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挨三拳抵三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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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王載物有這三萬塊,他也不打算賠。不就是在胭脂樓打一架嗎?就要三萬塊損失費,這不是純純訛人的嗎?
怕蔡惡出爾反爾,王載物趕忙站起身,退後一步,拍了拍自己胸膛呲牙說道。
“來吧!三拳我收著,就當給胭脂樓賠償了。”
蔡惡聞言一愣,他是真沒想到王載物這麽虎。難得不知道自己惡虎這名號嗎?
不知道自己曾與陸無虞切磋,隻因力衰才敗下陣的嗎?
要不是龍吟榜編排的僅是被江湖上視為正統的六方勢力高手,以自己實力可是足以擠進去的。
見王載物這麽不識趣,蔡惡也不再客氣。既然要挨自己三拳抵債,那就如他所願。
靜如處子,動如猛虎!
蔡惡撐桌躍起,隨之氣一凝,身形一動,一招形意拳,進步崩拳,直奔王載物而來。
拳勢磅礴,氣勢雄猛!
王載物顯然沒料到蔡惡說動手就動手,壓根不給準備的,瞳孔微微一收縮,根本就沒來得及提防。
蔡惡這進步崩拳就宛若驚雷乍現,眨眼就到了跟前,隨之擊在王載物腹部上。
“嘭!”
“蹬,蹬,蹬”
王載物踉蹌後退五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接著氣血湧動,五髒六腑翻江倒海,甚是難受。
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腹部,王載物踏上兩步,隨之整個人氣勢一變,沉腰立馬,開始調整呼吸。
幾個呼吸過後,王載物氣勢瞬間高漲起來,隨即對蔡惡呲牙說了一句。
“還有兩拳!”
“艸,還講不講江湖道義啦?你這屬於偷襲,不算得重來。”
見蔡惡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動手,喬無咎直接不樂意起來。
“嗬,有點意思,我還真沒見過要錢不要命的。”
對於喬無咎的話,蔡惡直接無視,跨步而上,起手運化間,又是一拳擊在王載物腹部。
“嘭!”
蔡惡拳頭剛一落下,王載物腹部一頂,定腰走胯卸力。
“嗒,嗒,嗒…”
王載物退踏四步,步步猶如陷入泥潭似,緩慢又沉重。
四步踏出,王載物才得以卸掉蔡惡這一拳之力。不過五髒六腑鬧翻的不行,卻被王載物強行給壓住,把臉都憋的漲紅起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王載物呼一口氣,踏出一步,說了一聲。
“繼續!”
“最後一拳,我允你接招。”
蔡惡眼一眯,一跺腳猛跨出三步,來到王載物跟前。
“呼!”
勁風咋起,一記帶有狂濤怒潮之勢的炮拳,向王載物胸口襲去。
麵對蔡惡這氣勢如虹的這記炮拳,王載物可不敢硬扛,既然蔡惡讓自己接招,那咱也別跟他客氣。
隨之錯跨出一步,肩與膀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一招擒拿十字手橫擋而出。
“啪!”
蔡惡這一記炮拳剛一擊出。
王載物這招十字手,就截在蔡惡手臂上,讓其拳頭不得前進分毫。
這還未等王載物一喜,蔡惡寸勁發力,猛的一按。一股氣蓋山河之力,頓時向王載物雙臂壓來。
“嘭!“
王載物雙臂不堪重負,直接砸在自己身上。
隨之被這股力道給掀飛了出去,撞在後方牆壁上,才止住身形。
“物哥威武!”
見王載物血都不噴一滴,咳嗽都沒打一個,喬無虞頓時嚎了一句,煞是耀武揚威。
“現在我信你是賀先生門生了,這三萬塊賠償免了。”
見王載物並無異樣,還跟個沒事人似,蔡惡便知道王載物手上功夫不低。
要不絕不可能表現的這般。他知道自己拳頭力道,更是清楚最後一拳自己已用了八成力。
“謝了!”
王載物抱拳說了一句。
“要不再讓物哥挨三拳,再把我那一刀兩洞之刑給免了吧?”
喬無咎走上來,眨著機智小眼神對蔡惡提議道。
王載物一聽,感覺這樣也不錯,隨之對蔡惡弱弱問了一句。
“你看行不?”
蔡惡臉一抽,微微趔趄,他算是明白喬無咎這貨為啥說是跟王載物的了,這特麽都是一路貨色,都不咋正常。
也難怪王載物會收有他,並為其說出麵。
見王載物還真有這衝動,蔡惡趕忙說道。
“這三萬塊我能做主,但他壞了胭脂樓規矩,就算夫人出麵也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明天他必須當著江湖茶客們麵行一刀兩洞之刑,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
沒辦法!
王載物隻能帶著喬無咎這貨離開。
“天地商盟還真是臥虎藏龍,深藏不露,不愧為半座江湖之主,綠林道恐怕懸了。”
王載物和喬無咎一離開,蔡惡不禁感慨起來,隨即仿佛想到啥是,趕忙掏出手機給陸無虞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
“蔡哥有事?”
