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五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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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以後要補的曆史又要增多了,想想全刀帳六十振左右的數量, 鬱理也隻能翻翻白眼,遊戲還不知道怎麽攻略, 先把本國文化撿起來再學學也是夠了。
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 次郎太刀卻是拉著燭台切很興奮地上了天守閣去找鬱理。
“主公, 本丸今天有三十刃了, 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個宴會慶祝一下?”明明是男人的聲音, 偏偏次郎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女性化,因為不用出陣, 他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腰間係著華麗的兵兒帶,比起花魁式的出陣服要男性化多了的姿態在鬱理眼中也順眼了很多。
畢竟這麽大個子,扮得再美女隻要一走近違和感還是重啊。
“宴會?”鬱理擰起眉頭, “我看你隻是想趁機多喝點酒吧?”
“啊哈哈哈哈,怎麽會,人家是真心想慶祝的嘛!”被一下子看破心事, 次郎扭頭否認。
嗬嗬, 皮笑肉不笑地盯了次郎一會兒,鬱理不得不將視線轉向燭台切, 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無奈, 一看便知是被強行拖上來的。
“咳, 燭台切, 廚房裏的食材夠辦宴會嗎?”努力忘掉之前的尷尬事, 鬱理轉頭看向她的廚房大總管。
對方沒說話,隻是用苦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根據我的調查,如果隻應付今天的晚宴廚房裏的食材還是盡夠的。”長穀部在這時給鬱理一份詳解,“但是,之後三餐的食材供應光靠田地上的采收已經不足以應付了,需要靠采購撐過這幾天才能恢複正常的自給自足。”
“哦哦!長穀部你連這個都知道嗎?”鬱理驚訝了。
“是!從被您任命為近侍開始,對本丸各方麵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是我應該做的。”長穀部行了一禮,一臉認真道,“身為您的近侍,本丸裏輔佐主君的第一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場其他幾人表情是這樣的:=口=
似乎能理解為啥老板們的秘書工資都這麽高了,太勞心勞力了,不給高工資誰給你幹啊。
“主上,現在本丸還處於開荒階段,刀帳不過集齊一半不到,財政方麵並不寬鬆,不建議您舉辦什麽慶祝宴會。”長穀部完全站在審神者的角度出言道。
“怎麽這樣?”次郎拖長聲音很是失望,“這樣宴會不就辦不了了?”
“次郎,長穀部說得沒錯。”燭台切轉頭看他,“所以之前你這麽說時我才拒絕你呀。”沒想到他直接找上審神者,看來是真的很期待有一次宴會。
現場就要陷入沉默時,鬱理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那就辦吧。”
她的一句話,讓其他三刃同時抬頭看過去,就見自家審神者雙手托腮輕描淡寫道。
“可是……”/“主上……”
燭台切和長穀部同時開口,就被她抬手製止。
“這次晚宴的開銷由我個人負擔,不走公賬。”鬱理看了一眼次郎,“次郎說得對,三十振刀了,也該辦一次像樣點的活動了。我這個主人平時很少露麵,很多刀大概對我也就一知半解,這可不是好事呢。”
“主公。”燭台切愣住,似乎不太敢相信這番話出自他任性的審神者之口。
“燭台切,去籌備吧,缺什麽就去買。”鬱理伸手一揮,這動作在次郎眼裏不要太帥,“你主人我不差錢!”
氪金而已,名畫家無所畏懼。
“唉呀!主公,人家愛死你啦!哈哈哈哈!”次郎已經高興地撲過去,抱著鬱理使勁蹭。
“放手,快放手!我快被你抱殺了!”
“次郎太刀,快放開主上!”
“主公!!”
廣間裏混亂了好一陣才算消停,走下二樓的次郎就算被鬱理嚷嚷著“明天讓你去遠征”也不改好心情,一旁的燭台切看他哼著歌的樣子也是無奈:“就這麽高興嗎?”
“是很高興啊,我們的新主公並不是真的孤僻,燭台切你不是最擔心這一點麽?”次郎笑著應道,“現在是不是安心多了?”
