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嘴太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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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子如果肚子痛的話,不是應該先懷疑自己今日是否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吃壞了肚子?然後再去想是不是有人想要害她嗎?可是這個雅兒卻一口道出了其的真相,她竟然在吃了一塊點心之後,便能夠確定自己是了毒了。
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詭異。
這麽想著,許依依和原石的心思便都動了起來。如果先前他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那麽這一次他們便已經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也因為這件事情,許依依又聯想起了先前雅兒讓星辰他們查的那件水井投毒案。那件事情和上次搶、劫的事情都出現地比較巧合,到現在許依依還不能夠確定那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許依依對雅兒的懷疑便騰騰騰直線上升了。
如果以前她還隻是認為雅兒隻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子的話,那麽現在雅兒在她的心便是一個既有心計,又狠毒的女子了。
能夠拿自己孩子的性命來換自己一生的幸福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女子,說她沒有心計,那簡直就是侮辱心計這個詞了。因為她如果這樣的,還不叫做有心計的話,那麽當初武則天之類的人物,簡直就是善良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了……這麽想著,許依依對雅兒的印象便越發地不同了起來……
而雅兒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許依依等人的注意,此時她還躺在病床上,看著緊鎖著雙眉的許鶴,淚光瑩瑩。“郎……”
雅兒哭得撕心裂肺,而許鶴則陰沉著臉站在雅兒的床邊,看著痛苦無比的雅兒,許鶴的心思也已經轉了千百個彎。
正如許依依所料的一樣,許鶴並沒有過多地去懷疑娘,因為憑借他對娘的了解,他知道她還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對雅兒下,隻是如果不是娘做的,那麽又會是誰呢?
許鶴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這麽一個人來。
而對於雅兒,他更是絲毫都沒有懷疑。
雖然他也知道雅兒沒有她表麵上那麽的柔弱,那麽的天真,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雅兒會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女子,所以這件事情一出來,許鶴的心疼得都快要碎了。
如今見到雅兒這幅柔弱的模樣,即便他們明日就要成親了,可是現在他們兩人卻絲毫的喜悅都沒有,整個院子都空落落的,盛滿了憂傷……
而雅兒和許鶴這邊雖然已經是這樣了,許府裏邊卻風波四起。
許鶴的點心是娘為他準備的,可是現在雅兒吃了之後,卻小產了,這瞬間讓娘成為了此事最大的嫌疑人。不過因為娘畢竟是許府裏邊的主子,所以在事情還沒有明確之前,許府裏邊暫時還沒有人敢動娘。
而娘自己也因為此事嚇了一跳,“你說什麽?你說那個雅兒……她竟然小產了?”娘吃驚地問著紙鳶。
紙鳶卻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是啊,少奶奶。爺一大清早就喊人將此消息傳了回來,據說……據說還是因為吃了爺昨晚上帶去的點心的原因。”紙鳶有些訕訕地說著。
娘聽了,卻瞬間明白了她話裏邊的意思。她的臉色大變,身子晃了幾晃,才將身子支撐在了麵前的茶幾上,“如此說來,我豈不是成了這次事件最大的嫌疑人了?”娘如此說著,臉色無比的沉重。
而紙鳶也同樣十分焦急,“少奶奶。”她有些擔憂地喊了一聲,娘卻隻是臉色沉重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快速地下了命令,“現在,你馬上去把昨晚上做點心、送點心以及跟在爺身邊的小廝喊過來,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一下他們。”
娘這麽說著,臉上出現了一抹果決。
而紙鳶聽了娘的話之後,也馬上反應了過來,“是!”她應了一聲之後,便快速走了出去。而娘看著紙鳶離去的背影,眼眸微微有些發沉,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這裏邊到底是什麽意味,她卻一清二楚。
雅兒小產的事情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她,但是她卻能夠肯定,自己絕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的,既然如此,那麽那個下毒的人就心思叵測了。
此人不僅將雅兒腹的孩子給害死了,現在她還可以一石二鳥地把自己也牽連進去,對於這樣的計謀,娘是深深忌憚的。她不知道這許府裏邊什麽時候出現了這麽一個有心計的人了,但不管這人是誰,她都會將她找出來的!
