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瘋狗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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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滴!”
王載物擲地有聲回了一聲,接著說道。
“我先去申都一趟,先從這龍蕭查起,等查清楚再回家盡孝,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執念!”
天哥搖了搖頭,一臉篤定道。
“那什麽龍蕭身份肯定是假的,或許他就是真凶,你隻不過是他找的一隻替罪羊而已,別抱太大希望。”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三年多你所經曆過的,都將成為你未來的財富。人呐,要看得開,放得下,拿得起!”
“曹,五爺!你這一大早就叨b叨的,還讓不讓人睡啦。”
這時天哥旁邊床位,一青年頓時不滿起來。
“嘭!”
話音剛落!
天哥就一腿蹬在了青年軟肋上,霸氣側漏道。
“你說什麽?想好台詞再和我說話。”
“哎喲!啊,我說啥啦?我可啥都沒說啊。”
青年一吃痛,撲騰的從床位上坐了起來,一臉的偽裝式迷茫。
青年名叫池羽,是天哥頭號“狗腿子”,長相馬馬虎虎,就是麵黃肌瘦,整得就跟風一大,就會被吹倒似。
最引人注目的是青年左邊耳朵沒了半拉。
“呐!給!”
天哥並不理會池羽,伸手遞給王載物一張信封說道。
“既然你去申都,那就用我教給你的方法,把這封信交給茶館老板娘。記住,一定得親手交到老板娘手上,背麵有詳細地址。”
“好!”
王載物點了點頭,伸手接下信。
“對了!如果上麵地址不是茶館,那這封信就不用送了,直接幫我燒掉。還有,關於我的事閉口不言,要不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天哥從枕頭下再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王載物,繼續說道。
“出去你恐怕連買機票的錢都沒有吧?這人受過我恩惠,出去你就聯係他,他是一位黑拳經紀人,以你現在實力,贏回國的機票綽綽有餘。”
“何止綽綽有餘,應該是小菜一碟!”
池羽小聲嘀咕了一句,摸了摸自己那半拉耳朵,對王載物說道。
“到時候你可摟著點啊,可別把人給幹*死了,那我們還得在這見麵。”
“滾犢子!我自有分寸。”
王載物白眼一翻,接下名片。
“走,洗漱去!吃完早飯我們送送你。”
天哥拍了拍王載物肩膀,翻身下床。
三十分鍾後!
監獄放風場!
王載物,天哥和池羽三人緩緩走了出來。
此時犯人們早已恭候多時,一個個用敬畏、敬仰、恐懼、羨慕、五味雜陳的眼神,無聲注視著王載物。
“謝謝大家,一笑泯恩仇,往日恩怨咱們一筆勾銷!”
王載物掃了一眼給他送行的犯人們,駐足說道,隨即對著犯人們深深鞠了一躬。
“要點臉哈,他們對你隻有怨和恨,沒有恩!”
池羽欠欠說道。
“咋滴?你有意見啊?”
王載物心情不錯,呲牙問了一句,扭頭邁步向監獄大門走去。
“咋能呢,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
池羽舔著個臉跟上。
“啪!”
“慫貨!”
天哥一劈腿輕輕踢在池羽腿上,笑著罵了一聲。
離大門僅幾步之遙,王載物轉過身對天哥說道。
“別送了,就到這吧!”
“兄弟珍重!”
天哥駐足點了點頭!
“天哥,離別前你是不是得告訴我一下你的真名呢?”
王載物憋不住問道。
雖然天哥陪他度過了三年多的牢獄生涯,但是他並不知道天哥的真實姓名。
天哥也一直不肯相告,隻知道池羽一直叫他五爺。
“給你留個念想,有緣相遇,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天哥一如既往的笑著回了一句。
“記住了,五爺就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的轟霸天,到申都報天哥名號可以橫著走。”
池羽賤嗖嗖插話道。
“我先轟了你!”
天哥又是一劈腿幹了過去,不過池羽早有預知,一閃身躲了過去。
“走了!”
王載物笑了笑,隨即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剛剛敞開的監獄大門走去。
直至大門關閉!
王載物消失在視線中,天哥還愣愣出神,駐足望著王載物消失的方向。
“哈……嘢……”
“終於走了……”
“……”
監獄大門剛一關閉。
犯人們突然歡呼起來,煞是奔放和激動。
“曹!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們高興個什麽勁。”
池羽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天哥,隨即對著犯人呲牙罵道。
還真有那股子狐假虎威的氣勢。
“難道你不高興嗎?”
天哥收回視線,瞥了一眼心裏指不定高興成啥樣的池羽。
“我高興了嗎?我沒有啊,我唯有離別的不舍和傷感。”
池羽可不敢在天哥麵前得瑟。
雖然王載物這瘋狗離開了,自己終於不用生活在單挑被打,群毆還被打的水深火熱之中。
但是心裏那點小九九可不能被發現。
“嗬嗬,是嗎?”
