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攪屎棍王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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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城魏氏能源!
    堪稱勞模的陸無虞正抽著雪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聽著取保候審出來的疤臉把事情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疤臉剛一說完,陸無虞就開口問了一句。
    “你知道接王栽物的是啥人嗎?”
    “不是天地商盟的人嗎?”
    疤臉不解問了一句。
    “你整叉劈了。”
    陸無虞搖了搖頭說道。
    “那位可是金家的小貝勒爺,並不是天地商盟的人。”
    “啊!”
    疤臉一愣,隨即摸了摸自己臉上那記憶猶新的煙疤,不甘心說道。
    “那我這疤,豈不是白受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答應過小貝勒爺要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
    陸無虞抬起頭不忍瞥了疤臉一眼說道。
    “你臉上的疤不但白受,而且我還得帶著你親自上門謝罪。到時候你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給我裝孫子。”
    “謝罪,憑啥?”
    疤臉頓時不樂意了,急赤白臉道。
    “現在醫院和局子,躺的、關的都是我們的人,他還想咋樣?要我賠罪沒門,要命一條。”
    “綠林當道,金兆遁世!如果是平常,我們綠林道還不至於對他金家低聲下氣。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天地商盟賀家這條猛龍過江,想在黑省立棍。”
    “如果這時我們得罪金家可不是明智之舉,畢竟賀家和金家關係匪淺,我們不能給金家借題發揮的機會。所以為了大局著想,隻能暫時委屈你。”
    陸無虞挺有耐心的解釋起來,隨即站起身拍了拍疤臉肩膀繼續道。
    “金家這筆賬隻能先計著,等天地商盟事了了,我們再秋後算賬。這是我給你的保證。”
    “我臉上這個疤不算交代了嗎?”
    疤臉挺不爽的問了一句。
    “如果是別人,這個疤算。但是在小貝勒那裏不算。”
    陸無虞頗為無奈回道。
    “行!”
    疤臉咬了咬牙,憤憤不平說了一句。
    “那我和您去賠這個罪。”
    “這事過後,我會把你調到調度組,算是給你的補償。本來這份工作,是給你完成任務的獎勵,沒想到現在卻用來補償你。”
    陸無虞微微有些諷刺道。
    “那我先謝過陸哥。”
    “這是你該得的。對了,你現在還在取保候審期間,得安分點,別再整事了,要不我也保不了你。”
    陸無虞提醒了一句。
    “嗯!這我知道。陸哥如果沒什麽事,那我就先下去咯?”
    “去吧!”
    陸無虞揮了揮手。
    疤臉剛一離開!
    陸無虞坐下拿起桌麵手機給魏無羨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
    魏無羨那大嗓門就傳來。
    “事情查清楚了嗎?”
    “清楚了!這不是巧合。更不是像金家所說的隻是蹭車,金家確實摻和進來。不過現在還不清楚金家是還賀家人情,還是和賀家結了盟。”
    陸無虞坐直身軀,把所了解到的說了出來。
    “依據呢?”
    魏無羨在電話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
    顯然對於這結果有些意外。
    “第一,王栽物被我們的人襲擊後,並沒有逃回王家屯,而是去了煤城監獄探監,隨之金家那位小貝勒也趕去了,這時間未免把握得太巧。”
    “第二,我們的人親眼見到王栽物從小貝勒車上下來。如果像金家說的那樣王栽物隻是蹭車的,彼此並不認識,您覺得王栽物能上小貝勒車嗎?保鏢會給一個陌生人坐小貝勒車嗎?”
    陸無虞柯南附體,瞬間開啟破案模式,分析的是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看來金家這位小貝勒當家做主後,是要大展拳腳,一展鴻圖了。把手都伸到煤城來了。”
    魏無羨那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
    “如今的煤城就像一隻肥美多膏的大閘蟹,引得食客是垂涎三尺,覬覦不已。可是他們並不知道,要享用這隻肥美大閘蟹,不但牙口要好,而且還得看主人點不點頭。”
    “那魏總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要不要我親自出麵要了王栽物那一手一腳?給賀家一個下馬威。”
    陸無虞風淡雲輕請示道。仿佛要王栽物一手一腳手到擒來一般。
    “能讓小貝勒親自出麵接的人,說明此人在賀家有一定份量。”
    魏無羨說完這句又開始沉默起來,過了一會,那粗獷的聲音才繼續傳來。
    “現在賀河圖、賀道北倆兄弟還沒現身,暫時先靜觀其變!在煤城我們是主,他們是客,我們先等賀金兩家出招,再見招拆招,雷霆出擊,一擊必殺。”
    “好!”
    “哦,對了。這幾天天養要從國外回來,到時候我讓他擔任魏氏能源總經理,以後煤城之事你們倆商議來辦,我在後麵支著你們。”
    “啊!天養要回來?”