娘這麽想著,眼神越發地狠絕了起來。
而紙鳶這個時候已經將人帶進來了,他們見到坐在主位上的娘,都有些唯唯諾諾。雅兒小姐的事情他們已經聽說了,而現在娘喚他們來,讓他們的心平白多了幾分不安。
而娘看著他們幾人的神色,臉上仍舊不動聲色。“是否所有人都到齊了?”娘輕聲問著紙鳶。紙鳶十分恭敬地朝著娘行了個禮,然後恭順地回答道:“回少奶奶的話,所有人都到齊了。”紙鳶這麽說著,娘微微點了點頭。
“好!”她這麽說著,將目光移向了跪在一邊的其他人,語氣帶著幾分高傲,“想必今日我喊大家來所謂何事,各位都應該清楚了。”娘這麽說著,朝著所有人發話。
其他人聽了娘的問話之後,都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娘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好,既然大家都清楚我喊大家過來是所為何事了,那麽現在你們就一個接一個說說,你們昨日做點心時做了些什麽。”娘這麽說著,語氣帶著幾分威嚴。
跪在下邊的人聽了娘的話之後,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但是他們也不敢違抗娘的命令,所以在她的話一說完的時候,其一個廚子模樣的人就已經站了出來。
“回少奶奶的話,昨日的點心是小人做的,小人當時就按照平日裏的做法,將麵粉、糕棗等一係列的材料混在一起,然後在火上蒸了一刻鍾之後,便用廚具夾了出來,擺在了盤子裏,然後……然後就有翠綠姐過來將它取走了。”
廚子模樣的人這麽說著,娘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將目光看向了翠綠。
翠綠接到了娘的目光之後,心聲猛地一震,她也不敢多看,直接顫顫巍巍地趴在了地上,然後朝著娘說著她昨日做過的事:
“回……回少奶奶的話,小……小人昨日就是從……從廚房取了點心之後,便……便將它交給了爺身邊的小廝……那……那個小廝接過去之後,……小……小人便沒有再見過那一疊點……點心了。”翠綠這麽說著,語氣帶著幾分彷徨。
而娘聽了之後,也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那個小廝。
小廝到是比翠綠要鎮定很多,他直接朝著娘躬了一身之後,便流暢地回答道:“回少奶奶,小的從翠綠的接過點心之後,小的就已經將點心交給了爺,而當時爺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小廝在場,所以如果少奶奶不信的話,可以喊那個人上前為小人作證。”
小廝這麽說著,將目光投向了娘。娘聽了,卻朝著紙鳶示意了一眼,紙鳶明白了娘的意思之後,便退了出去,喊來了小廝嘴跟在爺身邊的另外一個小廝。
而那個小廝比在屋的小廝略微高了幾分,也瘦了幾分,站在那裏,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大眼,但是如果真正比較起來,卻比屋的小廝更加多了幾分正直的氣勢,讓娘見了之後,讚賞地點了點頭。
“小子說昨晚他從翠綠接過點心的時候,你也在場,是否真有此事?”娘嚴肅地問著小六子。
小六子就是最後進來的那名小廝,他聽到娘的問話之後,也是先向娘行了一禮之後,才躬身回答道:“回少奶奶的話,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小六子這麽說著,娘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好!既然如此,你和小子先退下吧!”娘這麽說著。
小子和小六子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朝著娘恭敬地行了禮之後,他們兩人便慢慢退了出去,而翠綠以及那個廚子模樣的人留在屋,卻越發地緊張了起來。不過娘沒有說話之前,他們是不敢說話的,所以即便心再怎麽緊張,他們也隻能在那裏跪著,一動不動。
而娘卻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一般,也沒有再瞧他們一眼,反而在一邊悠閑地喝起茶來。翠綠和廚子模樣的丫頭不清楚娘心到底是怎麽想的,頓時變得更加惶恐了起來。
“……少奶奶。”翠綠有些結巴地喊了一聲,娘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什麽事?”娘語氣不耐地問了一聲。
“回……少奶奶的話。剛……剛才碧玉姨娘吩咐奴……奴婢做一盤點心端過去……所……所以……”翠綠結結巴巴地說著,娘聽到這裏,卻是嗤笑了一聲,她用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金鐲子,然後才輕蔑地看了翠綠一眼,有些惱怒地說著:“好啊,真是好大的膽子,我一個當家主母問你話,你竟然學會用這些說辭來推脫了,真是長進了啊!”
娘這麽說著,頓時將翠綠嚇得魂飛魄散,“……少奶奶,奴……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翠綠惶恐地說著,背後嚇出了一身冷汗,而娘看著她這個模樣,語氣卻更加地不屑,“哼!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
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平日裏見到本夫人不應該謹言慎行,謹小慎微嗎?可是今日你竟然膽敢用這樣的言辭來挑戰本夫人的威嚴,你真當本夫人平日裏是吃素的嗎?
還是說……你個小丫鬟昨晚上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如今被本夫人一問,你就心驚膽戰起來,不敢再麵對本夫人了,所以,現在你不得不說些這樣的話,好讓本夫人將你放回去,讓你好逃脫嗎?”
娘這麽說著,言辭犀利,其的意思更是有些誅心。
翠綠聽了之後,嚇得整個人都傻了,她整個人趴在地上,朝著娘大聲喊道:“冤枉啊!少奶奶,奴婢,奴婢絕對沒有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奴婢……
奴婢隻是想起了碧玉姨娘吩咐奴婢做的事情,奴婢怕做不好會遭到姨娘的責罵,所以奴婢才會出聲,想……想從少奶奶這裏獲得一絲恩典,讓奴婢先回去做好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再來聆聽少奶奶的教誨。”
翠綠這麽說著,臉上露出了幾絲懇求的神色,可是娘聽了之後卻更加惱怒,“好啊!你口口聲聲說碧玉姨娘,碧玉姨娘的,難道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吩咐你做的事情比本夫人吩咐你做的事情還要重要嗎?我看你個小丫鬟是活膩了吧!連許府的規矩也忘了。
隻是……這也不應該啊!你翠綠在許府也不是個剛進門什麽都不懂的丫鬟了,如今怎麽會做出這樣對主子不尊的事情來呢?難道?
難道你昨晚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如今心神打亂,以至於讓你胡言亂語起來了?”
娘這麽說著,臉上帶上了幾絲嚴厲,看著翠綠的眼神更是一片寒冷。而翠綠聽到少奶奶這麽說,真是眼淚都快留下來了,她抬頭看著少奶奶,眼眶更是一片通紅,“少奶奶,奴婢……奴婢真的沒有。”
翠綠有些悲戚地說著,娘聽了卻是冷冷的一笑,“這做錯了事情的人會說自己做了錯事那才是怪事呢!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做過,那好,我問你,昨天晚上在你將點心從廚房裏邊拿出去,一直到你將點心交給小子的過程間,是否還有其他人與你一起,可以為你作證?”
娘這麽問著,翠綠整個人都焉了,她神情複雜地看了娘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廚房裏邊的丫鬟,臉色灰敗地說道:“沒……沒有。”
“既然沒有,那麽你怎麽說你自己冤枉呢?”娘仍舊不急不緩地問著,翠綠卻猛地抬起了頭來,眼帶著幾絲希望,“因為奴婢真的沒有做過,所以奴婢才會喊冤枉,還望少奶奶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