天哥看著池羽那半拉耳朵,不禁陷入了回憶。
……
在這異國他鄉的監獄,管理不規範,誰拳頭硬誰是號長。
那會王載物作為一進宮的新人,加上同是炎黃子孫,作為號長的自己本想讓他少遭點罪。
可是這貨並不領情,虎得一塌糊塗,不按規矩來。
“新人禮”也不走,就像一條沒毛的瘋狗,逮誰咬誰,連著和他牢房那些犯人撕咬了半個月。
不過好虎架不住群狼,更別說是一條沒毛瘋狗。
這貨一動手就被群毆一頓。
可這貨韌性驚人,怎麽打都不服,等號裏的人都睡著,就衝到自己身邊,掐脖子摳眼睛抓褲襠,淨整一些陰損招。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號長,隻要把自己整服,他就能安生了。
可惜他嚴重低估了自己實力,倆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實力懸殊,簡直雲泥之別,壓根就不是靠耍狠,不要命能彌補的。
失敗幾次後,這貨也明白了這點,他就把目標轉移到池羽身上。
就這樣,死扛半個月後。
終於在一個晚上成功的把池羽半邊耳朵咬了下來,代價是重傷昏迷。
而因此也獲得大家的“認可”。
不過那半個月整得大家是夜不能寐,雞飛狗跳,一個個到晚上就草木皆兵,每天都頂著一個熊貓眼度日如年。
……
“五爺,為啥?你這傾囊相授,還整歃血為盟和他兄弟相稱,不是要把這虎貨收入麾下嗎?咋就讓他這樣離開了呢?”
池羽打斷天哥回憶,眨著迷茫的小眼睛好奇問道。
“和他兄弟相稱是真心的,至於為啥?姑且算是為自己留條後路吧?”
天哥抬頭看向東方,意味深長回道。
“後路?”
池羽隱隱有些激動起來,隨之問了一句。
“五爺你這是打算回去爭把頭之位了嗎?要重出江湖了嗎?”
“我一直在江湖,何談重出江湖。”
天哥扭頭向牢房走去。
“那我們啥時候回去啊?”
池羽立馬屁顛屁顛跟上。
“時機未到!”
“那時機啥時候到啊?”
“廢話,當然是刑滿釋放!”
“曹!等於沒說!那你說載物這虎貨實力到達啥程度啦?江湖上不是有那什麽戰力榜嗎?他能上榜嗎?”
“南天歌,北無極,叱吒江湖龍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戰將,七星八極,九皇叔。九皇叔,哼!”
……
監獄門口!
“我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王載物看著監獄之外,那荒涼的郊區,不禁有些恍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真就這樣稀裏糊塗刑滿釋放,徹底自由了?
王載物貪婪般吸了好幾口氣,接著迎著旭日緩緩伸出右手。
仿佛要去觸摸陽光一般,感受這和外麵不一樣的陽光。
隨後抬頭直視旭日的陽光,直至淚水模糊雙眼,才大步流星離去。
………
而就在王栽物出獄一個鍾後!
申都一間碩大豪華辦公室內!
一位穿著普通,長相普通的老人正坐在古樸辦公桌旁,戴著一老花鏡低頭審閱著文件。
“嘭,嘭,嘭……”
一輕兩重,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老人聞聲抬起頭瞥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審閱著文件。
“嘎吱!”
大門被推開!
一位穿著中山裝,卻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老爺,這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中年男子把手裏文件放到桌子上,開口說了一句,隨即中規中矩候在一旁。
“嗯!”
老人拿起文件粗略看了一下,唰唰幾下簽上自己大名—洛寶山。
“離癡,我這退休後,你有什麽想法?”
老人把簽好的文件遞給中年人,隨口問了一句。
“我聽老爺的安排!”
中年男子接過文件,毫無波瀾回了一句。
“你啊,還是一樣。”
老人無奈說了一句,隨即揮了揮手,示意中年可以離開了。
中年男子躬身行了一禮,這剛走出幾步,隨之起記什麽似,轉過身說道。
“對了,寮國那邊傳來消息說,那位已經出獄了,需不需安排人和他見上一麵,或者給他點補償?”
“嗯?”
老人一愣,一臉疑惑的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見老人這表情,就知道他把這茬事給忘了,隨即提醒了一句。
“您遇襲那件事,小姐為了查出真凶,不是牽連了一位普通人嘛?”
“哦!對。”
老人瞬間恍然,隨之感慨了一句。
“賒一刀,立一讖,一因一果賒刀人。”
“既然這因是驚鴻這孩子種下的,那這果就讓她自己去解吧。我能做的,唯有替她擋下一些業障。”
“好!”
中年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