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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快意

    可是今日四少奶奶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提起的，很快便觸犯了少奶奶心的怒火，這不四少奶奶走的還沒多遠，少奶奶便已經氣得臉色發青，脖子發紅了。

    而這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鶴卻正好在此時走了進來，他見到屋的情景，再看了兩眼愣在那裏的少奶奶，不由得沉了臉，“你又在發什麽瘋？”

    少奶奶見到爺走了進來，上的動作不由得猛地一僵，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你……你怎麽回來了？”

    “我難道還不能回來嗎？這裏是我家，我回來還要特意來跟你報備一聲不成？”許鶴的臉上滿是鄙夷，看都不看老媳婦一眼，接著說道：

    “哼！早就知道你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整日裏有事沒事老是抽瘋，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禮義廉恥？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從四德，你不要認為我忍了你幾次，你就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像今日這樣發狂的話，我立馬就寫休書，休了你！”

    許鶴這麽說著，說完還狠狠地瞪了老媳婦一眼。

    老媳婦卻愣在了那裏，有些不敢置信。

    “他說了什麽？他……剛才說了些什麽？休了我？他竟然要休了我？”老媳婦魂不守舍地念叨了幾句，突然之間反應了過來，紅著眼睛跑到了許鶴的身邊，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服，伸就打，邊打，邊怒吼著：

    “你……你說什麽？你說要休了我！你竟然敢休了我！你竟然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說！你說！我到底是哪裏不好？哪裏對不住你了？什麽從四德，什麽禮義廉恥，我到底哪裏給你丟了臉麵了，你竟然要修了我！

    許鶴！我告訴你，我娘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敢把你弄得名聲掃地，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幹了些什麽事情，你以為你養的那個狐、狸、精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現在就跑到公公那裏去，去告發你，我倒要看看公公會不會打斷你兩條腿！”

    老媳婦這麽吼著，許鶴卻忍不住一把推開了她，推得老媳婦一個踉蹌，許鶴也當沒看見，反而更加大聲地吼道：“你在發什麽瘋？吼什麽吼？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不知禮義廉恥，不守婦德，我就有理由休了你。

    你要告發我？好啊，那你去啊，你去告啊！你以為我真怕了你？我告訴你，我隻是不想跟你吵，每天回來就麵對你這張臉，我受夠了，真是受夠了，我告訴你，就是你想跟我過下去，我也不願意。

    好啊，你不是要玉石俱焚嗎？那好啊，現在就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娘到底有什麽能耐，竟然敢這麽對我！”

    許鶴也氣急了，直接坐在那裏，等著老媳婦去告他。

    老媳婦不由得氣得顫抖著身子，用指指了指他，“你！”剛說了這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許鶴見了，卻斜著眼睛坐在那裏，語氣帶著幾分輕蔑：“怎麽，現在不準備去告了？還真是好笑啊，你娘不是很有能耐嗎？不是要讓我名聲掃地嗎？怎麽現在不去了？我可是在這裏等著，看你怎麽讓我名聲掃地的呢！去啊！你倒是快去啊！也讓我看看你娘的能耐，讓我看看我娶的這個媳婦，到底有多狠毒的心啊！”

    許鶴這麽說著，嘴上越發的不饒人。

    而娘現在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狠狠地將的東西使勁往地上一摔，自己則猛地朝許鶴身上撲了過去，“我……我殺了你！”娘這麽吼著，貌似癲狂。

