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煩惱的再回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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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接開始!”

    闊別了好一些時日, 鬱理終於又換回了刀劍亂舞的rom卡, 登陸進了遊戲, 在讀檔界麵裏猶豫了一陣,終於選定了一個回檔的時間點。

    【是否讀取該存檔記錄?】

    光幕跳出確認選項, 鬱理選擇了“是”,很快,畫麵一變, 進入切換狀態。

    “刀劍亂舞,開始了!”

    意識進入短暫的恍惚,又複而清明, 再回神時, 鬱理已然回到了本丸內。

    “主人!”加州清光十分高興的聲音傳了過來, “長曾禰桑寄來的第三封信到了!”

    是的,她選擇了長曾禰修行歸來的前一天,也就是辦慶祝宴喝醉酒的那天之前選取的讀檔。

    哼哼,這次……不, 是以後絕對不會再喝醉酒了!

    本丸的主人雙手握拳,下定決心,要不是因為職業關係, 她差點就想直接戒酒算了。

    回檔這種事對鬱理來說, 大概是做得最熟練的工作之一了, 所以全程毫無破綻地度過第一天, 然後在長曾禰歸來的當天晚上, 又笑眯眯地看著這天的近侍長穀部一臉自信地全程幫她擋完了全部敬酒, 自己隻喝了兩杯意思了一下。

    有了三次元那邊長時間的緩衝,外加得到正版周邊有了釋放情感的渠道,鬱理表示再回本丸麵對打刀360度無死角的好已經壓力不大,全程坦然受之——除了讓他給她按摩腳。

    “謝謝你長穀部,今天辛苦了。”被近侍送回二樓時,鬱理笑著向他道謝,再無上一個存檔的醉酒失態。

    “您不用總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打刀微微欠身,說著慣常的謙詞,隻是眼底會帶著被主人需要和肯定時的喜悅之色,“主上若是樂意,叫我壓切也無妨,畢竟,您和那個男人大有不同。”

    “算是隻允許我叫的獨稱嗎?”鬱理眼睛一亮。

    不知道為什麽,她話語裏的歡欣之意讓長穀部也莫名的有些高興:“是,您若希望的話。”

    “那麽,壓……”鬱理試著叫了一聲,但隻說了一個字很快就垮了臉色,“還是不了,就算你說不在意了,壓切這個名字你本身也是不喜歡的,還是叫長穀部吧。叫了你一年的長穀部,還是這個更親切一點呢。”

    長穀部正要應是,卻又聽見她囫圇嘀咕了一句,雖然刻意壓得很小聲卻還是讓他聽清了。“……而且這個名字還是別人給取的,突然有點不甘心呢……”

    打刀的附喪神忽然想笑,但生生忍住了。

    “咳!我回房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是。如今已經步入初冬,還請主上注意保暖。”

    終於把上個存檔的軌道重新給鋪平了,鬱理洗漱了一番躺回了榻上,開始考慮之後攻略的事。

    拐進粉支線前的長穀部,是徹頭徹尾的君臣黨,隻要不再胡言亂語瞎刺激人家,可以說絕對是非常穩定的角色了。而上個存檔一直到結局的那段期間,大概是因為她天生的短刀親和力,鬱理已經刷到了一心想要輔佐她的日向正宗的綠寶石,小正太有一手很不錯梅幹手藝,上個存檔他們還真是做了不少……咳咳,好像偏題了,趕緊拉回來。

    打住了自己的職業病,鬱理終於想起眼下的正事。

    至此,全刀帳的全攻略,隻剩下龜甲貞宗一個。

    那麽,要怎麽做?

    經曆了長穀部的存檔,鬱理算是知道了主命刀是要有多難纏,任你好感刷百遍,永遠都是“主人對我真好,我要更忠誠地回報,更加兢兢業業,赴湯蹈火再所不惜!”,指望他們賞一顆綠寶石或者金寶石簡直難如登天。

    對長穀部,鬱理到現在還是都不知道他喜歡啥,那貨的眼裏隻有她這個主人,主人喜歡的他就喜歡、討厭的他就討厭,唯一反應比較明顯的就是讓他畑當番時有點不情願,其餘全無破綻。

    相比之下,龜甲的喜好倒是全本丸都知道,可是鬱理寧願不知道。總不能跟他討論特殊的繩藝和各種s和m型重口味話題吧?