    文言陸無虞臉上一喜,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些許。
    “嗯,這幾天的事。既然金家哪位貝勒爺放手讓小貝勒把手伸到煤城,那我也不能不放權以大欺小。煤城以後就看你和天養的了。我隻有一個要求,煤城的天隻能姓魏。”
    “魏總您放心!在煤城我還是有信心鬥得過賀金倆家的。”
    ……
    正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王栽物這禍害這車蹭的可謂是好事成雙,逢凶化吉。
    不但擺脫了疤臉追殺,還讓他保住了一手一腳,一時高枕無憂了。
    可惜這些王栽物並不知道。
    此時的他正在一小公園裏和一位小老頭廝殺著象棋,旁邊還圍滿好些吹胡子瞪眼的小老頭。
    一個個看王栽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恨得牙癢癢。
    隻因為王栽物這貨太狂了,在棋盤兩側桌麵筆走龍蛇寫著一副對聯。
    上聯:走遍天下饒單炮,下聯:初到貴地讓一車。
    橫批:請君來戰。
    這副對聯徹底把這群自視甚高地小老頭給惹惱了,一個個自掏腰包,爭先恐後的和王栽物這毛頭小子下棋。
    因為王栽物這貨明碼標價,下一盤棋要兩塊,若讓單炮五塊,讓一車十塊,若對方贏雙倍奉還。
    本來這群小老頭還以為王栽物是有錢燒得慌,可是理想很骨感,現實很殘酷。
    他們都一一敗下了戰,剛開始這群小老頭還自詡清高,並不需要王栽物相讓,隻花兩塊公平博弈,後來讓炮到讓車,也無一落敗。
    這時大家才明白王栽物這貨棋藝的高超。
    而王栽物這身棋藝得益他好下棋的爺爺,在大學時這貨可是棋牌社的社長,並且多次參加過各種象棋大賽,還和專業棋手博弈過。
    所以王栽物這貨在小公園溜達一圈後,見沒有啥深藏不露的高人,才敢這麽狂寫下這副對聯。
    於此賺點錢解決今晚的住宿問題。
    “將!”
    此時王載物正專心致誌,心無旁騖下著棋。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別一樣的氣質,配上那棱角分明和硬朗帥氣的臉龐,特別吸引人。
    畢竟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嘛。
    而金元寶正呲著銀牙坐在王栽物身旁,把贏來的錢數了一遍又一遍。
    跟沒見過錢似的坐在那傻樂,偶爾還少女懷春般偷瞄一眼王栽物,眼中有藏不住的崇拜,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愫。
    “再將,無棋。”
    王栽物頓時鬆了一口氣,呲牙看著對麵的小老頭。
    “耶,又贏了。拿錢,拿錢!”
    金元寶見王栽物又贏了,立馬歡呼起來,露出小財迷般的小眼神,伸出白玉小手,揍性滿滿的看向小老頭。
    “小夥子,你是專業棋手吧?在這裏騙我們這些老人,可沒有棋德哦。”
    小老頭一臉不舍的掏出五塊錢放在金元寶手上。
    “是啊,太不厚道了。老人家的錢都坑。”
    “就是!就你這棋藝,讓我兩車都不一定能贏你。”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幹什麽不好,非得幹這勾搭。”
    “……”
    小老頭起哄架秧子這麽一說,一群不服氣的老頭頓時吐沫飛濺起來。
    “我可不是專業棋手,您們可別輸不起哦。”
    王栽物趕緊解釋了一句。
    “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不知道認賭服輸嘛。”
    金元寶嘟起嘴,打算替王栽物出頭舌戰群雄。
    不過還沒等開口,王栽物就拉起她小手,擠出人群快步離開了。
    對於這群老頭,王栽物深知有理說不清的道理。
    金元寶被王栽物拉起小手的一瞬間,微微一愣,隨即臉頰桃花泛起,任由王栽物拉著,略顯嬌羞。
    那時代的愛情,雖然不至於像老一輩那樣一生從未說過愛,隻因死亡才分開。
    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牽手打啵,你濃我濃這種事還是很少,所以金元寶被王栽物這麽一牽手,才表現的如此嬌羞。
    “贏了多少?”
    大街上,王栽物很自然的鬆開金元寶的手,迫不及待問了一句。
    “四十六塊!”
    金元寶一臉興奮說道,仿佛這四十六塊是一筆巨款。
    “少了點!”
    王栽物呲牙說了一句,微微有些不知足。
    “嗯嗯!”
    金元寶點頭附和,隨即露出小財迷般的眼神說道。
    “當時你就應該說,下一盤棋一百塊,這樣我們就發財咯。”
    “那樣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王栽物翻了翻白眼。
    “現在贏到錢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呢?”
    金元寶眼巴巴望著王栽物,不禁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要不我們上酒店搓一頓,然後去澡堂子泡個澡,最後開個房美美睡上一覺?”
    王栽物一本正經說道。
    “啊!你沒開玩笑吧?這錢那夠啊?”
    “啪!”
    “是你先和我開玩笑的。”
    王栽物敲了一下金元寶的頭說道。
    “想啥美事呢?這錢可是我們倆今晚的房費和明天的飯錢,別想著霍霍。”
    “啊!就四十六塊錢怎麽夠啊?”
    金元寶不可思議問道。
    “省一省應該差不多。”
    王栽物看了看開始暗下來的天色,扭頭向街道另一邊走去。
    “你去哪啊?”
    “找個小旅館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