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是虎得臥著,是龍得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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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魏少大名,蘇胭脂。”
蘇胭脂見魏天養伸出手,優雅起身伸出白皙之手與魏天養的手一觸即分。
“聽聞蘇小姐為情所困,為何不學著放下,放下便無相思苦!”
魏天養毫不客氣坐到喬無虞位置上,隨之說道。整得跟個情感專家似。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放下,談何容易。”
蘇胭脂苦澀一笑。
“不去試著放下,又咋知道呢?放下舊人,讓心接納新人,便無相思苦。”
魏天養挺能掰扯說道。
“魏少所說倒是與其說的以相思入相思方可解相思一般。”
蘇胭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瞥了王載物一眼回道。
魏天養一聽,用看情敵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隨之好奇問了一句。
“蘇小姐與王載物是舊識?”
“魏少別誤會,我和蘇小姐就見過兩次麵,不久前一次,和現在一次,可不是舊識,我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還未等蘇胭脂開口,王載物這蔫壞貨,趕忙開口說道。
這看似在撇清關係,實在是讓魏天養發揮想象力胡思亂想。
畢竟剛才自己可是實打實的消失了一會,而且見的還真就是蘇胭脂。
結合自己剛才和魏天養坦白,胡扯賀氏與胭脂樓已達成協議,他不多想才怪。
對此!
魏天養還真就多想起來,眉頭一皺隨之順著王載物話茬問道。
“不久前一次?”
“那個…”
王載物瞬間開啟自我表演,弱弱瞥了一眼蘇胭脂,閉口不言,整得就跟失言似的。
這時蘇胭脂柳眉一蹙,警告示瞥了王載物一眼,隨之一語帶過回了一句。
“不久前剛巧遇見過一次。”
蘇胭脂可不知道王載物剛才那會和魏天養的胡扯,所以輕飄飄的一語帶過,並不想多說。
更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看著蘇胭脂這樣式,魏天養內心不禁一驚。
不久前巧遇,你上來就坐到這桌?並且還相談甚歡,眉來眼去的?
此時魏天養算是真正相信王載物剛才所說了。
這讓他有些後悔拿王守敬出來威脅王載物,要不利用好王載物,通過他監視賀氏一舉一動,不為是一步好棋。
可惜現在為時已晚,魏天養不動聲色說了一聲。
“原來如此!”
隨即看向王載物說了一句。
“既然蘇小姐在場,不如我們的打賭讓蘇小姐當個見證人?”
“我倒是沒問題。”
王載物呲牙回了一句。他巴不得讓胭脂樓當見證人。
“見證人?”
蘇胭脂疑惑的看向王載物。
這讓魏天養很是吃味,隨之拋磚引玉問了一句。
“想必蘇小姐已知,我與他聚於此的原因吧?”
“略知一二!”
“他與我打了個賭,賭其他今天能不能平安離開煤城,如若不然便把硬盤和那位曾傷過陸無虞之人交出來。”
“魏少可別忘了,若我能平安離開煤城,此事就此翻篇,不得再動喬無虞和王守敬。”
王載物補充道。
“這你放心!黑省這座江湖最講規矩和信守承諾。”
魏天養不以為意,看向蘇胭脂說了一句。
“希望蘇小姐或者胭脂樓當這個見證人。”
“當見證人沒事,但胭脂樓從不插手勢力紛爭,這規矩還望雙方守住。”
蘇胭脂很有先見之明說道。
“這話沒錯,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魏天養不懷好意看了一眼王載物,隨之說道。
“為了防止把胭脂樓扯進來和讓其鑽了空子,如若他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我提議這守刀人讓我魏氏派人來守。”
魏天養怕蘇胭脂不同意,接著解釋道。
“畢竟胭脂樓規矩擺在這,人人都可以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請胭脂樓出麵調停,我怕其鑽了空子,所以這守刀人我魏氏派人來守。”
“若真是我魏氏技不如人,讓人給摸了青龍,那胭脂樓按規矩辦便是,魏氏沒二話,蘇小姐你看如何?”
魏天養言笑晏晏看向蘇胭脂。
你不是把胭脂樓當成希望嗎?並和胭脂樓暗中達成協議,想著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讓胭脂樓插手,那我就斷了你這希望。
胭脂樓不答應都不行,畢竟這可是魏氏與賀氏恩怨,又沒壞胭脂樓規矩。
胭脂樓想幫都沒折。
可惜王載物並沒有把希望放到胭脂樓身上,而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一聽魏天養這麽說,王載物頓時了然,為了迷惑魏天養,趕忙開始影帝般表演,偽裝式一慌,急忙說了一句。
“我不同意!”
並還做模做樣的對蘇胭脂眨巴了一下眼睛。
可惜蘇胭脂視如無睹,思索片刻說道。
“這倒不算壞了胭脂樓規矩。可以!”
