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我信你

    正在這個時候，許老從外麵回來了，見狀大吃一驚，忙問：“這是出什麽事了？”

    “爹……”許諾諾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裏的菜刀也應聲落地，她奮力掙脫老許頭的鉗製，撲到許老懷裏道，“爹，我娘暈過去了，趕緊去請大夫。”

    許老聞言大驚，叫開裏屋門，見葉氏麵色慘白地躺在地上，一個箭步上前，摟著她的肩膀把人扶起來問：“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葉氏睜眼看到許老，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眼淚默默地順著臉頰往下流，整個人都幾乎要抽起來。

    許老急得不行，用力摟緊葉氏，一疊聲地說：“你先別說話，什麽都別說，好好歇著，我這就去請大夫。”說著把葉氏抱起來放在炕上，轉身要走。

    葉氏一把抓住許老的衣角，雙眸含淚地看著他，張了好幾次嘴，才終於問出來道：“你、你在外頭欠人錢了？”

    “沒有啊。”許老聞言莫名，不知道葉氏為什麽突然問出這麽一句話，“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麽！”

    “嗯！”葉氏麵露安慰地點點頭，含淚說了句，“我信你。”

    許老起身到院子裏，剛開口問：“到底是什麽回事，欠什麽錢？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我家幹嘛？”

    與此同時，冷麵男也突然開口道：“不是這個人！”

    許老顧不得理這些，急匆匆地離開去請大夫。

    許諾諾一聽這話頓時就炸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嘴裏罵道：“連誰欠債都搞不清楚，兩個大男人到別人家欺負女人孩子，算什麽男人？回家找根繩子吊死算了，你們要不要臉？……”

    冷麵男一聲不吭地站著，任由許諾諾打罵發泄，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許老四從後麵抱住諾諾，一疊聲地安慰道：“諾諾，別打了，快進屋去看看你娘。”

    許諾諾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半晌才冷靜下來，咬著牙問：“借據呢，拿出來我看看。”

    從冷麵男裏接過借據，許諾諾仔細看了看落款，抬頭問：“這落款的字跡跟上頭的一樣，就是說，都是立借據的人寫的，隻有後麵的畫押和印是借錢人的？”

    “嗯，欠錢的人不識字，便隻讓他畫了押。”冷麵男皺眉思忖片刻，“跟他一起來的人管他叫許老弟，然後他自己說的名兒。那人個子比你爹稍微矮些，眉眼模樣倒是有些相似，難不成……”

    許諾諾也想到了一種可能，她一把扯住冷麵男的袖子，拉著他往外走，徑直來到許老二家門口，拍門喊道：“二大爺在家不，有人來尋你，說要請你吃飯咧，找錯門找我家去了。”

    冷麵男嘴角微抽，低頭看看許諾諾，忍不住問：“你這瞎話……真是張嘴就來啊！”

    許諾諾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聽見院兒裏傳來腳步聲，隨後許老二開門探出身子來問：“誰要請我吃飯？”

    冷麵男眼明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把人拉出來，黑著臉道：“欠債不還也就罷了，還報自己弟弟的名字，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