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二張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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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五章二張交手

    馬岱接到求救,立即便拔營起寨,一路南下,直入泥陽城中,將城中作亂強人,盡皆梟首於市中,掛於城門示眾,以此威服心有不軌之人!

    有了馬岱兵馬的入駐,泥陽很快便安定了下來,城中秩序得到了維護,周邊鄉邑各縣都紛紛遣人來致意。雖然權利不夠,但馬岱還是破格以漢王的名義在城中署置了一些官員,用以管理政務,畢竟馬岱自己也不是很懂這一套。

    官員請的都是有些德望的人,借此手段,很快便穩定住了北地的民心。

    之後馬岱立即傳書臨涇,報知閻行。

    閻行得知馬岱取下北地泥陽,大喜過望,於是便傳書馬岱,約定十日後合兵於陰盤,然後一齊攻取漆縣。

    劉征兵馬集結之後,便自隴關出發,一路進據番須口西北的陽城驛,在此安下營寨。

    張郃接收了韓遂分給的一萬兵馬,於是便加緊番須口城防,派出斥候嚴密jiān kòng漢王兵馬動向。得知漢王已經集兵陽城驛,張郃等人也更加緊張起來。

    哨騎回報駐守番須口的竟然是張郃,這令劉征大感意外。

    “夏侯淵所部全軍覆沒,今張郃駐守番須口,其兵馬必是韓遂所贈。”徐庶肯定說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劉征麵露欣然之色,不禁感歎道:“夏侯淵所部兵馬幾無一存,聽聞其已逃回長安。然這張郃卻是敗而不餒,能屈能伸,著實可敬啊!韓遂將分兵予他,實乃上善抉擇!”

    “不錯!為將者最忌勝而驕,敗而餒。張郃原是袁紹部將,既從於曹操,又得重任,想必定有過人之處!如今看來,其為將之能,當不下於夏侯淵!夏侯淵尚且拉不下臉麵見韓遂,此人卻能受此屈辱,可見其心胸不小!”賈詡亦讚歎道。

    吳班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張郃有何能耐?還不是被徐軍師一把大火燒的灰頭土臉?我看韓遂令其駐守番須口也不過是拿來當替死鬼!”

    “此前街泉亭之戰,實是占了其輕敵便宜,如今張郃連遭大敗,已知我軍深淺,然張郃究竟有何本事,我等卻還未知。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今張郃知我,我不知張郃,元雄還當謹慎為好!”徐庶出言提醒吳班道。

    一旁的張繡卻是不以為然,麵露輕蔑之意道:“張郃敗軍之將,何堪言勇?我隻需一萬兵馬,三日之內,必定攻破番須口!”

    張繡在隴關守了多時,早就想引兵出戰了。

    劉征也不清楚眼前這張郃本事到底如何,攻取番須口難以與否也尚未可知。

    “既然如此,本王便與你一萬兵馬,前去破那張郃!且看二張對決,到底是誰更勝一籌!”劉征知道張繡現在鬥誌昂揚,於是便決定令其暫且試一試張郃兵鋒。

    張繡見漢王同意自己請戰,當即喜不自勝,畢竟這一路來眼看著閻行、馬超、趙雲等人一一揚威,自己號為漢王麾下大將,也該有所作為了!

    次日張繡便帶著吳班等手下眾將並一萬兵馬開赴往番須口。張郃這邊接到敵情軍報,立即著手做了安排。

    番須城下,張繡引著兵馬前來叫戰,張郃就於城上觀之,但見張繡身後兵馬氣勢雄壯,當中主將更是銳氣逼人。

    “張郃何在?”張繡挺槍上前喝問道。

    張郃與張繡初次見麵,並不認識對方,於是在城上巍然問道:“城下何人?安敢喚我名諱!”

    張繡遠遠瞧見張郃樣貌,於是譏笑道:“某乃漢王麾下左都護遊騎將軍張繡!聽聞此間有敗軍之將,恬不知恥,妄圖拒漢王雄兵,今特來觀瞻尊容,想必便是足下了!”

    張繡故意以言語激之,便是想誘張郃出城交戰。

    張郃聽了張繡這話,胸中激蕩,街泉亭之戰的恥辱無時不刻在衝擊這張郃的內心。

    但是張郃還是強忍著心中的衝動,臉上保持鎮定,對張繡說道:“原來足下便是張繡,張濟便是你叔父?”

    張郃提到張濟,著實出乎張繡的意料,於是朗聲回道:“是又怎樣?”

    城樓之上傳來數聲大笑。

    “你可知你叔父喪命誰手?”張郃大聲問道。

    張繡隻知叔父張濟死在了回溪之戰中,那都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張郃提起,張繡心中的這塊傷疤早已經撫平,但現在卻又再次被掀開。

    見城下默然良久,張郃繼續說道:“當初回溪大戰,曹丞相便是朱儁手下一部,今日不妨告訴你實情,張濟正是被夏侯將軍斬殺馬下!本將今屬夏侯將軍麾下,當效將軍勇績,你若不識趣,小心某斬下你的首級!”

    張郃此言既是借夏侯淵過往戰績威嚇張繡兵馬,也是有意要擾亂張繡心智,以便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尋到機會。

    事實上張繡的用心確實奏效了!

    城下張繡聽到自己叔父正是死在夏侯淵手裏,一時憤怒不已,又見張郃誇口,更是怒不可遏,當即下令三軍鳴鼓攻城。

    吳班等人倒也不含糊,當即指揮兵馬攻向番須城!

    幾部兵馬連番攻殺過去,張郃指揮朱靈、路招二將左右應對,並無一絲lòu dòng。

    一連攻殺了數陣,每次都是剛剛攻到城下,便被張郃這邊如雨而下的箭矢落石給壓了回來。

    張繡在中軍親自鳴鼓,下令盾兵先上,gōng nǔ兵夾雜其間,伺機射殺城上守軍,雖然也對張郃造成一定的殺傷,但卻絲毫沒有看到攻破番須的跡象。

    吳蘭見攻城絲毫不見效,於是對張繡道:“此城堅固,看來張郃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將軍不如暫且下令撤軍,來日再戰!”

    張繡胸中雖怒,但也看的清楚想要這樣就攻破番須口,怕是並無可能,於是隻得下令鳴金收兵,退至上關紮營。

    終於殺退了張繡的兵馬,張郃如釋重負,於是也派出了數百人到城下收回箭石,再作利用。

    “將軍何故要激怒那張繡?如此豈不是令其更加氣盛?”朱靈不解的問道。

    三將走在城樓之上,張郃一麵巡看的城防,一邊對朱靈、路招二人道:“今張繡來攻,我軍尚能應對,但長此以往,番須口能守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