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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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走這條路

    而白子青在旁邊見了,也湊了過來,略帶幾分笑意地說道:“既然你已經同意了房先生的請求,那麽我的請求,想必你也不會推辭。”白子青這麽說著,看著許依依的雙眼帶著明顯的躍躍欲試。

    而許依依見著他這神色,倒是樂了。今日見到的這四個先生,倒是這位白先生最是直接,也最是爽快,所以許依依倒也不推辭,直接說道:“既是白先生要求,學生但不敢辭。”

    許依依如此說著,白子青才高興著應了下來,“既是如此,那你先應了房先生的考校,然後再到我那邊去一下吧。”白子青這麽說著,便指了指房間另外的一個角落。

    而許依依順著他的指看了過去,卻隻見到那角落已經拜訪了一個棋盤,頓時心明白了過來,“原來白先生是棋藝老師,倒是學生狂妄了。”許依依如此說著,給白子青再次行了一個禮。

    而旁人在旁邊看著,倒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

    而房清雅在旁邊見到許依依和白子青已經說完話了,倒也爽快,直接帶著許依依到了一處書案之前,便說了起來,“這裏筆墨紙硯都有,你且做一副畫給我看看吧!”房清雅這麽說著,便示意許依依開始。

    許依依倒也不怯場,走到書案前,調好墨之後,便開始閉目沉思起來。

    今日做畫本就是臨時起意的,現在既然方先生有意考校一番,那麽她也不得不慎重幾分了,所以許依依微微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始作畫。

    許依依作畫的姿勢十分好看,幾縷長發掛在胸前,顯得她十分嫻靜。同時因為她握筆的姿勢,以及書寫時的飄逸,雖人還比較小,但是看起來卻已經有幾分美人的底蘊了,這一下便讓眾人看得發起呆來。

    而許依依並不知道他們各自的心思,隻是專心做著畫。

    許依依畫的是她曾經見過的一處美景,那處風景雖然比不得眾人見過的繁華,倒也別有一番意境,所以許依依隻是微微笑著,然後將記憶的美景一一傾斜於筆上……

    而其他人見著她這番模樣,倒也沒有去打擾她,反倒在旁邊耐心等待起來。

    這飄香樓本就不隻是一個單純的酒樓,雖然現在許依依他們在作畫,倒也不會讓人太過於意外,而等到許依依將畫畫好之後,時間才剛剛到了午飯時間,所以眾人倒也不會太過於疲累。

    等到房清雅將許依依的畫放在觀賞的時候,眾人才開始詫異許依依筆的嫻熟,這畫做得好不好,先不是看這作畫人是否有著豐富的經驗,而是看這人的心性以及用筆的熟練程度。

    從人的心境,眾人可以看出畫的意境,而從用筆的嫻熟程度,眾人可以看出作畫人作畫時間的長久與生疏程度。

    而許依依的畫則剛好在這兩點上表現地十分好……

    不僅畫境清幽雅致,就是這落筆之處也是圓滑婉約,很是有幾分大家的風度,這便讓大家更加驚訝起來。

    畢竟這作畫不像詩書,一個學問好的人,不一定是一個畫家,而一個畫家卻一定是一個飽讀詩書之士,這是他們這個朝代普遍的看法,所以現在見到許依依的畫,他們所有人都驚訝了。

    而房清雅對她的表現更加驚喜。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有慧根的學子了,如今竟然在這裏偶然碰到一個,這怎麽能夠不讓她意外?

    而且,房清雅生性是一個高雅之人,雖然她在學院教書時日長,但是她並沒有在官場上有什麽牽扯,就是連那學院的利益關係也不曾沾惹半分,所以對於學員來說,她是最公正不過的了,而且她平日裏本就喜歡畫技高超的女學生,畢竟男學生心思難免粗糙了些,與女學生相比起來,亦沒有那麽細膩,所以現在見到許依依這麽一個優秀的弟子,她哪裏不愛?

