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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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是從來都不會縱容他們這些丫鬟的,哪怕曾經再怎麽要好,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容不得他們再講曾經的情義了,隻是到底還是會對曾經的美好留戀的啊!
曾經的種種美好一一在她的眼前浮現,隻是記憶的那些麵孔終究還是遠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紙鳶的眼留露出了幾絲歎息,最終她搖了搖頭,邁步走了出去,沒有再說一句話,也不曾再踏進碧玉的小院子裏。
他們已不再是曾經要好的夥伴了,如今的碧玉,有著太過於尷尬的身份,她和她之間還是不見得好,否則徒惹兩人傷心,這不是坑人麽?
就這樣,房終於再次平靜了下來,而許鶴那邊,他已經走到了雅兒住著的房間裏。
雅兒正在床上躺著,見著他走了進來,雅兒掙紮著要起來,許鶴見了,趕緊伸扶住了她,瞧著她略帶蒼白的臉,以及眼底那一圈重重的烏青,許鶴的心瞬間就疼痛了起來,“雅兒,你這是怎麽了?”
看著許鶴關懷的眼,雅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以為……你終究是將我忘了。”
雅兒這麽說著,語氣的柔弱讓人見了心碎。
許鶴也不例外,他緊緊地摟住了雅兒的腰,將她抱進了懷裏,“怎麽會呢?我怎麽會忘了你呢?”
許鶴心疼地說著,將嘴放在了雅兒的頭發上,輕輕地吻著。
雅兒眼的淚卻是簌簌地落了下來,滴到了許鶴的背上,許鶴的身子猛地一抖,那被淚滴到的地方似乎被火灼傷了一般,讓他的心更疼更疼,同時眼還帶著一抹深深的愧疚。
“雅兒,不哭可好?”許鶴聲音沙啞地問著。
雅兒靜靜地回過了頭,與許鶴直直地對視著,“郎。”雅兒最終喊了一聲,窩進了許鶴的懷裏,“為何你這麽多日子都不來看看雅兒?”雅兒靜靜地問著,語氣既輕又柔,隻是卻莫名地讓人心酸。
許鶴的心完全被她給揪起來了,他緊緊地摟著雅兒,細心地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嘴一直在說著對不起,而雅兒隻是緩緩地搖著頭,一雙美眸,帶著淚珠深情地看著許鶴,那眼的柔弱、深情,讓許鶴心動不已。
“雅兒。”
許鶴終於將唇吻了上去,而雅兒眼的淚落得更急更快,她一邊迎合著許鶴,一邊用小捶打著許鶴的胸膛,等到最後她終於要喘不過起來的時候,許鶴才放開了她,而此時雅兒的嘴唇越發地紅潤了起來,那雙梨花帶雨的眸子更加讓許鶴心動。
許鶴想再進一步,可是又害怕會上了如此柔弱的雅兒,最終壓抑著沒有動,而雅兒卻在許鶴的柔情閉著眼睛,顫抖著身子吻上了許鶴的唇……
“郎,雅兒將自己交給你。”雅兒這麽說著,許鶴的身子募得一緊,摟著雅兒的也激動了起來。
而等到雅兒的唇終於觸碰到他的唇上的時候,許鶴狠狠地問了下去,“雅兒,我的雅兒。”許鶴歎息著說著,兩人最終滾入了床央,床頭那一串輕紗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等到兩人終於罷休,再次坐在床邊的時候,雅兒靠著許鶴,窩在他的懷裏,“郎。”雅兒靜靜地喊著,許鶴低低地應了一聲,“雅兒可是有什麽想說嗎?”
雅兒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最終還是抬起了頭,帶著幾分讓人心憐的嬌弱,輕聲說著,“郎可是要娶妻了?”雅兒這麽輕飄飄地問著,許鶴卻已經愧疚地低下了頭,“雅兒可是怨我了?”
