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順手就打了鶴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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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正文是因為訂閱未滿40%, 48小時後就能正常閱讀木質紋理的地板, 雪白的牆壁, 打開房門,對麵廣闊的海景便直接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映射到眼簾內。幾乎占用了整個牆麵的窗戶左右兩角,潔白的窗簾隨風輕拂, 陽光透進來映著白牆,讓整間屋子格外明亮。

    這是一間畫室。

    是鬱理的公寓裏唯二保持幹淨的地方,對, 就是廚房和畫室, 就這兩塊地是淨土, 每天都會被房子的主人仔細清掃一遍的地方。

    畫室裏靠牆擺了很多畫架,大多數畫架都支著畫板, 從畫架上可以看到很多已然是成品的畫作,它們全都是景物畫, 或是深山空穀, 或是藍天碧海, 又或者花海成群, 再不然是陰雨天城市朦朧的一角,秋季的公園裏鋪滿枯葉的秋千, 冬季裏萬物沉睡的樹林,還有更加簡單的就隻畫了一套精美的茶具, 插有鮮花的水晶花瓶, 趴在窗台看著窗外的黑貓背影, 以及精美可口的食物……

    但凡是景物, 作畫者都能漫不經心將它入畫,並且這些畫用的手法和材料都各不相同,油畫,水彩,素描,鉛塗,每一種從那些畫作上就能看出畫者信手拈來的深厚功底。

    可有一點卻是相通的,隻要有人過來看畫,這裏的隨便一幅都能讓觀畫者沉迷於畫中的意境,看到畫者想讓別人感受到的情緒,或開闊心胸,或滿懷喜悅,或沉穩安寧,或提升誌氣,再不然幹脆直接挑起你的食欲。

    這些輕易就能挑動人情緒的景物畫,一經推出怎麽可能會不受人追捧喜愛,別說這些畫作線條無一不流暢精美,就是畫得讓人看不懂也照樣有人瘋一樣去買。

    無論是從藝術方麵的觀賞價值還是在撫慰精神上的實用價值,星宮鬱理的作品足以讓人趨之若鶩。

    和圍了牆邊堆放在了一圈的那些成品不同,畫室的最中.央孤獨地擺著一支畫架,上麵還蒙著白布,顯然,畫者並不想讓別人看到裏麵的內容。

    鬱理走進畫室,她的手裏端著準備好的調色盤,麵無表情地掀開了這塊畫布,露出了裏麵已經打好形底,正逐步上色的人像畫。

    對,它是這間畫室裏目前唯一的人像畫。

    這是一幅油畫,畫中描繪的是一個身著紅色禮裙的少女走在玫瑰園裏的景色,玫瑰妖豔,栗發少女的紅色長裙同樣華麗,她做出了一個向前走並回眸一笑的動作,飛揚的發絲,揮舞的手,以及微微旋起的裙擺,一切都很傳神,偏偏栗發少女線條優美的臉是空白的,五官至今隻畫了鼻子,畫師給少女虛虛點出了紅唇的輪廓,雖然隻是輪廓,也能看出那是一道美麗的弧度,除此以外再無其它。

    鬱理拿起畫筆,無視了那空白的臉,專心給少女的玫瑰背景填充細節。看她的樣子,短期內並不打算給少女描繪五官。那些本就豔麗的玫瑰在她的精心描摹下,越發肆意地怒放,一眼看去,甚至有種鼻端已經嗅到花香的錯覺。

    靈與不靈,神與不神,隻看那張無臉少女已然被玫瑰比下去的情形已經說明一切。

    鬱理眼睛看著手裏畫著,可心思卻慢慢飄遠……

    “畫功非常好,畫風也很美麗”

    “畫物或畫景靈性十足,但人像畫就……”

    “如果是鬱理小姐的物景畫,我願意出數十萬甚至數百萬購買,可是人物畫……”

    “你畫中的人物,為什麽如此死板,簡直比石頭還不如,明明你的景物畫那麽靈性!”

    “鬱理小姐還是專心畫物景吧,以您的天賦,專精此道,一定能成為富有盛名的大畫師的。”

    一直動作不停的筆刷越來越慢,最終懸在畫前不再動彈,畫畫的人低著頭咬著牙,握著筆刷的手越捏越緊,最終聽見“啪哢”一聲被硬生生捏折了。

    “可惡!!”

