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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 好孩子

    吳老給老主顧配好藥材，收了錢把人送走，這才過來招呼道：“諾諾看看我家攤子如何？”

    許諾諾衝他吐舌頭說：“吳叔不厚道！”

    “嘿，你這丫頭，我哪裏不厚道了？”吳老聞言笑問。

    “叔欺負我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世麵。”許諾諾玩笑道，“我都看傻了你還來問我。”

    “小丫頭嘴皮子挺厲害，半點兒虧都不吃呢！”吳老裏拿著個銅研缽，不知道在碾壓什麽，一邊問道，“聽說你現在跟著山子學認草藥？怎麽，想做個女大夫？”

    “什麽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話我會說，可我心裏真的從來都沒想到過這些。”許諾諾搖搖頭說，“我隻為了靠山吃山，認識了草藥就能采回來賣錢，弟妹就能每頓都吃上細米糊糊，娘就能舍得偶爾吃個雞蛋補身子……”

    吳老聽了這話，半晌沒吱聲，最後抬揉揉許諾諾的腦袋，語氣十分認真地說：“好孩子，跟你四叔一個性子，不錯！”

    他突然間這樣認真，許諾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眼界已經開過了，便告辭道：“吳叔，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

    “沒啥，以後趕集的時候常過來玩兒，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問我。”吳老說不到句話，頓時又恢複了略有些痞氣的本性，直接調侃山子道，“你這小子，才不過學了個瓶子底兒，居然就敢收徒弟了。”

    許諾諾順杆兒就往上爬地說：“那吳叔收我做徒弟吧，我以後就管山子哥叫師兄。”

    山子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對吳老道：“挖坑把自己埋了吧？這小丫頭精著呢，一不小心就著了她的道。”

    吳老一拍下的原木，脫口而出：“不就是個徒弟麽，收就收！”

    許諾諾原本隻是玩笑，沒想到吳老就這樣一口應了下來，她忙收斂起玩鬧的態度問：“吳叔，不知道拜師禮都有什麽規矩？”

    吳老見諾諾一下子就先想到這個問題，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表情有些嚴肅地說：“我收你為徒隻是我自個兒的事，並不是代表吳家，我會盡心的教，但能學到多少看你自己的造化，今天就先這樣，等回去以後，問你爹娘都要準備什麽東西，上我家去拜個師，便成了。”

    “多謝吳叔。”諾諾這會兒還沒行過拜師禮，自然不能稱呼師父，所以還是按著原來的叫法稱呼。

    “行了，你們自己去玩兒吧。”吳老見有客人進來，便撇下兩個孩子過去招呼。

    “你還要買啥不？”山子轉身問許諾諾。

    許諾諾把之前想好的幾樣鹹菜在心裏又過了一遍，打算先挑簡單的試一試，看看反響如何，心裏也好有個數，所以她掰著指頭算道：“還要買花椒、大料、薑、蒜、小茴香、陳皮，另外還有鹽。”

    “嬸子讓你捎回去的？”山子隨口道，“咋地，家裏這是啥都用完了？”

    “保密！”許諾諾把食指數在嘴唇前，比了個噓的勢。

    山子陪著許諾諾買好她要的東西，把她送回到跟許老約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