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越發看不順眼

字數:6014   加入書籤

A+A-




    ()

    第章 越發看不順眼

    如此,許依依暗暗將這條定理牢記在心裏之後,也不敢再輕易招惹這個處於學術研究的莫離先生,直接一個閃身從窗戶邊走了出去。而此時,其他學生都已經回家去了,許依依找到了墨竹之後,兩人便也走了。

    墨竹還有些擔心不跟莫離先生說一聲就走,會不會不太好,而許依依則是果斷地拉著墨竹的,出了大門,“墨竹姑姑,相信我,我們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

    墨竹看了一眼滿臉篤定的小小姐,最終點了點頭,“那好,我們現在就回家去。”

    如此,整個學院便隻剩下莫離一個身影還在對著‘特立獨行’四個字發呆……

    而許依依和墨竹在途經府衙的時候,許依依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她似乎見到府衙門口站著很多人,此時正熱鬧著呢。見此,許依依便拉著墨竹要往那邊去,而墨竹則擔心小姐在家等急了,便有心想要拉著許依依回家。

    見狀,許依依不由得想了一個辦法,“墨竹姑姑,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先回去報個信,我在這邊看看,等你來了再和你一起回去,你看怎麽樣?”

    許依依這麽說著,墨竹雖然有些擔心放小小姐一人在這裏不安全,可是見著是府衙,斧頭和縣太爺都在這裏,便點了點頭,“那好吧,小小姐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嗯。”許依依高興地應了一聲,便往府衙的門口走去。而墨竹見著她這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轉身往家裏走去。

    此時府衙內正在進行一場審訊,仍舊是原先的那兩人,仍舊是原先的那個案子,隻是這一次不一樣的是,場內還多了幾個人。一個成年男子,一個老年人,還有一個長工模樣的漢子。

    許依依細細地朝著他們人看了過去,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那成年男子打扮地十分整潔,看上去很是有幾分體麵,可能就是要斧頭去找的,和巧玲有來往的那個男人,而那個老年人則和老婦人一樣,衣服上打了好幾個補丁,看上去倒有幾分寒酸,和老婦人應該是一對的,而那個長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此時正跪在地上,在說著什麽。

    許依依傾耳聽去,卻隻聽到那人在說:“這個男子來我們村裏邊確實有一段時間了,我曾經是碰到過這個小娘子和這個男子在一起,隻是他們之間到底做了什麽,我卻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曆,這一次要不是聽差大哥說起,我也不知道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長工這麽說著,臉上有著屬於青石鎮老百姓對官人的卑微和惶恐,而星辰聽完他的說法之後,隻是揮了揮讓人將他帶了下去,然後轉頭看向成年男子,沉聲問道:“既然有人見到你和巧玲有過來往,也就是說你和這次的案件也有關係了,既然這樣,那麽你來說說你和巧玲到底是什麽關係?”

    星辰這麽說著,那男子的臉色卻是陡然大變,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著星辰哭道:“大老爺啊,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毒殺案,也不知道這女人還和什麽人有來往,我隻不過每月見她幾次,和她根本就不熟啊!”

    那男子這麽說著,星辰卻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刁民,你還敢狡辯!你說你每個月都要見這婦人幾次,可是現在你又說和她不熟,難道你們認為本官是歲的小孩,很好騙嗎?”星辰這麽說著,臉上有幾分惱意。

    而那成年男子則是捂住了臉,有些痛苦地說道;“可是我真的和她不熟啊!”

    “那你們每次見麵是幹什麽?”星辰嚴肅地問著。男子的回答卻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她每次來都隻是帶了一些繡好的絹,拿給我讓我到我自己的店裏去賣,而我隻收她一成的跑腿費啊!除了這些,我真的對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成年男子這麽說著,星辰拿著驚堂木的不由得猛地一頓,控製不住力量還是拍了下去,讓男子的身子又是一驚,“你說的可是真的?”星辰問著,男子則是使勁地點著頭,“是真的,是真的。”

    “如此,你可有證人?”星辰再次問道。

    “什麽證人?”男子有些不解,星辰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耐心地解釋道:“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

    男子想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有!有!”