陸無虞的聲音就傳來。
“王載物可否認識?”
蔡惡也不廢話,一句點題。
電話另一邊的陸無虞此時正和疤臉幾個吃著宵夜,聞言一愣,把手中酒杯放下,不確定問了一句。
“天地商盟賀家的王載物?”
“正是!賀先生這門生過來接喬無咎了,所以我和你說一聲。”
蔡惡聲音傳來。
“等等,門生?蔡哥你是說這王載物是賀道北門生?”
陸無虞很是訝異道,隨即便恍然起來。當時疤臉他們要斷王載物這一手一腳,為啥會是金家那位小貝勒爺親自出麵接他。
原來是賀道北門生,難怪!
“怎麽,你不知道嗎?”
“我還真不清楚,隻知道他是賀氏的人。蔡哥謝了!”
“不客氣!”
掛斷電話,陸無虞頓時不淡定起來,呲牙罵道。
“艸,我特麽就說這硬盤怎麽就莫名崩了出來呢,原來特麽是天地商盟賀氏在背後作祟。”
“咋滴啦,虞哥?”
疤臉好奇問了一句。
陸無虞並不理會疤臉,嘀咕了一句。
“賀氏摻和進來,這事特麽就麻煩了。”
隨即直接給魏天養撥去電話。
“你在哪呢?”
“我擱世紀酒店呢?怎麽啦?”
魏天養聲音傳來,隱隱還有女人的聲音。
“我現在過去找你。”
陸無虞直接說道。
“大哥我正和妹子辦事呢,你特麽過來找我算咋回事,玩三p啊?”
魏天養很是無語。
“這特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炮,我告訴你硬盤的事出岔子了,這事賀氏在裏麵作妖…”
……
胭脂樓,一樓浴場,喬無咎花五百塊包的貴賓包廂內。
喬無咎從洗手間天花上一塊集成板吊頂內取出硬盤,隨即獻寶似遞給坐在一旁,一愁沒臉的王載物道。
“呐,這就是那啥玩意盤,裏麵裝的可是魏氏礦上的髒事。”
對於硬盤重要性,喬無咎是知道的,所以在進入胭脂樓,他第一時間就要了一個包廂,目的就是把硬盤藏起來。
他可不敢把這玩意放在浴場儲物箱裏。
對於硬盤,王載物倒是知道,但是還真沒見過,隨即拿在手裏好奇端詳起來,同時問道。
“這硬盤我哥是怎麽拿到的?你們是怎麽和魏氏結的怨?還有這硬盤怎麽現在才出現呢?我哥可是被關進去好幾年了。”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當時我和敬哥都是跟沈氏礦業的,你知道我江湖名號嗎?說出來嚇死你,沈氏當頭炮,敬哥被人叫飛田相,在當時…”
喬無咎這腦回路異於常人的貨,直接偏離話題,嘮起了自己光榮史來。
“行啦,行啦!打住!”
王載物可不想聽這,把硬盤揣懷裏站起身說道。
“走吧,咱先找個旅館住下?”
“啥意思?”
“咋滴,難道你打算擱這住啊?”
“哎喲我艸,物哥你咋比我還虎呢?現在胭脂樓可是最安全的地,你一踏出胭脂樓,魏氏的人就得過來搶硬盤。我可告訴你,毫不誇張的說,魏氏把胭脂樓盯死了。咱倆一出去,恐怕得交代在煤城。”
“對哦,把這茬給忘了。”
王載物眉頭一皺,頓時懵逼起來。
“那我們咋離開胭脂樓呢?”
王載物看向喬無虞,瞬間氣不打一出來罵道。
“你特麽挖坑給我跳啊?魏氏的人都死盯著胭脂樓了,你特麽還讓我過來接你?艸,你特麽送死,幹啥要拉著我一起被團滅呢?”
王載物頓時崩潰起來。
“別咋咋呼呼的,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刀兩洞之後,你就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讓胭脂樓出麵當調停人。放心,沒事!”
喬無咎很是淡定說道。
“啥玩意敲銅鑼,點義香,我特麽求你了,別再作妖啦?”
王載物很懵逼的看著喬無咎。
“這是讓胭脂樓出麵當調停人的程序啊。”
“啥玩意程序?”
“難得你不知道胭脂樓是幹啥的?胭脂樓在黑省江湖老有地位了。”
“胭脂樓幹啥的?你特麽能說清楚點嘛?”
二十分鍾後!
在喬無咎那東扯西拉的言語中,王載物總算知道胭脂樓是幹啥的了,隨即有些肝兒顫的問了一句。
“胭脂樓真肯出麵調停?”
“肯不肯就得看摸青龍這關了,到時候物哥你來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要不我夠嗆能過關。”
“嗯!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