    所以當場,房清雅就將許依依的畫卷吩咐人好好收藏了起來,然後朝著許依依說道:“果真是一個妙人兒。今日你這畫不僅意境悠遠,就是這筆法也看得出來定是下過一番功夫的,真是難得。

    隻是不知道以往你師從何處?這畫又是從哪裏學來的?哪日我要是與尊師相見,也定是要去好好討教一番的。”

    房清雅這麽說著,嘴邊帶上了一抹笑意。

    而旁人見這她臉上的這抹笑意,都有些愣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房清雅在他們學院是極為高雅的女子,但是本身性子也同樣極為清冷,平日裏見到眾人也隻是淡淡的,可是今日卻能夠與許依依相談甚歡,這一點就是誰都沒有預料到。

    而且這房清雅雖然今年已經將近十多歲了,可是她容貌極佳,即使是許依依見過了前世眾多美女,今日見到房清雅也是不得不讚歎一番的,所以現在她這微微一笑,倒是讓這整間屋子都陡然敞亮了起來,平白多增添了幾分春色。

    而房清雅並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思,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許依依。

    許依依見了,也是微微一笑,她先是朝著房清雅行了一禮之後,才恭敬地說道:“回房先生的話,學生往日是跟在莫離先生身邊學習的,莫離先生曾跟學生講解過幾回作畫的技巧,學生聽從了先生的話,日日練習才會有今日之成效,學生畫風仍稍顯幼稚,今日卻得房先生如此誇獎,學生愧不敢當。”

    許依依如此說著,邊說臉上還邊顯出羞愧之色出來。

    而房清雅見了,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命人好生將畫收好之後,才說道:“許依依不必如此過謙,這畫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我自當有所分辨。不過你稍才說的倒也不錯,這畫風確實稍顯幼稚了一些,但是隻因你如今年齡尚幼,遊曆不多,故而才會有如此困擾,往後你隻需多在這世間遊曆幾番,便會有所收獲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好了,今日與你說畫,倒也是頗為欣慰了。你白先生還在等著考校你的棋藝呢,你要是不忙,現在且可到那邊去觀看一回,我很期待你等下的表現。”

    房清雅這麽說著,看著許依依的眼,充滿了讚賞。

    而許依依朝著房清雅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之後,便朝著白先生走了過去。

    今日這幾場比試是許依依一開始沒有意料到的,但是現在既然學院裏邊的先生有心考校,她便也隻能用心應對了。隻是不知這白先生棋藝如何,看著白先生安坐一隅,許依依的嘴角微微上揚,才快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許依依本不是個生性隱忍之人,否則當初也不會選擇走上這一條路了,而現在既然她已經選擇了要走這一條路,那麽從此刻開始,她便也不會再刻意隱瞞自己的才藝。畢竟這個時代可不比現代,在現代,如果你有才華,可以通過多種渠道讓世人得知,比如網絡、比如電視、比如報紙、比如廣告等……

    可是在這個時代,這裏是沒有這樣的便利的,所以許依依就不得不開始用心經營。

    如果以後她想過的好一點,路走得順暢一點,那麽從現在開始她就要表現出足以讓他人關注她的價值。畢竟她可沒有忘記當初許府是因為什麽事情遭禍的,雖然現在許府和她娘倆已經沒有了什麽關係,但是官場不如平常,雖然他們已經從許府脫離了出來,但是其他不知道的人還是會將她與許府一派綁在一起,所以如果她以後想要在官場上過得順暢一點,那麽現在就是積累資本的時候。

    否則,到時候,要是她孤身一人站在官場上獨自奮戰的話,那麽家是怎麽都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所以與其到時候束無策,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就為了自己與自己的家人開始奮鬥。