“安心什麽的還太早。”燭台切抬眼看他,“主人的生活習慣你也看到了,在本丸有我們在還好,回現世的話我是真的怕她一個人過得亂七八糟。”
如果鬱理有聽到,她一定會反應過來,自己會被拖著按時起床的前一天就是跟燭台切聊天時隨口說了自己在現世一個人住的情況。
“據她說在當審神者之前,是賣畫維生。”燭台切把視線撇到一邊,臉上憂色更甚,“這種職業者一般過得非常隨意,一旦投入工作根本就是廢寢忘食,身體一般都不怎麽好……”
“現在本丸是開荒期,主公是離不開本丸的,我們幫主公好好調養身體就行了啊。”次郎聽他這麽講直接道。
“就因為是開荒期,趁著她還沒想著回現世,我和藥研商量著想要改正一下主公的生活習慣。”燭台切歎氣,“誰知道長穀部來了就被任命為近侍,今天早上……”
次郎也想起早上那會兒的衝突,頓時恍然大悟:“你們那會兒是為了這件事吵架啊。”
“長穀部是主人至上,除了主人他什麽都不放在眼裏。觀念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他覺得主人的個人生活如何如我們這些臣子不應該過多幹涉,認為我們現在的行為讓主公完全威嚴掃地,已經是在反客為主,早就僭越了。”
次郎想起每天早上用早餐時,審神者那總沒睡飽怨氣衝天的臉,雖然燭台切他們是好心,但長穀部的說法也不能說不對。
“嘛嘛,先別想這麽多了嘛。”拍拍燭台切的肩以示安慰,次郎轉移話題,“反正長穀部也不會一直是近侍,總有機會的。我們還是想想今天的晚宴要準備籌備吧。”
“也是,先把歌仙,藥研,堀川都叫上好了。”
有了審神者的出資批準,又是本丸裏第一次正式的集體活動,晚上的宴會差不多算是全員出動了,熱鬧得讓鬱理都被動靜吸引下了二樓跟著短刀們鬧了一會兒,不過死宅的體力讓她堅持沒多久就又回去休息了,走之前還把長穀部留在一樓讓他也加入幫忙。
召喚過來一天不到就跟著她在二樓窩著也不好,也要好好熟悉一下本丸裏的同伴們才對啊。
認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的鬱理高興地又玩起了電腦,現在她又換了口味,追起了《聖o士》的同人。
就算過去很多年,但同一招術第二次不起作用什麽的,看到還是覺得非常帥啊!
什麽時候有遊戲公司出個這樣的虛擬實境單機就好了,她也想搶一件黃金聖衣穿穿,打一打那些華麗的絕招。
一邊yy著,晚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鬱理去了被征用專門當食堂的大書院裏,看到用食案拚接起來的長桌上從門口一直鋪到裏麵的一堆美酒佳肴也是吃了一驚,這麽多吃得完麽?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等到月上梢頭那會兒,桌上不但菜被吃光,連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坐在主座上,看著左右兩排吃飽喝足東倒西歪的刀劍男士,鬱理微微感到了壓力,這款單機遊戲初期不是一般的吃錢啊,如果不是靠氪金隻靠遊戲自己都養不起這些附喪神。
屋子裏有些悶,鬱理看他們很多都醉倒了,幹脆誰也沒說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屋子,走到遠離人聲的簷廊處看月亮透氣。
清新的空氣鑽進心肺,連帶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主公,出來透氣嗎?”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鬱理轉過頭,就看見燭台切端著一個茶杯走過來。
“嗯,不出來感覺要和他們一樣醉死在裏麵了。”宴會上,鬱理身為主人怎麽可能沒喝酒,但她本身並不擅長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大多數的敬酒都被長穀部給代喝了(並且“壯烈犧牲”),但剩下的也讓她夠嗆,現在都覺得熱得難受,臉上一直在發燙。
“我猜也是。”太刀青年微微一笑,抬手將茶杯遞給她,“這是醒酒湯,主公喝了會好一些。”
“哦!大感謝!”來得正及時啊,鬱理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試探了一下溫度,隨後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她的表情微妙了一下,醒酒湯這種東西,味道上就那樣了。雖然不可能立刻就起效,但心理作用下,她覺得自己還是好多了。
轉頭看向燭台切,發現他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不似之前還套著運動服外套,不由笑了:“哈哈,讓你總說我,現在不也脫了。”
“要講點理啊主公,我可是一直從廚房忙到餐廳,一直沒停的。”燭台切歎氣,夏天還呆在廚房裏忙碌,可不是一般的受罪。
“那倒是。”對麵的人竟然沒反駁,很爽快地點頭了,“明天買個空調安進去好了。”
“主公,不要總這樣大手大腳。”燭台切趕緊製止,“夏天馬上要過去了,廚房那邊忍忍就是。本丸裏要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句俗語您總該聽過。”
“你這家夥說什麽呢!廚師可是很辛苦的職業知道嗎?”鬱理怒了,揮舞著茶杯就要抬步上前理論,“以後廚房裏缺什麽都要告訴……啊!”