本來她就沒打算讓王載物摸到青龍,所以才計劃讓袁破山當這守刀人,並還讓袁破山狠狠教訓一番王載物,以報“窺視”之仇。
既然魏天養這般說了,蘇胭脂幹脆做個順水人情。
“我反對!”
王載物倔強似又說了一句。
“嗬嗬,你的反對可無效。”
魏天養戲謔一笑,隨即站起身,指著王載物,對著眾茶客朗聲說道。
“來,各位靜一靜!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乃天地商盟海字頭,賀道北門下第一門生王載物。”
“與其恩怨我就不多說了。今天其打算想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全身而退出煤城。不過胭脂樓乃我們黑省江湖淨土,從不插手勢力紛爭,但胭脂樓規矩又擺在哪,所以今天就由我魏氏陸無虞,龍吟榜上六戰將之一的蛟龍戰將當這守刀人,望大家繼續捧個場。”
本來一刀兩洞過後,茶客們都打算退場了,一聽魏天養這麽說,一個個開始來勁起來,甚至有些茶客還開口回應。
“魏氏的場咱必須捧!”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看魏少踩賀氏第一門生。”
“……”
魏天養這貨是要把王載物推到風口浪尖,借著眾茶客們打壓賀氏氣焰,助其魏氏威勢。
“艸,淨特麽能使喚我。”
陸無虞見魏天養又把自己推出去,不滿嘀咕了一句,隨即也不扭捏,站起身對著眾茶客呲牙說道。
“各位,告訴賀氏這第一門生,煤城的天姓什麽?”
“姓魏!”
眾茶客捧了一聲。
“那再告訴他,在煤城是龍得什麽,是虎得什麽?”
“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陸無虞邁著自信的步伐,走到那尊碩大關二爺雕像前站定,很是幹脆的當起了守刀人。
而王載物很是懵逼的看著這一切,自己有說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了嗎?
咋就把自己給架上了呢?
“來吧展示,舞台給你搭上了,觀眾也替你找好了。”
魏天養側頭俯視著王載物,笑吟吟說道。
此時茶客們紛紛把目光投向王載物,期待著他與陸無虞的叫交手。
“那個我有說我要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嗎?”
王載物眉頭一皺,對魏天養問了一句。
整得就跟要臨陣退縮似,惹得茶客們紛紛開口鄙視起來。
對此王載物並不理會,在跟魏天養打賭後,他本就不打算通過摸青龍脫困。
“物哥,幹他,替我和敬哥報仇。”
這時,包紮好傷口的喬無咎走了過來,虎去衝天說了一句。
“不摸青龍,你認為你能離開得了煤城嗎?這可是你現在唯一的破局之法。”
魏天養輕蔑看著王載物說道。
“物哥上!”
喬無咎這虎貨,呲牙說了一聲。
可惜王載物並不理會,放眼掃了掃眾茶客們,屁股不動彈分毫,就那麽坐著。
“怎麽怕啦?”
魏天養見狀指著喬無咎對王載物說道。
“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出來,並把他留下,我讓你離開煤城。”
“怕倒不至於,隻是時辰未到,不宜動武而已。”
王載物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挺玄乎說道。
“嗬嗬,是嗎?那何時宜動武?”
“一個鍾後吧。”
“嗬嗬,故弄玄虛,那我就等你一個鍾。”
魏天養丟下一句,便回到自己茶桌上去。在他看來,王載物自知不是陸無虞對手,故意拖時間,想其他折。
見王載物遲遲沒上來,陸無虞也隻能先回到茶位上。
倒是茶客們看不下去,紛紛開口打擊起王載物。
“說好的摸青龍呢,怎麽慫了。”
“這就是賀氏門生,也太丟賀氏臉了。”
“賀氏第一門生也不過如此嘛。”
“看來是個軟骨頭。”
“……”
對此王載物兩耳不聞,坐在哪神遊淡定喝著茶,吃著糕點。
蘇胭脂坐在其對麵,默默看著這一切,隨之說了一句。
“此局不破,賀氏想在煤城立棍難。”
便起身邁著款款玉步離開。
蘇胭脂離開沒一會,一位茶館服務員,借著過來添水之機,偷偷遞給王載物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陸無虞下盤腰間有舊疾!
看著上麵所寫,王載物略顯訝異,他沒想到胭脂樓會幫自己,或者說蘇胭脂會幫自己。
時間緩緩,一個鍾悄然而過。
王載物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即把硬盤和手機遞給喬無咎,並囑咐了幾句,起身直徑來到銅鑼旁,拿起掛在一旁的棒槌連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三聲銅鑼響起,一直擱茶館待著不願離去的茶客們瞬間來了精神。
坐在櫃台打著瞌睡的方阿難,一聽銅鑼響起,趕忙朗聲說了一句。
“銅鑼三響,恩怨止步!請上香。”
隨即邁步向關二爺雕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