    “誰?”

    “我隔壁店上的那個店小二小六子。”男子興奮地說著。

    星辰不由得一拍驚堂木,威嚴地說道:“傳店小二小六子。”

    “傳店小二小六子!”師爺跟著喊了一聲,底下馬上就有官差到男子說的那個店裏去找那小六子去了,等到小六子來的時候,見到堂裏的狀況,先被自己給嚇軟了腿。等到他被官差放下,站到大堂裏邊時,已經撐不住身子跪了下來,“官……官老爺,您喚小的什麽事?”

    星辰讓小六子將他見到成年男子和巧玲的場景說了一遍,小六子雖然說得結結巴巴的,但是和那成年男子說的倒沒有什麽差別,故而,這件案子突然峰回路轉。原先最有嫌疑的巧玲,到如今反而有了洗清嫌疑的會。

    而那個老婦人在旁聽到這些,臉上也有著忍不住的驚詫,“這不可能。”她這麽說著,星辰不由得看向了她,“為何不可能?”

    “我……我曾親自見到過他們兩抱在一起,怎麽可能是這樣的關係呢?”老婦人的話讓現場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星辰先沒有管老婦人說的是真是假,而是一臉威嚴地問著,“你為何會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

    “這……我……”老婦人結結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而星辰頓時便明白了,“你跟蹤他們?”

    “我……”老婦人這一次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很快她又據理力爭起來,“我就是跟蹤他們了,可是這有錯嗎?我為了弄清楚我兒子的妻子有沒有和別的男人有染,我有錯嗎?”老婦人在堂嚎叫著,可是星辰卻沉下了臉,他看著老婦人,叫她肅靜之後,才說道:“可是你弄清楚了嗎?”

    “我……”老婦人這一次再也沒有什麽話說低下了頭,而星辰這才轉頭問著那個成年男子,“老婦人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和巧玲抱在了一起?”

    成年男子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沒有!”他堅定地說著,“我從來沒有和那位夫人抱在一起過,也從來沒有肢體上的接觸。”

    “你確定?”星辰再次確認道,男子則是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而此時星辰轉向了巧玲問道:“男子說的可是真的?”

    巧玲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真的。”“那麽你的婆婆為什麽說你和那個男子抱在了一起?”星辰繼續問。巧玲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如此,星辰再次轉頭看向了那個跪坐在地上的老婦人,嚴肅地說道:“你現在給我描述一下你見到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時,他們兩人的穿著。”

    星辰這麽要求著,老婦人則使勁地回憶了起來,她將目光投向了半空,開始說道:“那天,巧玲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小棉襖,腳上穿的是一雙淺色的布鞋,在她出門的時候,頭上還帶了一個珠串,好像是白色的。

    後來,我在他們碰麵的地方看見了一個人,同樣是大紅色的小棉襖,腦袋上同樣有一串珠子,而那個男人則穿著藏青色的長袍,頭上戴了一頂帽子,身形和這個男子一模一樣。”

    老婦人這麽說著,星辰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深思,“如此,你便認為那穿大紅色棉襖的女人就是你的兒媳婦,而那個男子就是你眼前的這位?”星辰問著,老婦人則是點了點頭,“難道不是嗎?不然哪有那麽巧的事?我兒媳婦當天出門的時候穿的是大紅色的小棉襖,那個女人也穿著大紅色的小棉襖,而我兒媳婦當天戴了一串珠子,那個女人也戴了一串珠子,難道我還認錯了不成?”

    “可是如果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呢?”星辰反問著,老婦人直說不可能。星辰也不理他,直接問著成年男子,“那你回憶一下,你的記憶是否有這麽一回事?”

