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合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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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合縱之計
再說糜芳這邊,一路親自快馬加鞭 ,趕往郯城求援。其實本來不用糜芳去的,派個傳令兵就是了。但是曹軍突然殺到,令糜芳心裏沒了底,巴不得早點脫身彭城呢。
糜芳趕到郯城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陶商聽聞彭城情況,立即派都尉張愷領兵去救!其時,從事陳珪、別駕糜竺在側。
陳珪若有所思的問道:“漢王來此,主公打算何以待之?”
陶商著急彭城軍情,隻顧著下令馳援,卻還沒有來得及想這些事情。聽到陳珪如此一問,心裏一時沒有主張。
“漢瑜先生以為我該如何相待?”陳珪字漢瑜,年紀比陶商更長。
“這就要看主公誌在何處了?”陳珪說道。
陶商其實不適合當一州之主,他遠沒有其父陶謙的主見。陶謙好歹入主徐州也平定了徐州多處叛亂。但是這陶商生長優渥,對兵事根本一竅不通,治理州郡也基本都是依靠陳珪等一種手下。
“這如何對待漢王與我的誌向有何關係?”陶商不解問道。
糜竺聽了陳珪的話,當然懂他的意思,於是也說道:“主公若有心為一州之主,在這亂世創立一番事業,那麽就要防止鵲巢鳩占!如果主公沒有這樣的誌向,那便不如將徐州拱手送與漢王!不過,此舉恐怕未必能夠令眾將心服。”
“子仲言之有理!漢王絕非常人,轉眼之間便從子方手裏取得彭城,可見其智計非同小可!”陳珪對陶商說道。
從糜竺匆匆趕來郯縣,陳珪便已經看出了漢王端倪。而且在陳珪、糜竺的觀念裏,漢王是絕不可能屈居徐州君臣之下的。
雖然陶商並非明主,但是此時卻也沒有辦法將徐州送與漢王,因為徐州掌軍的將軍們未必能夠接受。一旦不合這些人的意,那麽徐州必亂!徐州一亂,他們這些人輕則流離失所,重則殞身殆命!
其實陳珪、糜竺對漢王劉征並沒有成見,這些考慮都不過是基於徐州的現實,他們唯一的目標便是保住徐州。
陶商仔細琢磨著陳珪、糜竺的話,良久才回話道:“徐州當然是我陶家的!既然漢王有鳩占鵲巢的可能,那不如傳令張愷,就在彭城解決此患!”
陶商本事沒有,心倒是蠻狠,一不做二不休,學起了曹操。
“主公不可!漢王雖然是個隱患,但暫時還危及不到徐州,反而留下漢王還能令徐州有所益處!”陳珪趕緊勸阻道。
“先生既要防漢王,卻又不讓我殺漢王,是何道理?”陶商問道。
糜竺與陳珪交往甚密,二人心意想通,於是代陳珪對陶商說道:“主公豈不聞,知之而後謀,謀定而後動?既然知道了漢王來徐州的利弊,那麽便可以加以利用!漢瑜先生正是有此一義!”
陶商聽到陳珪有了應對,於是趕緊問道:“陶商愚鈍,先生教我!”
陳珪捋了捋白胡子,悠悠說道:“曹操圖謀徐州已久,發兵東向是遲早的事情。徐州南有袁術,北有孔融,此皆曹阿瞞嘴下之物。為今之計,老夫以為,主公可效蘇秦合縱之策,北連孔融,南結袁術,合三家之力以拒兗州!曹操若犯其一處,另二人便借機西向,如此三家或可長保!”
陶商倒是聽明白了陳珪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自己與孔融、袁術三家結成聯盟,共同抗敵。
“但是這跟漢王又有什麽關係呢?”陶商問道。
糜竺笑了笑說道:“三家合縱總須有主有次,以主公的名望能夠成為合縱之主嗎?”
陶商思忖了一下,點頭如實回答道:“不能。”
“這就是漢王的用處啊!”糜竺說道。
陳珪看了一眼糜竺,微微一笑,這徐州城恐怕也隻有糜竺跟他能夠心意相合了,陳珪沒有說出的話,糜竺都能夠說到陳珪心坎裏。
“漢王遭難,天下皆知,如今若舉漢王以約孔、袁,一來可以借此合民望,號召各州郡百姓加入抗曹大軍。二來則可以在合縱聯盟之中占據主位,這抗曹功勞的大半也理所應當的算在我徐州。”陳珪道。
“我還是沒有明白,如此以來那不還是將徐州拱手送給了漢王嗎?”陶商遲鈍的問道。
此時的陳珪、糜竺隻能在心裏歎氣,自己遇上個這樣的主公,隻怕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怎麽會連這都看不明白?
“那曹操能夠挾天子發號施令,這徐州都是主公的,主公想讓漢王怎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主公要的隻是將漢王留在徐州,至於留在徐州哪裏,怎麽留在徐州,那都是隨主公的意願!”陳珪說道。
“你這麽說我就懂了!好生把漢王養著,別讓他有所動作便是了!”陶商恍然大悟般說道。
在陳珪、糜竺的建議下,陶商準備備好禮儀親自前往迎接漢王,有派出兩路使者,分赴壽春和北海,實施陳珪的合縱之策。
陳珪、糜竺二人從州府出來,直搖頭歎氣。
“子仲啊!這徐州前途難料啊!陳珪老矣,別無他求,子仲倒是要早作打算了!”陳珪對糜竺提醒道。
“主上乏能,我等也隻能盡力維持,多謝先生提醒!”糜竺說道。
自從陶謙死後,陶商繼任,陳珪已然看透徐州前景。但陳珪自小生長徐州,成名亦是在此,侍奉州府十餘年,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徐州生靈塗炭,淪落到曹操手裏。否則,以他陳珪的名望,往投他主,也能謀得一客卿之位。
糜竺則不同,正當壯年,家裏又是徐州富商,還可以有一番大作為。其弟糜芳雖然不堪,但是糜竺卻算是個能人,否則也無法積聚起如此多的財富,甚至堪比徐州之主陶商。
徐州情況是,從事陳珪、別駕糜竺、治中王朗,為文謀一派,盡力想要維持徐州的安穩。而將軍曹宏,曹宏之弟曹豹,以及都尉張愷等則每每與陳珪等爭權,行事往往掣肘。
尤其是曹宏,純粹是個讒慝小人,又深得陶商信任,最喜打壓異己,提拔親信,以致徐州兵事盡皆落入曹宏、張愷手中。
徐州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不能夠完全捏合文武兩方,更別談勵精圖治,騁誌四方。其實以徐州的民口和經濟實力,完全可以率先崛起於天下諸侯之中。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有人一無所有,有人揮霍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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