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黃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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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回尚書台這邊,王累、孫肇本想等堵門火稍稍熄滅,然後殺出,不想荀彧早已設下計謀,既然請君入甕,自然會有後手。

    數隊虎賁健士張引強弓,以火箭射入尚書台中,引燃了早已經部下的引火之物,一時間尚書台樓閣燃起熊熊大火,並且借由夜晚風勢,向尚書台多處蔓延開去,整個尚書台已經成了一片火海!

    王累、孫肇部眾皆被大火燒的七零八落,四處亂竄!

    荀彧更教北門加大火勢,隨後將一眾人手集結到南門!

    王累、孫肇部眾不斷有人被裹著火焰倒下的梁木壓倒,其餘殘眾紛紛往兩門逃去。逃至北門見大火絲毫沒有停息跡象,根本不能過人,此時一千二百南城營兵,已經傷亡近半,僅餘寥寥數百人而已。

    王累、孫肇隻得帶著眾人又往南門而來,南門火勢已經大減,整座大門幾乎都被燒塌。

    孫肇見此情形,心中大喜,忙道:“速速殺出南門去!”隨即催促部下清除障礙。

    且慢!此恐是荀彧之計!”北門大火不減,而南門卻已熄火,王累不由得猜度起來。孫肇早已經慌了神了,求生欲望大過一切,於是對王累急道:“情勢逼迫!我等再不出這尚書台,俱為焦炭矣!累公無複多慮!今事不成,必出成都而後生!”於是也不管王累在想什麽,隻一心想要快點清

    除北門障礙,早點脫身!荀彧這邊帶著一眾尚書家兵及尚書台虎賁甲士,全部都聚攏往南門趕去!尚書台一百八十虎賁,加上七位尚書家兵,眾數也有五六百人,這是荀彧可以完全放心的人手。如果正麵對上王累、孫肇的南城營

    兵,自然是要吃虧,因此荀彧必須集中力量。

    路上荀彧交代眾人道:“隻需對賊中掩殺,不可殺盡!務必將王累放出城去!”

    當孫肇終於清出了一條生路,帶著殘眾逃出尚書台來時,忽然四處又噪聲大作!荀彧等人已經帶著兵馬殺來!

    快走!往南城走!”王累護著自己的傷臂,急忙說道,隨後與孫肇迅速往南們竄逃。

    荀彧帶著人從後掩殺,那些受了傷的王累部眾,反落後者,都被當場斬殺!荀彧早已下令,凡亂賊勿留活口!於是一路驅趕追殺王累、孫肇往南城而走。

    南城本來就是孫肇駐防,因此實際上荀彧就是要讓王累從這裏跑出去!當王累、孫肇帶著一眾殘兵逃出南城門時,所餘不過數十騎!荀彧見王累已經逃出成都,於是便立即阻止了手下人的追殺,隻是立即將南城門緊閉。此時黃忠也已經帶著手下趕到,荀彧聽了黃忠的稟報,

    得知漢王府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於是立即令黃忠率部駐守南城,自己則帶著徑往北門而去!

    來至本城門時,向寵已經等候在北城營中!

    向將軍!情勢如何?”荀彧急切的問道。

    原來就在王累起事的同時,荀彧便令向寵以及廣都朱遊、將原常播三人各持其符節分往北、東、西三門接管城防,防止三門城防兵馬與王累勾連。

    向寵上前抱拳道:“令君放心!北門已盡在掌握之中!”

    不多時,東、西二門也遣人來報平安,成都城中算是渡過了一場危機!

    可有黃權消息?”荀彧還擔心一人,於是問程畿道。

    程畿搖了搖頭,三王起事,城中震動,諸公卿大夫各領家兵都去增援了漢王府,但是黃權卻並沒有現身,荀彧不由的疑慮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程畿手下探子終於來報,黃權府門緊閉,並無任何異樣。荀彧更加疑慮,於是令眾人各安職守,隨後帶著諸尚書一路直往黃權府而去!

    來至黃權府前,荀彧令人上前叩門,俄而府門打開,一老仆見門前燈火通明,竟然是一眾尚書,急忙上前納頭便拜。

    黃公衡何在?”荀彧現在還不完全知道黃權到底是那頭人物,於是問道。

    那老仆正欲說話,門中走出一婦人,身後跟著兩個童稚小子。婦人並不慌張,邁著蓮步上前對荀彧等人蹲身施了一禮道:“尊駕可是荀令君?”

    漢代女子一般是不拋頭露麵的,尤其是仕宦家庭的女子。

    荀彧不見黃權出來,於是道:“某正是荀彧,敢問黃公衡何在?”

    那婦人又施了一禮道:“夫君已經出城去了!臨行前夫君交代妾身,若荀令君到來,便當攜犬子自請收監,以解令君之憂!夫君走時,還留有一卷書信,令妾身代呈荀令君!”

    原來這婦人便是黃權妻子,那兩個小孩,正是黃權之子黃邕、黃崇。

    荀彧聽了黃權夫人的話,心中不禁疑惑,黃權這是哪一出?於是令人從黃權夫人手中接過了書信,打開了一看。“令君明鑒:權雖為益州舊部,然與王氏之亂實無幹係!日前王謀來訪,始覺端倪,不敢輕易揣測,故未能表於令君。今王氏暴起,以令君之智,足可平亂!然成都雖平,王氏根深廣大,必有外援!縱三王俱滅,廣漢、犍為、蜀郡未必不動亂四起,成都亦處危難之地!權昔重於川蜀,自知必不得釋令君之懷,縱令君寬仁,予權生計,然權何以報漢王厚恩?故質妻子於成都,以明權不背之誌!又身出成都之

    外,欲邀集部曲,稍為漢王分三郡之憂!事若有功,是報漢王之恩也!事若無功,權以身自濯耳!光祿勳黃權頓首。”

    讀罷黃權書信,又見黃權妻子在前,府中晏然,荀彧不禁感慨道:“黃公衡言辭懇切,或不為虛言!如此也好!若其能自證清白,漢王亦可放心!”黃權的位置確實很尷尬,他不同於許靖、張鬆等人。許靖肯定是不想引火上身的人,今夜成都這麽亂,獨獨許靖不敢露麵,正躲在家裏,生怕一不小心招來禍患。張鬆並無實權,也無根基,就連他的親哥哥廣漢張肅也已經不跟他來往,同時又不受益州舊部待見,因此張鬆隻得趁著這場暴亂極力的表明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