“雅兒不怨。”雅兒說的十分直接,隻是語氣那低低宛宛的意味卻聽得許鶴更加心疼,“那雅兒是什麽意思呢?”
“雅兒隻是心疼。”雅兒這麽說著,帶著許鶴的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開口說道,“雅兒心疼郎,心疼郎的心除了雅兒還有這麽多這麽多的女人。”
雅兒這麽說著,眼的淚滴再次流出。
而許鶴看著她眼的淚,感受著她的心跳,心也不由得狠狠地揪了一把,突然他狠狠地抱住了雅兒,對她承諾道:“雅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娶了你的。”
許鶴這麽說著,雅兒卻眼神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郎……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虛名,隻要你對我好,我就滿足了。隻是……郎,為何你還會對這麽多這麽多的女人動情?是雅兒不好嗎?郎已經不愛雅兒了嗎?”
雅兒一聲聲地質問著,許鶴心的內疚更深,但同時心也生出了一分不快,雖然他很想對雅兒說,自己不在乎其他的那些女人,隻是對於碧玉,他卻有不得不娶的理由,所以許鶴隻得歎息了一聲,才說道:“雅兒,你要知道,那個女人畢竟救了我一條命。”
許鶴歎息著說著。
雅兒卻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許鶴,“……郎,你怎麽了?現在還有沒有事?”雅兒關心地問著許鶴,許鶴心原本還有的那一絲不滿,現在也隨著雅兒關切的眼神而煙消雲散了,他靜靜地摟著雅兒,然後緩緩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雅兒一邊聽著,眼一邊流露出了幾分思考,等到許鶴終於說完了的時候,雅兒才帶著幾分猶豫地問了出來,“那天……郎真的遇到打劫的人了麽?”雅兒這麽問著,許鶴雖然詫異雅兒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耐心地點了點頭,“沒錯,那天的人確實很凶殘。”
“可是……”雅兒停頓了幾下,才緩緩拉緊了許鶴的衣袖,對著他有些惶恐地說道:“那天……我在院也同樣遭遇了歹人。”雅兒的話一說出來,許鶴頓時吃了一驚。
“你說什麽?”許鶴的臉上有著震怒,雅兒卻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我說……那天,我這裏也同樣遇到了歹人。”雅兒重複了一下自己的話,對著許鶴,泫然欲滴。
許鶴的臉色頓時變得黑了起來,他坐直了身子,然後才把雅兒從懷拉了出來,“你把那天的事情給我好好說清楚。”許鶴嚴肅地說著,雅兒低著頭的眼眸一轉,便期期艾艾地抬起了頭來,對著許鶴先是流了一頓淚,然後才說道:“那天……我和小丫正在園走著,想去看看你和我親栽種的那些花。
隻是還沒等我們走到那裏的時候,我們便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響聲。
一開始我們兩也沒注意,隻當是有什麽老鼠之類的,在牆角挖洞,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和小丫都害怕了起來。
兩人一商量,我們就躲到了園子的角落裏去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見到有一個蒙麵人從牆外翻牆走了進來。那人的身形比較弱小,我們一時也看不出他到底是誰。
我和小丫都沒有說話,隻想看看那人到底要幹些什麽。
那人先是在我們屋裏找尋了一番,可能是在找錢財什麽的吧!隻是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我和小丫見到他的兩仍舊是空空的,似乎什麽東西都沒有拿的樣子,我們才意識到也許他不是來偷竊的,隻是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我們仍舊不是很清楚。
等到後來,那人朝園子這邊走來,我和小丫都十分緊張,我們縮在一起不敢說話,也不敢動,而那人顯然也沒有發現我們,隻是在園子裏看了幾眼便走開了。我和小丫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那人沒走,我們始終都不敢太大意。所以我們兩個仍舊躲在那裏,隻希望他能夠快點離開,哪怕他將這屋所有的東西都偷了去,我也沒什麽意見。隻是那人在屋裏屋外全部看了個遍之後,他卻走到了水井旁。
我和小丫當時就奇怪了,我心想著,那人去水井那裏幹嘛呢?難道是想喝水?