    所以許依依並不急著將自己的才華隱藏起來,而是要用盡自己的才華,為自己在學院裏麵爭得一席之地,同時也為自己爭取到如今在場的幾位人的幫助。

    畢竟能夠來到這裏的人肯定都不是平常人,所以今日既然見到了,那麽今後是否能夠時常相見,互相守望就隻看今日了,所以許依依心略微轉過幾個念頭之後,便穩步往白先生那邊走去。

    棋,許依依是最熟悉的,先不說觀棋如觀人,就是這棋不能觀人,許依依也是必學不可的,畢竟如果要獲得一個人的心,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還有些學問的人的心,那麽這棋是必不可少的了,因為在他們那些人心裏,會下棋的女子一定是高雅聰慧的女子,所以前世,許依依為了能夠順利地接近那些人,在棋這一方麵,她可是費勁了功夫。

    不管是圍棋、象棋、五子棋還是別的棋,她通通都有所涉獵,而其這圍棋正是她下得最好的。

    雖然後世之人大多喜愛象棋,但是這圍棋卻剛好是一些達官貴人最喜歡附庸雅的飾物,所以許依依曾經為此破費功夫。

    如此,今日到這棋盤麵前,她倒也是有幾分把握。

    隻是這白先生,許依依所知甚少,在下棋時便會多有顧忌了,所以許依依在一開始的時候,布局到十分小心謹慎。不過不管再怎麽小心謹慎,她本就是個胸懷大誌之人,所以倒也不會像尋常女子一樣,隻是著眼於小處,所以當許依依開局時,便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就是白先生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而等到兩人廝殺過半之時,許依依還不見敗像,這一點讓白先生以及其他人大為驚異,要知道這學院裏,目前能夠和白先生鬥個旗鼓相當的人可是不多,幾個先生算一個,房的兩位學生——彭子清、浩宇算一個,還有便是學院另外幾個翹楚了,而現在,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也和白先生鬥得如此激烈,這便讓所有人都意外了。

    所以當許依依和白先生下棋的時候,眾人的臉色也多有變化。

    而等到兩人快下到結尾時,許依依才逐漸露出敗像出來,隻是這敗像也不是十分明顯,要不是白先生棋藝高超,並且經驗豐富些,也許今日就不是白先生勝利了,這麽一來,白先生看著許依依的眼神就灼熱起來。

    這白先生本就是一個棋癡,早年為了學棋,他幾乎跑遍了整個國家,後來等到他學成之後,他又為了找人和他鬥棋,又跑遍了整個國家,等到後來,他終於年紀大了,身子也弱了,這才沒有再和其他人參和,隻是到這白山學院休養了起來。

    隻不過這麽多年,卻難尋以為對,這讓白先生頗有些遺憾,如今遇見許依依,又見她隻有這般年紀,白先生的心思便活躍了起來。

    而其他人見著他這神色,也頗為驚訝。隻有許依依不知緣故。

    畢竟她不知道白先生曾經的經曆,也不知道白先生的性情,如今這棋下完了,她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分說。

    而白先生卻沒有管她這稍微的猶豫,反而開懷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很是不錯,很好很好,往後這課程就由我來教你罷,以後你每月單數下午時便去我房,我親自來教導你。”白先生這麽說著,看著許依依的眼有著熱烈。

    而許依依見著白先生這模樣,也是欣然答應了下來。

    剛才與白先生下了一盤棋,倒是讓許依依對這位白先生微微有了些了解。這白先生不僅棋藝精妙,就是為人,似乎也是不錯的,在行軍布陣,白先生喜歡大開大合,並不拘於小節,這一點讓許依依由為喜歡,同時,白先生在對陣之時,段也光明磊落,雖然在碰上小人的時候,可能會吃些暗虧,但是自古邪不勝正,白先生即便是在一時失意,但最終也定會贏了回來,這讓許依依更是欣喜。

    以往她便厭倦了自己棋子的身份,如今能夠在棋盤上盡紓自己的心意,倒也是難得了,所以白先生能夠親自教導她,許依依真有幾分喜不自禁。

    而其他人在旁邊看著,卻眼睛都有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