    許鶴被她嚇了一跳，趕緊避了開來，隻是發了狂的人哪是那麽容易製服的？所以盡管許鶴在第一時間避了開去，可是臉上、上還是忍不住被娘抓出了幾條痕跡出來。

    見著已經開始滲血的那幾條痕跡，許鶴的眼眸不由得完全沉了下來，“賤、人！”許鶴狠狠地罵了一聲，突然便抬腳往娘的身上踹了過去。

    娘冷不丁地背許鶴一腳踹到了地上，撞到了桌腳，頓時額頭上都流出了鮮血出來。許鶴見了，眼卻沒有一絲心疼，反而閃過一道快意，恨恨地看了娘一眼，抬腿便往外邊走去。

    娘見了，心如死灰，但是她卻不願意就這樣放過許鶴，反而拚盡自身所有的力量抓住了許鶴的腳，“你給我留下！”娘這麽吼著，許鶴被她抓得身子一晃，差點就摔倒了地上。

    他陰沉著臉看著地上的娘，突然之間另一隻腳往娘的上踩去，娘痛得淒厲地叫喊了一聲，終於放開了。“許鶴！”娘吼了一聲，許鶴卻隻是冷漠地收回了腳，然後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至於裏邊的娘，他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娘在裏邊嘶喊著，望著許鶴離去的背影，眼睛瞪得都快流出血來了。而下人們聽到娘的喊聲，都不由得很快地趕了過來。許鶴見了，隻是冷哼了一聲，抬腿便走出了自家的園子。

    碧玉趕緊閃了進去，見到裏邊的少奶奶，不由得慌了神，“……少奶奶，你……你這是怎麽了？”碧玉問著，就要走過去。

    少奶奶卻是朝著她大吼了一聲，“滾！都給我滾！”少奶奶這麽吼著，碧玉不由得停了腳步，默默地跟著其他人退了下去。

    而娘倒在那裏，嚎啕大哭。碧玉在外邊聽著，心也不由得揪緊。

    爺這些日子是越發的冷血無情了，曾經他還願意留在少奶奶身邊，陪著她說說笑，可是如今，他不僅每日每個人影，就是對少奶奶也越發冷漠了起來，很多時候少奶奶沒有說兩句話，爺就會發脾氣，甚至打人，這讓他們下人的日子越發難過了起來。

    不過好在爺在園的日子不多，所以他們才沒有更加惶恐，隻是今日，爺卻正好碰到少奶奶發脾氣的時候回來了，他們兩人的爭吵是碧玉早就料到了的，隻是卻沒有想到今日的情況竟然這麽嚴重，爺絲毫都不憐惜少奶奶的身子，竟然還動打了她。

    這不由得讓碧玉有些震驚，同時也有些恨起了他們的爺。

    雖然少奶奶不是個好人，但是少奶奶對爺的感情是真的，碧玉從來沒有見過少奶奶對哪個人這麽上心，可是爺卻傷了少奶奶的心，這不由得讓碧玉對爺產生了幾分怨恨，同時對那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狐狸精，也越發地仇恨起來。

    “少奶奶。”碧玉在心默默地說著，“你放心，這一次就是丟了碧玉的命，碧玉也要幫你把那個狐狸精給找出來！”

    這麽想著，碧玉便離開了大廳，跟著許鶴往外邊走去。

    許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憤的原因，這一次竟然沒有發現偷偷跟在他後邊的碧玉。他隻是一個勁地往外邊走去，直到走到一處隱蔽的園子前，他才停了腳步，推門走了進去。

    碧玉見了，默默地將那出園子的位置記下之後，也沒敢多停留，轉身回了許府。

    她一直都知道爺在外邊有了女人，隻是一直沒有帶回來而已，如今見到了那個隱秘的院子，碧玉便也猜到了，那座院子裏邊住著的，肯定就是那個從來沒有在大家麵前出現過的狐、狸、精。

    如此，碧玉不由得雙握得緊緊的，她恨不得現在就跑進去，把那個女人揪出來暴打一頓，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爺以及那個女人的對，所以碧玉隻得恨恨地回到了許府，然後來到了有些瘋狂的少奶奶身邊。

    “少奶奶。”碧玉有些緊張地喊著，少奶奶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隻是看著自己的雙動都沒有動。

