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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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滿這張就兩萬字啦,我要去試著內簽了,祝福我,兄弟們,如果內簽過了我就先肝這本練筆,原來那一本先暫時放下了,肝完再重寫獵魔人。

    ————並沒有什麽意義的分割線————

    張凡生自然沒法解釋,也不好去解釋。

    神明大人雖然蠻具有威懾力的,但是這些日常的舉動完全和鄰家小妹很像啊。

    張生搖搖頭:“可惜,我心裏已經有了馮榮君了。”

    夏刃差點沒掄拳頭錘死他。

    張凡生攤手一笑:“你別這樣,你知道的,你們都知道的。”

    夏刃沉默了,其他人也沉默了。

    就像千千萬萬個倒黴蛋一樣,張凡生家裏原本還算富裕的,父親是個公務員,母親是一個小會計。

    三線城市月均家庭收入六千加的年代,他家裏已經做到一萬二千加的收入了,再加上張凡生家教不錯,為人溫和達理,各方麵都很好,原本願意搭理他的女孩子很多的。

    直到他父親霍患了淋巴癌。

    中期。

    得知這個消息的張凡生媽媽當場昏死過去了,因為沒有買癌症相關的保險。

    沒有買保險,那大部分醫藥費就得自己掏。

    房子賣了,車子賣了,家裏稍微值點錢的都賣了。

    張凡生不知道怎麽緩解母親眼裏的哀愁。他甚至想到了輟學打工。

    母親自然是不肯的,張凡生卻頭一次對母親發怒了:“媽媽,爸爸的病情需要錢,他已經失去了工作,媽媽你的工資根本不夠,我得出去賺錢才行!你想看見爸爸去世嘛?”

    那也是頭一次的,張凡生媽媽對著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生生,你要知道一件事,你爸爸其實是挺不過來了的。”

    張凡生暴怒:“你胡說!”那模樣像極了被挑釁的年輕獅子。

    張凡生媽媽遞過去一分病曆:“生生,你生物學的好,你自己看吧。”

    張凡生接過病曆。

    “腫瘤細胞已擴散,建議保守治療。”

    那一刻,張凡生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提什麽輟學,隻是拚命讀書,尤其是生物學,次次滿分。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想:“我要攻克癌症,我要學醫。”

    張凡生媽媽則默默的買了人身意外保險等各項保險,受保人填的是自己,受益人填的是張凡生。

    當考上醫科大學的時候,張凡生拿著錄取通知書回來見媽媽,他媽媽隻說了一句話:“帶去給你爸看看。”

    張凡生帶著錄取通知書去了公墓,規規整整的將錄取通知書放在父親的墳前,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孩兒要有出息了,定會給張家光宗耀祖的。”

    再回到居住的消去,家裏的房子已經付之一炬,爺爺奶奶正在小區門口等他。隻有街坊鄰居的冷言冷語不時的傳來。

    “那個女人就是個克夫的命!”

    “別瞎說,是那些潑皮無賴想要提前強製收回房屋才引發的火災。”

    “什麽啊,我看就是克夫,娃娃剛考上大學,老公才死沒多久,她自己也一把火把自己燒了,這下娃娃咋個辦喲,這就是克夫,克夫克子!”

    “你這樣說好像也是誒,咱們離遠點免得站了晦氣。”

    一個警察走過來,大致安慰了下他,勸解了一下他,他卻一直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兩個婆娘,隻看得她們訕訕的笑。

    “我打死你們這兩個臭烏鴉!”張凡生撿起半塊板磚狠狠的朝講話最毒的那個砸去。

    “誒喲!殺人啦!”

    警察也嚇了一跳,抽出警棍就朝他腦袋一頓亂砸,張凡生額頭被砸開了角,血流不止。

    他隻是冷冷的盯著這個女人。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殺人。

    直到他被關在警察局裏,他都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麽錯。

    母辱子死,何況他母親剛剛去世,就被人這樣侮辱。

    “姓名?”

    “我沒錯。”

    “年齡?”

    “我沒錯。”

    “我問你什麽你答什麽,你為什麽要拿板磚砸她?”

    “他侮辱我母親!”

    “那你也不該砸她,知道錯了麽?知道錯了我就給你算民事糾紛,拘留你七天算了。”

    “我沒錯!”

    張凡生昂著腦袋,一如所有不經人事的衝動年輕人。

    驕傲,勇敢,但是也非常無知。

    辦事的警員拿他沒轍了,他想不通這人怎麽這麽死腦筋,在他看來他已經盡力為張凡生削減罪名了。

    收起本子,他就像走,這種勇敢而愚蠢的年輕人在他看來就需要打磨打磨,至於打磨的結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了。

    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王叔叔,我剛才問了我爸爸,我爸爸也覺得這個男孩沒有錯,能不能從輕處罰呀?嘿嘿嘿。”

    王警員立刻笑逐顏開:“可以可以,民事糾紛而已,拘留我看就不必了,該賠的醫藥費賠償到位即可。”

    “小兄弟,你看怎麽樣?”

    張凡生依舊愚蠢的昂著頭:“我沒錯,母辱子死。”

    想了一下,張凡生還是朝小女孩點點頭:“謝謝你。”

    於是錄像畫麵就變成了王警員問他按照民事糾紛處理如何,他遲疑著點點頭。

    無論如何,他還是出來了。

    賠償完所有該賠償的損失,張凡生懷揣這20萬軟妹幣,開始了他的大學之旅。

    他不是沒有想過報恩,可是他始終沒有查到那名小女孩是誰。

    直到他在醫科大學的圖書館再一次遇見了她。

    張凡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好,上一次謝謝你了。”

    女孩隻是風輕雲淡的擺擺手:“沒事,我倒是覺得你是對的,可是下一次別再那麽傻了。”

    張凡生用力的點點頭:“嗯!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

    那一年,他十九歲,大二,學的是藥物化學,走醫藥開發一塊專業路子。她十八歲,大一,學的是法醫學,顯然是會進警察局工作的高幹子弟。

    那一年,梔子花剛謝,張凡生心裏的梔子花卻開了。

    和他親近的人對半都知道一點那個叫馮榮君的女孩子對他有著大恩。張凡生曾經在數次喝醉酒之後都單方麵的宣布馮榮君是他女神,他喜歡這個女孩子,他要報恩,為她做牛做馬。

    有人拿馮榮君的專業說事,他馬上就瞪著牛眼說道:“即使她天天摟著死人睡覺我也不介意!我就是喜歡她!”

    當然,這其間到底夾雜了幾分是真正的報恩,又有幾分是真正的喜歡,張凡生自己也說不清。

    反倒是馮榮君聽到後當麵呸了他兩句:“誰和死人抱著睡覺,你才和死人抱著睡!你變態!”

    張凡生隻是抹抹臉上的唾沫,豎起個大拇指:“潑辣!像我們山城的妹子,我喜歡!”

    從此花癡紳士張凡生的名號,醫科大學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