    光是想象那場麵鬱理就能直接跪了,誰要成為一個能和變態無話不談還能聊得盡興的知己啊!綠寶石pass!

    而金寶石……

    帶著無限沉思,鬱理在第二天找到了貞宗家的另外兩隻,和他們變態的大哥不同,其他兩把貞宗完全就是天使。

    “哈?問我龜甲平時對我怎麽樣?”

    被詢問人之一,太鼓鍾眨了眨他金色的大眼睛非常疑惑,但既然是主人問了,他想了想還是回道。

    “對我還好呀,出陣戰鬥的時候也會互相幫襯。不過,因為興趣方麵完全不一樣,平時也沒什麽話題好聊呢。還是和小光在一起時比較開心!”說到最後,他眯眼燦爛地笑了起來。

    “我懂。”鬱理拍拍他的肩,“和燭台切比起來,沒什麽刀能不被秒殺的。”光忠的好人緣,她從第一個存檔那會兒就早早見識過了,何況現在。

    “咦?關於大哥的事嗎?”

    被詢問人之二,物吉正在馬廄那邊做馬當番,找到他時他正在給溫順的鹿毛梳理背上的鬃毛。聽到鬱理的問話時,很快就笑了。

    “大哥在不波及到主公大人您的事時,還是非常正經可靠的呢!雖然在麵對您時有些言行可能讓您感到困擾,但請相信他絕對沒有歹意,隻是在理念方麵可能和別的刀不太一樣……啊,是他又做了什麽讓您不高興的事嗎?真的非常抱歉,主公大人!”

    像是後知後覺,以為龜甲又惹出什麽事的物吉直接向鬱理彎腰道歉。

    “沒有沒有啦,我隻是好奇問兩句。”鬱理趕緊解釋,臉上帶著苦笑。做到弟弟都要替他操心給別人賠禮道歉的份上,這座本丸大概隻有膝丸和螢丸他們在這方麵更有發言權了。

    從兩把貞宗這邊得來的情報總的來說其實也不多,大概真的是興趣方麵差距太大,就算他們是兄弟,對龜甲也不算是非常了解——或者說,這些情報對她幫助並不大。

    結果還是要自己去想辦法啊。

    這就很煩了,難道說要用道具作弊?鬱理想起了她的道具商城界麵,好感度藥水多用幾瓶應該能歪出顏色寶石來。

    ……可是就算對象是龜甲她也不想啊,再說都不用任何作弊道具走到今天了,她也不想破了這個例。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

    相比起長穀部,龜甲貞宗這把刀更能讓她覺得無處下手,或者說往哪裏沾手都覺得別扭。

    大歎了口氣,鬱理準備回天守閣去工作,算了,都讀檔回來了,別說離正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就算過了正月她也不怕,有的是時間跟這把刀耗著。

    如此想著,她正要往回趕,就見庭院的空地上聚了一群刀,一個個的都抬頭朝屋頂看,那方向好像是她的天守閣啊。

    “這是怎麽了?”鬱理也走進圍觀人群中,抬頭跟著看過去,就見天守閣屋頂上麵對麵的站了兩把刀。

    鶴丸國永和數珠丸恒次。

    兩人都穿著出陣服,腰佩著自己的本體,然後各自占據了屋頂的一角相對而立,一陣冷風吹過,氣氛莫名的有些肅殺。

    良久,鶴丸先開了口:“你來了。”

    數珠丸平靜回應:“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鶴丸歎息,他雪色的衣衫在風中輕輕搖晃。

    “可我已經來了。”風吹動數珠丸長長的發,和他手中逶迤的珠串,越發襯得這把佛刀沉靜的麵容八風不動。

    這兩個在幹嘛呢?

