤臉同樣瞥了一眼走來的警察,立馬撂下一句狠話。
    疤臉這是把貴公子當成了天地商盟的人,畢竟貴公子是王栽物搬來的救兵,理所當然是天地商盟的人。
    “天地商盟!”
    貴公子一愣,劍眉一蹙側頭看了一眼疤臉,隨之鑽進車裏關上了門。
    ……
    另一邊!
    王栽物被疤臉那幾個兄弟攆的是東奔西竄,走街串巷,氣喘籲籲。
    這剛跑到一巷口處停下喘幾口氣,疤臉手下一小兄弟就從另一巷口衝了出來。
    “他在哪!”
    小兄弟一看到王栽物就嚎了一嗓,隨之撒丫子向王栽物追來。
    “我去!陰魂不散啊!”
    王栽物呲牙罵了一句,立馬鑽進另一條巷子裏邁腿狂奔起來。
    對於疤臉追上來的四位兄弟,王栽物是有那實力把他們給撩趴的,不過這貨不想露底,怕到時候會惹出更厲害人物對付自己。
    所以隻能被人攆得像喪家犬一般,到處亂竄。
    “蹬…蹬…蹬…”
    王栽物七拐八拐跑進一巷子裏,突然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隨即躡手躡腳紮進一家大門倒塌的危房內,打算躲起來。
    王栽物這剛踏進危房一間側臥,還未等他看清楚裏麵是啥情況。
    “呼…”
    一根木棍就向他腦袋呼嘯而來。
    “唰!”
    幸好王栽物此時並沒有放鬆警惕,反倒肌肉繃緊處於“驚弓之鳥”狀態,一個側閃身直接躲過這一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