    甩了畫筆,扔了調色盤,鬱理直接跑出了畫室,衝進了臥房裏重重把門關上。

    隔著門都能聽見裏麵一陣咚咚亂響,持續了好一會兒之後,房門打開,換了一身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鬱理從裏麵走出來,半長不短的栗色中長發又被紮成兔子尾巴一樣的小馬尾,臉上戴著紅框眼鏡,身後還背著一個雙肩包。

    她麵無表情走到玄關,拉開鞋櫃門翻出了一雙白色運動鞋往腳上一套,這下子裝備完全齊活了。

    對,在東瀛,這就是禦宅族的標準打扮。

    心情不好,就該出門淘點新貨。

    星宮鬱理,要搬到新家足不出戶兩周後,終於舍得邁開腿去外麵看看了。

    “taxi!送我去附近的商業街!”

    ……前言收回,怎麽能指望死宅願意多跑幾步路,何況還是有錢的死宅。

    數分鍾後。

    “客人,這裏就是這個地段最繁華的商業街啦,不過因為是步行街,隻能在這裏下車了。”

    #嘖!#

    出租車很瀟灑地直接走了,留下廢了兩周連路都不想走的鬱理掂了掂背上的雙肩包自己走進去。

    說起來還真是兩周都沒出來曬太陽了啊,這條商業街的人氣確實很旺啊,要先從哪邊逛起呢……

    腦中慢悠悠地飄過各種無營養的彈幕,鬱理扶著自己的雙肩包目光呈180度毫無目的地放射性張望。

    說起來肚子有點餓,不如找點東西吃算了。

    跳躍的思維剛轉到這裏,鬱理的眼睛在掃視到一家店鋪招牌時,步伐不禁停了下來。

    那是一家西式餐廳,放在平時鬱理可能不會多看兩眼,但這一家的招牌是——「春果亭」。

    記憶一下子回到了久遠的初中時代,那個時候的她沒拿著畫筆,反而是握著菜刀在極為有名的廚師學校學習料理,一直忙碌而充實的時光裏遇到了一個性格柔軟卻極有天賦的女孩子。

    “學姐,你好厲害!”

    “學姐,這道料理好難啊,到底訣竅在哪裏?”

    “太棒了!我就知道這場食戟學姐一定會贏的!”

    “等我從遠月畢業,一定要開一家自己的店!名字就叫「春果亭」!學姐你呢?”

    “為什麽……為什麽不繼續在遠月念高中了?學姐你明明通過了畢業考試啊!”

    “學姐你是大笨蛋!我,我再也……嗚哇啊啊啊——”

    有關少女的記憶隨著她哭著跑開的最後一幕再也沒有了下文,從那之後,她們再也沒有聯係。

    “果園……”鬱理輕輕念著這家餐廳主人的名字,眼睛閃過懷念的光彩,“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呢,19歲就有了自己的餐廳,可比我了不起多了。”

    心頭忽然生起衝進餐廳找故人敘舊的衝動,但腳步剛抬,一下子意識到自己今天的穿著打扮,不禁搖頭苦笑。

    這種姿態進那樣高檔的西餐廳,對自己對她都是極大的不尊重。

    從遠月學院磨練出來的畢業生,哪一個不是明星料理人,現在顯然不是適合見麵的狀態。

    還是隨便找點東西填肚子吧,大餐什麽的今天就算了。

    往前走了一段,正好看到一家專賣烏冬麵的麵館,鬱理在裏麵吃了個肚皮溜圓出來。

    嘛,高中沒繼續在遠月念其實也有好處,不會被裏麵的美食養刁嘴巴,覺得普通料理都下不了口。

    回想起初中時代,學校難得放假,她回到家中霸道地不允許媽媽做飯,由她來提供一家三口的飯食,個性溫柔的媽媽隻是搖頭由著女兒去,而不靠譜的爸爸一邊期待著三餐一邊指著她笑“以後你就在學校裏找個廚師男朋友算了,正好我們全家都有口福。”

    當時性格潑辣的自己是怎麽回的?“找就找,一定找個比我會做飯還對我好還長得帥的男朋友回來!”不靠譜的老爸哈哈笑著“我等著!”