這麽想著,我和小丫便鼓起勇氣想要往前邊去看個清楚,可是那人卻看了幾眼水井之後,便見伸進了懷裏,掏出一個紙包出來。
我和小丫當時都愣了,我想那個紙包會是什麽東西,難道是毒藥嗎?小丫看著我也不敢說話。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我和小丫才敢到水井旁去觀看觀看,隻是等到我們走到水井那裏的時候,水井已經恢複了先前的模樣,什麽都看不出來了,所以我和小丫隻能商量著從外邊請了一個大夫過來。
那個大夫很快就過來了,他讓小丫從水井裏提出了一桶水,然後用銀針一試,結果銀針頓時就變成了黑色,我和小丫都嚇壞了,大夫當時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當時就讓我們將水倒了。然後他才告訴我們,原來這種毒十分厲害,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隻要沾染上了一些,便會全身潰爛,直到日之後,才會死。
我和小丫當時就嚇壞了,我們都不敢再動那口井,而大夫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才好,便勸我們先到別的地方打水喝,而這口井的水,是永遠都不要用了。”
雅兒這麽說著,一張臉變得蒼白,渾身發抖,指更是捏的緊緊的,似乎仍舊在害怕似的。而許鶴聽了她的述說,頓時也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
“雅兒,此事可當真?”許鶴有些呼吸困難地問著。
雅兒卻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郎……我從來都不敢騙你,也不願騙你,如今那口井還在那裏,郎要是不信,大可前去看一看,而且那大夫就住在臨街的鋪子裏,你要是不信,大可喊人叫他過來和我對質一下,我……我絕不敢有任何欺瞞。”雅兒這麽說著,臉上布滿了委屈。
許鶴見了,也知道是自己傷了她的心,頓時也不敢再疑有他了,反而一把摟緊了雅兒,將頭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上,“雅兒,是我不好,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許鶴這麽說著,雅兒卻隻是搖了搖頭,臉上的淚掉了下來,可是抱著許鶴的卻越來越緊。許鶴感受著她內心的波動,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任由她抱著,自己心卻在思考著這兩件事情的關聯性。
事情都發生在同一天,同一個地點——青石鎮,甚至是同一時刻,而且受害的還是和他有著密切聯係的人,這兩件事情真的隻是巧合嗎?而且那天,那些人的段,許鶴心也一直存在著疑慮。
那些人不僅下狠毒,而且一點顧忌都沒有,如果僅僅是為了劫財的話,那麽他們怎麽可能讓自己惹上官司呢?要知道這年代,劫個財,劫個色,那都是小事情,可是如果殺了人了,而且是在大街上這麽人來人往的地方的話,那絕對是大事情。
那些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雖然當時街上沒什麽人,可是他們又怎麽能夠保證不會被人看到呢?而且他們打劫的還是許府的少奶奶,也就是他的妻子,他們難道就真的如此膽大包天了,連許府都不害怕了嗎?而且為什麽事情還剛剛好發生在自己即將出現的時候?
如果自己那個時候沒有出現呢?是不是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還是說如果自己沒有及時出現,自己的妻子以及那個叫碧玉的丫鬟就已經死了?
那他們這樣會不會也太大膽了?
如此,許鶴的臉上便有些陰沉起來。
他們許府現在雖然是比不上從前了,可是也沒有落魄到任何人都可以欺淩的地步吧?隻是他們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娘和碧玉那天一定會出現呢?難道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巧合?許鶴暗自搖了搖頭,如果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巧的連他自己也不能相信。
而且,如果沒有聯係上雅兒這件事情的話,他許鶴還可以說服自己,也許那天的事情真的隻是巧合罷了,可是如果連雅兒這裏也遭到了別人的陷害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