    成年男子使勁回憶著,可是卻對此事一點印象也沒有,而當星辰問巧玲的時候,巧玲也沒有什麽印象。這一下大家就奇了,“這是怎麽回事?”眾人詢問著,可是除了一臉氣憤的老婦人以外,沒有人明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星辰見到這個情況之後,命人喊來了那間屋子的主人。原來巧玲和成年男子見麵時,是在別人的屋子裏見麵的,也許也是考慮到要避嫌的原因,所以這家主人一直都知道他倆之間的往來。

    而等到那間屋子的主人到來的時候,星辰問他那個穿大紅色棉襖的女人的情況,誰知那個主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原來那天,房主的妻子剛好過生辰,房主就買了一件大紅色的棉襖給她,他妻子一高興便穿上了,可不料那天巧玲也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棉襖,讓房主的妻子頓時有些不高興了,認為房主對她沒有花心思,買那棉襖是敷衍他的,房主頓時惶恐,趕緊讓巧玲回了家,自己隻得無奈地安慰著自己的妻子,所以,那天因為妻子的原因,巧玲要見成年男子沒見成,結果成了房主在那間屋子裏安慰自己的妻子。

    而房主能夠這麽清楚地記得那件事情,也是因為他的妻子因為那件事情硬是半個月沒有理他,你說讓他不記得能成嗎?

    而其他人聽到他這個述說,都睜大了眼睛,議論聲也更加地大了。原先那些鄙視巧玲的人頓時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原本他們想天下定沒有那麽巧的事,定是那個男子和巧玲合夥撒了謊,可是卻沒有想到。天下還真有這麽巧的事,這不由得讓所有人都覺得奇了。

    而那個老婦人聽到房主這麽說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許依依注意到了她的這一變化,不由得微微有些眯了眼。而星辰在讓人群肅靜之後,繼續審案,“如此說來,老婦人說巧玲與男子廝混這一條便不成立了。現在我們就來說說,死者的是怎麽斷的。”

    星辰這麽說著,老婦人和巧玲卻是同一時間變了臉色。星辰和許依依注意到這個情況,都不由得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裏。星辰讓成年男子、小六子以及房主都退下去之後,再來審問老婦人、巧玲以及老婦人的老伴老頭子。

    他讓幾人先將老婦人和巧玲帶了下去,唯獨留下老頭子,“你來說說你兒子的是怎麽斷的。”星辰這麽說著,老頭子的身子已經有些顫顫巍巍了,但是說起他的兒子,他的心情還是十分激動,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老頭子這麽說著。

    星辰不由得臉黑了一半,但是他也沒有打斷老頭子的話,而是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老頭子握著拐杖的使勁地將拐杖往地上頓了一下,才說道:“那天……我和老伴下地裏幹活,兒子見到我們,便說要下來幫我們,可是卻沒有想到,剛下來卻踩到了……一條蛇,頓時摔了一跤,剛好磕在了石頭上,給摔斷了。而那條蛇因為受到驚嚇,跑了。可是……可是我兒子的卻因此斷了。

    大夫來了說治不好,我老伴就說要去城裏請大夫,可是我老伴卻不認識路,隻得派我媳婦去。而當時我媳婦已經懷了孕也不能動身,她本不想去,可是礙不過我老伴的說,隻得去了。

    當時我們給了她一筆錢,說是讓她去城裏幫我們請個大夫回來,可是卻沒有想到,那錢花了,城也去了,可是大夫卻沒來,巧玲……巧玲還為此流了產……”

    老頭子說到這裏的時候,神情十分悲痛,幾欲淚下,但最終到底還是忍住了。他用擦了一把眼睛之後,繼續說道:“我兒子為了此事氣極了,恨上了他娘親,說是她娘親害得巧玲流了產,從此便不再與我們來往,而我老伴又是個性情十分要強的,見兒子為了那個兒媳婦忤逆她,便越發看兒媳婦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