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孤注一擲的高天原神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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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出雲神係邊境的駐防神明遭受襲擊,大量提供信仰的人類被屠殺的消息可是無法隱瞞的。前線的人類聚集地遭受到妖怪的襲擊,人類傷亡慘重可謂十不存一的消息在第二天正午便抵達至高天原神係的主神手中。雖說在神明口口相傳之中,天照乃是威嚴與慈愛並具的神明,一直以來都是保持著光輝偉岸的姿態。但在瀏覽完神明們的報告後,強忍著怒氣的天照終於還是沒能保持著過往的形象,掌心猛然噴湧而出的太陽之火將報告燒成灰燼。
“居然,居然讓我的子民們受到如此的慘痛,真以為我等會咽下這口氣,給你們喘息的時間嗎!!!”
出雲神係剩餘的神明們派遣妖怪襲擊人類的聚集地,在同為神明的天照眼中簡直是對神明這一身份最大的諷刺。人類是神明存在的根本,別看神明們告知人類的神話中,是神明創造的人類。實際上,沒有提供信仰又能想象神明姿態的人類,神明這類依靠其他生物存在的精神生命體是幾乎不可能憑空誕生的。而且,即便有人類通過想象模仿出神明的模樣與能力,僅靠單獨個體的想象製造的神明幾乎連幹涉現實的能力都不具備。
換而言之,構造出類似神明的精神生命體,一是要擁有可以將神明的形象通過想象等方式固定的智慧生命體,二則是需要一定數量的智慧生命體維持神明持續存在於世界。若是將人類的數量削減到無法維持神群的程度,高天原神係便不得不主動減少神明的數量。例如,找些理由放逐神明,亦或者利用對外戰爭的方式大幅削減神明的數量,從而令管轄範圍內的人類可以提供支撐剩餘神明的信仰。
在人類發展的起步階段,三萬左右的人類已經稱得上是足以讓一個神係傷筋動骨的嚴重損失。尤其是在確保維持神明存在的人類存活基礎上,高天原神係能夠用來充當補給信仰而派遣的人類頂多也隻有六萬至七萬。別以為六萬左右的人類很少,在神代時期的極東之地上,人口總數在神明的大力維持下也不過就是剛剛超過百萬的水平。注意,這可是整個極東之地的人口,高天原神係隻不過占據了其中的半數。
這也是為何,天照大禦神氣憤之極的原因所在。明明是維持所有神明存在的關鍵,出雲神係居然會不顧神明與妖怪的根基,大肆殺戮提供信仰與恐懼的人類。這已經觸犯到天照的底線,令天照不得不將出雲神係視為影響全部神明生存的危害。而自詡為極東之地全部神明的領袖,天照大禦神不可能放過挑釁高天原神係,危害神明存在的出雲神係繼續留存。隻不過,高天原神係內的其他神明考慮的方麵,與天照略有偏差。
“天照大禦神閣下,請您冷靜,我們現在已經不能夠冒著風險再向出雲神係派遣神明。如果繼續損失人類,恐怕我們的信仰……”
“是啊,天照大禦神,我們不能冒著信仰匱乏的風險去和出雲神係交戰。想必那已經失去主神的神係會陷入到內鬥之中,用不上我們耗費寶貴的人類與他們作戰。”
沒有站在天照的高度,高天原神係大多數的神明所考慮到的,是自身能否獲取足夠信仰。信徒大量死亡讓高天原神係眾多神明躊躇是否再度向戰力目前未知的出雲神係發動進攻。但天照不同,身為整個極東之地上幾乎名氣最為廣泛的太陽神,天照從不擔心自己的信仰會有一天缺乏。相反,天照在意的是自己與高天原神係的顏麵,八咫鏡被毀壞,派遣至前線的人類遭受襲擊,出雲神係接連的行動徹徹底底地冒犯了這位至高的神明。
麵對下麵喋喋不休試圖勸阻自己的神明,天照做出的回應是猛然站起身來,將腰間佩戴的長劍抽出置於地麵。盡管不是在神話中有所體現的名劍,但就憑其作為天照的佩劍,其凜冽的寒光以及刺入黃金地磚的鋒利便讓眾神頓時安靜下來。
“究竟你們是高天原神係的主神,還是我是高天原神係的主神!放任出雲神係繼續留存,等到他們從內亂中重新恢複之後,再想要一統極東之地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
從未見到天照大禦神幾乎失態般地發泄著怒火,神明們紛紛俯首做出告罪的姿態。沒有人打算體驗一把什麽叫做天照的怒火,哪僅僅是在遠處觀看都會感受到炎熱的太陽之火,落在神明的軀體上無疑等同於送往三途川的機票。
站在超越黃金之璀璨的神座之上,俯視下屬神明的天照確認沒有任何一位神明繼續反對自己之後,滿意地下達了一個零整個極東之地陷入戰火的命令……
人間之裏的後山,博麗神社內部,正在反複檢查著對神話大儀式探索的尋心緩緩吐出一口氣。
“呼,這樣一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說起來那些送到伊勢神宮內的熏香倒是效果不錯,就算平時算得上溫和天照,在熏香的影響下也會變得好戰呢。”
“……我從沒有想過,原來心醬你還有下毒的天賦。明明過去都是直接憑著蠻力和應變能力闖過幾乎所有苦難的你,竟然學會如何悄無聲息地在宮殿內放置會讓神明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熏香……”
被耀月重新認識的尋心倒是絲毫不在意這些,按照尋心的話說,那就是:
“過去大多直接用蠻力突破的情況,不是說我不能使用技巧之類的方法,隻不過用蠻力更加簡單的話,為什麽我還要用上複雜而又麻煩,還不知道能不能起效的方法呢?”
完全沒有對自己直接用毒將天照的頭腦弄暈感到有什麽不對,尋心麵前展開的光屏將影像轉移至出雲神係的所在。
“高天原神係這邊處理完畢……下麵,就是這些為談判還是投降吵得不可開交的神明麽……真是有夠麻煩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