因為喝醉把握不住平衡的身體才跨出一步,就因為腳軟直接往旁邊栽過去。
杯子脫手而飛,砸在木製的地板上又咕嚕嚕滾到一邊,鬱理回神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條有力臂膀上,忍不住抬頭,就看到手臂的主人擔憂地看著她。
“主公,沒受傷吧?”慢慢將審神者扶正,看到她映著月光醉酒酡紅的臉,燭台切已經在心裏想著下回不能再讓那幫同僚給主公多敬酒了。
“沒,沒有……!”鬱理慌慌張張地脫開對方的懷抱,立刻拉開距離,結果因為步子邁得太急才後退兩步又沒站穩,直接向後仰倒,她下意識地抓住燭台切還沒收回去的手,結果不但沒穩住自己還把對方也給拉倒了。
完蛋了!
想想自己不但要摔,還要遭受被壓扁的命運,鬱理這回是緊緊閉上眼準備認命挨上這一下,結果隻覺得腰間一緊,接著就響起了沉悶的倒地聲。
不痛。
身下還挺軟的。
下意識伸手按了按,那仿佛包裹了天鵝絨的鋼板的熟悉觸感讓她猛得睜眼,一下子就對上了一張帶著無奈笑意的臉:“還要再按兩下確認嗎?”
“燭台切?”鬱理一下子坐起來,腦子立刻分析出對方在倒地的瞬間轉換了位置,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肉墊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受傷吧?”
她一邊道歉,一邊就要從燭台切身上爬下來,結果對方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沒動彈。
“您還是不要起來了。”自家主公這點重量對附喪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燭台切一手托著審神者一手撐地直接站了起來,隨後就在鬱理的驚呼聲裏換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就您現在的醉酒狀態,還是讓我送您回去吧。”
鬱理被迫靠在男人懷裏,鼓著臉頰很想說沒這回事,奈何兩連摔的鐵證讓她毫無反駁的餘地,最後隻能頂著溫度越來越高的臉嚅囁了一句:“麻、麻煩你了。”說完再也受不住被人公主抱的羞恥感雙手捂臉掩耳盜鈴去了。
啊啊!想死!
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一路捂著臉過去的鬱理沒有看到,月光下附喪神看著懷中人眼中閃過的溫柔和愛憐。
這樣的主公,怎麽讓人放心得下。
天氣很好,萬裏無雲。
一棟西式白色主調的別墅門前,停著一輛印刷著搬家公司logo的貨車,幾個穿著工作服的搬家員工正將大大小小的封裝紙箱小心翼翼抬進集裝箱裏。
“小心一點,特別是這一些,都是名貴的畫作,別磕碰到了!”領頭的搬家大叔指揮著手下人,不停地說著注意事項,生怕將客人的東西弄壞。
由不得他不小心,這次負責的搬家委托可是這兩年聲名大噪的天才畫家星宮鬱理,接到委托時,他聽上麵的人說過一些,似乎是星宮小姐已經成年,不願意再住在家中,經濟獨.立後選擇搬出去獨自生活。
大叔的視線的瞄了瞄站在一邊說話的一家四口,又掃了一眼別墅門前貼著的“藤原”的門劄,拉了拉自己的工作帽。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鬥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裏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裏怎麽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鬱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裏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係這麽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藤原賀介,鬱理的繼父也跟著道,“新吾現在能這麽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係,不管你心裏怎麽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鬱理看著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著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的。”有些內卷的中長發隨著鬱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遊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複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係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後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裏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麽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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