    結果……一切都物是人非。

    她初三那年他一個急症住進了醫院,幾天之後就被蓋上了白布,速度快得所有人都沒回神。

    從那之後,一切都變了,什麽都變了。

    “爸爸……”

    低喃一聲,鬱理低著頭,卻不想肩膀被人一碰,撞得她往旁邊趔趄了幾步。

    “對不起對不起!”穿著製服的高中女生連忙向她道歉。

    鬱理擺擺手,忽然恍覺已經到了學生放學的時段。

    可不能再這麽亂逛瞎想了,她今天出來的目的還沒達到呢!再像這樣一直心情低落下去,可是會引發很不好的事的!

    繼續前行,鬱理找到了電子產品販賣區的集中地段,左邊是租售tv遊戲和各種播放cd的音像店,右邊是各種遊戲或者動漫周邊的acgn店。

    要不要去租點韓劇或者動漫新番回來看看的念頭在腦中隻是一閃而過,鬱理的腳尖已經很誠實地對準了遊戲販售店。

    正在這時,從音像店裏走出了一個容姿不俗的高中生小哥,手裏拿著音像店專有的藍色cd套,明顯是租了cd回去看。鬱理看著他目中斜視地走過,眼睛掠過他黑色的鏡框和左眼的淚痣,震驚了兩秒後臉色暴紅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這是上周送外賣的小哥!!

    還是看到她邋遢樣子的小哥!!

    人艱絕對不能拆啊!!

    之後,螢丸被一把叫愛染國俊的短刀十分開心地叫走,紅頭發的元氣小子拍著胸脯向她保證會帶好螢丸,鬱理這才知道這兩把刀是一個刀派的。

    不動行光依舊搖搖晃晃,然後被看到的藥研藤四郎拉走,鬱理也由此知道了包括長穀部在內,他和不動,以及燭台切都曾經屬於織田信長的過去。

    感覺以後要補的曆史又要增多了,想想全刀帳六十振左右的數量,鬱理也隻能翻翻白眼,遊戲還不知道怎麽攻略,先把本國文化撿起來再學學也是夠了。

    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次郎太刀卻是拉著燭台切很興奮地上了天守閣去找鬱理。

    “主公,本丸今天有三十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個宴會慶祝一下?”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偏偏次郎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女性化,因為不用出陣,他一身寬鬆的黑色和服,腰間係著華麗的兵兒帶,比起花魁式的出陣服要男性化多了的姿態在鬱理眼中也順眼了很多。

    畢竟這麽大個子,扮得再美女隻要一走近違和感還是重啊。

    “宴會?”鬱理擰起眉頭,“我看你隻是想趁機多喝點酒吧?”

    “啊哈哈哈哈,怎麽會,人家是真心想慶祝的嘛!”被一下子看破心事,次郎扭頭否認。

    嗬嗬,皮笑肉不笑地盯了次郎一會兒,鬱理不得不將視線轉向燭台切,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無奈,一看便知是被強行拖上來的。

    “咳,燭台切,廚房裏的食材夠辦宴會嗎?”努力忘掉之前的尷尬事,鬱理轉頭看向她的廚房大總管。

    對方沒說話,隻是用苦笑回答了她的問題。

    “根據我的調查,如果隻應付今天的晚宴廚房裏的食材還是盡夠的。”長穀部在這時給鬱理一份詳解,“但是,之後三餐的食材供應光靠田地上的采收已經不足以應付了,需要靠采購撐過這幾天才能恢複正常的自給自足。”

    “哦哦!長穀部你連這個都知道嗎?”鬱理驚訝了。

    “是!從被您任命為近侍開始,對本丸各方麵有一個全麵的了解是我應該做的。”長穀部行了一禮,一臉認真道,“身為您的近侍,本丸裏輔佐主君的第一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在場其他幾人表情是這樣的:=口=

    似乎能理解為啥老板們的秘書工資都這麽高了,太勞心勞力了,不給高工資誰給你幹啊。

    “主上,現在本丸還處於開荒階段,刀帳不過集齊一半不到,財政方麵並不寬鬆,不建議您舉辦什麽慶祝宴會。”長穀部完全站在審神者的角度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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