    樓底下的鬱理聽著他們說話一臉的黑人問號,看看周圍其他刃,完全是一臉吃瓜看戲表情,隻好靜觀其變,看他們繼續。

    隻聽鶴丸問:“你用刀嗎?”

    數珠丸回:“我就是刀。”

    “你知不知道刀的精義何在?”

    “你說。”

    然後鶴丸就說了:“在於誠。”

    ……等等,這台詞好耳熟,她是不是在哪聽過?

    “誠?”數珠丸總是半瞌著眸子的臉微微抬起。

    “不錯。”鶴丸點頭,一臉嚴肅,“唯有誠心正義,才能到達劍術的顛峰,不誠的人,根本不足論刀。”

    噗!咳咳咳咳!

    站在樓下的鬱理再也忍不住咳嗽起來——被口水嗆到的。她就說在哪聽過這台詞,當即就朝著上麵大聲吼出來。

    “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下來!”

    於是五分鍾後,手合室內,鶴丸跟數珠丸十分規矩地跪坐在其中一角,他們的麵前是鬱理在他們沉著臉走來走去,不遠處,是今天的近侍薙刀巴形默默站著,門邊更是站了一堆繼續看熱鬧的吃瓜刃士。

    “你們確實是不該來的。”

    鬱理簡直對他們要無語了。

    “稍微走開一點就給我搞事!好好的手合就手合,還搞出新花樣,學港台武俠劇演什麽決戰紫禁城之巔?鶴丸你以為你穿一身白衣就是西門吹雪了嗎?最讓我痛心的不是鶴丸,是數珠丸你啊!什麽時候你也被他帶壞了,簡直讓我不敢相信!”

    說到這裏,鬱理簡直痛心疾首。

    “可是最近太無聊了嘛,主公。”作死已經不知多少回的鶴丸今天也依然不怕死的繼續抗議,“今天是我和跟數珠丸手合,剛好前兩天才看完那個劇,我們都挺喜歡的,就商量著模仿一段玩玩在屋頂上切磋一下。別這麽小器嘛主公。”

    “切磋?”鬱理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你怎麽不模仿得徹底一點,幹脆等著月圓的晚上再來一場好了?”

    “咳,這不是夜晚對我們太刀來說太不友好了嘛。”

    “所以沒有故宮的寶殿,我的天守閣屋頂就拿來湊合一下是吧?”

    畢竟真要說起來鶴丸的這次搞事並沒有給誰造成什麽麻煩,鬱理也就是口頭上狠狠吐槽訓斥了一番很快就放過去了,期間數珠丸對鬱理說什麽倒是照單全收,隻在鬱理又一次說鶴丸帶壞他時辯解了一句,說他是自己樂意的。

    “我對那位白雲城主當時的心境很感興趣,他為什麽想要造反,又為什麽殺人,最後為什麽自願死於對手的劍下……這些疑問我想自己思考。今日手合,聽鶴丸大人提了這個提議便直接答應了。”這振天下五劍說話時語氣依舊平靜,清晰地描述事情的過程,“沒考慮周全惹主公發怒,是我的疏忽,非常抱歉。”

    鬱理聽到這裏隻覺得嘴角都在抽抽,現在已經在懷疑引進武俠劇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還不如讓他們看歐美大片算了。

    最後,兩人的手合還是在道場內完成了,期間鬱理一直都在盯著看,數珠丸表現得全程淡定,鶴丸卻是有些心頭揣揣,總覺得主公是不是在想什麽新法子“報複”他了。

    但一直到手合結束,審神者都隻是一直靠牆站著,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連鶴丸他們的告辭都隻是隨意揮揮手,放他們離去。

    “您是有什麽煩惱嗎?”數珠丸走前還問了一句。

    “沒有,你們回去休息吧。”鬱理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打發走了那兩把太刀,手合室裏就隻剩下鬱理和巴形兩人。

    “主人,您是有什麽煩惱嗎?”巴形這時也問了相同的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