    額頭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碧玉壯著膽子走了過去，“少奶奶。”碧玉再次喊了一聲，這一次少奶奶倒是抬起了頭，她緩緩地看了碧玉一眼，最終麵無表情地再次低下了頭去。

    碧玉見到少奶奶成了這個樣子，不由得心焦急，“少奶奶就不想知道爺去了哪裏了嗎？”碧玉問著少奶奶，少奶奶猛地抬起了頭，看了碧玉一眼，卻仍舊不說話。

    “少奶奶。”碧玉不由得再喊了一聲，少奶奶卻已經轉過了身子，不再看她，碧玉不由得再叫，少奶奶卻已經猛地回頭，狠狠地警告了碧玉一句，“你要是想死，就繼續喊！”

    聽到少奶奶這麽說，碧玉不由得閉了嘴，而少奶奶做到床邊，冷冷地看著自己的雙，以及被摔青了的腕，突然之間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碧玉見到這樣的少奶奶，心更加慌了，“少奶奶，我……”

    老媳婦卻沒喲理她，反而一個人笑得癲狂，“哈哈，哈哈……說什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娘竟然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竟然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許鶴啊許鶴，你真是好狠的心。我恨呐，真是恨，我怎麽就嫁給了這樣一個人？

    想當初我娘要嫁給誰不行？竟然嫁給了這麽一頭白眼狼，許鶴啊許鶴，你真當我娘是好欺負的不成？好！既然你不仁，那麽我也不用講什麽義氣。你想毀了我是不是？好！我現在就去毀了你！”

    老媳婦這麽吼著，邊吼，邊要下床往主院走去，碧玉趕緊攔住了她，“少奶奶，不能啊！這樣，你和爺就……就真的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啊！”碧玉這麽說著。

    少奶奶卻是猛地推開了她，“回頭路，我還要什麽回頭路，他還會給我回頭路嗎？你不要再攔著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打。我娘是什麽人，哪裏能夠任由他這麽欺負？我告訴你，就是有回頭路，我娘也不稀罕，我不稀罕！”

    娘這麽喊著，碧玉卻死命地拖住了她，“少奶奶。”她有些絕望地喊著，少奶奶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幾眼，“放開，你給我放開。”

    碧玉就是不放，少奶奶不由得揚起了，想要往碧玉的臉上招呼去。碧玉見著那個巴掌，緩緩閉上了眼睛，臉上竟是視死如歸的表情。

    少奶奶見了，竟然有些下不了，“你給我放開！”少奶奶有些咬牙切齒地說著，碧玉卻固執地搖了搖頭，就是不放。

    少奶奶見了，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哭，她突然一把鬆開了和碧玉較勁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你不鬆開是吧！那你有本事就時時刻刻守著我，否則一有會我就會去主院那裏，我就要看看到底是我娘先死，還是他許鶴先死！”

    少奶奶發著惡毒的誓言，碧玉卻不由得有些心酸。她陪著少奶奶坐在了地上，“少奶奶。”她安撫地說著，“其實我已經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裏了。”

    “你說什麽？你知道那個賤人住在哪裏？”少奶奶猛地抓住了碧玉的衣領，問著她。

    碧玉使勁地點了點頭，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少奶奶聽了之後，突然放聲大笑，“好！好！真是報應啊！許鶴既然敢這樣對我，那麽我就要讓他後悔一輩子。他不是很緊張那個小狐、狸、精嗎？那好，明天你就跟我去把那個狐、狸、精給收拾了，我倒要看看，他許鶴到底敢拿我怎麽樣！”少奶奶這麽說著。

    碧玉的心不由得有些著急，“少奶奶，這……這樣會不會太危險？”

    “危險？危險算什麽？你以為我們不動那個女人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麽都不怕了，他許鶴不是要休了我嗎？那我就先將那個女人給殺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麽休了我。”

    “可是……”碧玉還有些遲疑。

    少奶奶卻一下子打斷了她，“沒什麽可是的了，這件事情隻有我知，你知，別人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