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得了什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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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偉這時候臉上露出禮節性的笑容,可是比哭還要難看,放眼整個中江省,有誰比得上這位來自中央的總參大臣,哪怕是省裏一把手,黃偉偉的上司也要差上三分吧。
吳總參看到被眾星捧月上來的黃偉偉,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的疑惑,旁邊帶路的林治才看了黃偉偉一眼,遲疑了片刻才說:“這位……”
“這是我們市裏的黃書記……”旁邊的秘書全身顫抖地說,他什麽時候見過三星上將啊,這官大得要嚇死人了。
吳總參看了黃偉偉一眼,還有點印象,微微點頭,直接從黃偉偉身邊走了過去。
黃偉偉頓時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裏閃過一絲恥辱的神色,你吳總參哪怕是位高權重,但是也不能無視我這個忠州市一把手啊,然而緊接著,他就忘記了自己的恥辱,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在吳總參的身後,緊跟著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一個麥穗兩顆星……
中將!
緊接著,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之下,又是幾人魚貫而入,一顆星,一顆星……
一個上將之後,跟著一個中將,和兩個少將,還有七八個大校。
黃偉偉看到跟在最後麵的那個大校,頓時眼睛一縮,這不是忠州市軍分區的一把手李司令嗎?平時在市裏開會經常和自己叫板的,可是現在這位李司令卻隻能夠跟在眾人屁股的最後麵。
“天啊,中江省軍區的首長都隻能夠屈居第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今天呂家年例,來的都是忠州市,乃至中江省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當然是知道省軍區的一把手,即使不知道,平時在電視上也見過不少啊。
可是這樣手目通天的大人物,竟然也隻是拍在第二?
而見得更多的市軍區一把手,更是隻能夠站在最後麵的屁股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全身微微顫抖起來。
吳總參眯著眼睛,站在呂家大院之中,他不說一句話,全場的人根本都不敢說話,屛住了呼吸,頓時在角落那頭傳來了一聲笑聲,正是張水嘴裏發出的一聲輕笑。
所有人頓時看向張水那邊,眼裏充滿了冒犯和憐憫。
沒看到上將都來了嗎?
你一個小屁孩,在這裏笑什麽笑,你知道你這樣一笑,冒犯了什麽大人物嗎?
真是沒見識的小屁孩!
這就是眾人的想法。
甚至有人露出了一絲冷笑,特別是呂安超等人,就靜靜地看著張水,等待著三星上將的龍顏大怒。
即使這位三星上將顧著自己的臉麵,沒有當場發難,日後肯定會饒不了這個在公眾場合冒犯自己的小屁孩的,什麽北大狀元,什麽富豪之家,在三星上將麵前算個屁啊。
這時候,吳總參掃向張水這邊,本來肅然的臉色卻變得如浴春風,向著張水這邊大步向前。
即使是呂安超和呂人傑等人都覺得,吳總參這樣的大人物,肯定不可能當場找張水一個笑屁孩的麻煩的。
難道是衝著林老去的?
眾人看向坐在張水身邊的林老,心裏頓時覺得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除了退下來的從龍之臣,還有誰會讓一個三星上將親自來訪呢。
然而很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隻見張水卻主動站了起來,笑笑說:“吳總參,新年好啊。”
所有人眼睛都瞪得像燈籠一樣大,這個年輕人,認識吳總參?
而且看著這個少年麵對吳總參的態度,就好像是普通朋友一般,讓人驚訝。
“張水,新年好啊,沒想到你來了這裏呢,過年前我太多事情要忙了,都沒空來見你,所以現在趁著過年,我就來了。”麵對著張水大大咧咧的態度,吳總參竟然沒有感覺到冒犯,反而是滿臉笑意,相談甚歡的樣子,全場頓時靜了下來。
黃華華懵逼了。
呂望風懵逼了。
呂東興懵逼了。
呂安超、呂人傑、呂家所有人都懵逼了,呂家年例所來的客人們,全部都懵逼了!
所有人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吳總參在張水身邊坐下,歡聲笑語地交談著。
一邊是一個20歲不到的年輕人,另外一邊是肩頭的軍銜是一個麥穗三顆星的上將,兩人似乎地位平等地在交談著,這怎麽可能!
這個上將是假的吧?!
這是在演戲吧?!
無數人心中在怒吼著,可是站在這位三星上將後麵的是省軍區一把手,站在屁股上的是市軍區一把手,這根本不可能造假啊!
“吳總參?張水?”
呂人傑這幾天都在陪著這位從小被自己欺負的表弟,突然間發現這位小弟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了,作為呂家第三代最有前途的天驕,呂人傑心裏有一種無力抗拒的感覺。
“不要說眼前這個吳總參,就算是站在最後麵的屁股上的市軍區一把手李司令,我要花多少年才能夠與他像張水和吳總參這樣愉快交談?”
呂人傑臉色鐵青,心裏有羨慕,嫉妒,不解,悔恨,夾雜在一起,心裏更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絕望。
呂東興等人,眼睛瞪得大大,他們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張水有這樣的關係,張水有這樣的人脈,自己根本隻能仰望的李司令,市軍區一把手,都隻能夠在隊列屁股的位置上遙遙賠笑。
至於站在人群之外的呂老太吳桐,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頓時心裏恐懼,沒想到自己這個一直看不起的外孫,竟然有如此的關係,這臉是又青又白。
林老微微一笑,在旁邊微微點頭,而坐在林老旁邊的大兒子林政才,想起來之前父親的話語,頓時心裏感歎,自己還是小看張水了。
他深深地看了張水一眼,看來自己這次親近張水,沒有做錯,哪怕是帝京,恐怕都有張水的一席之地了。
一夜登天啊,修煉者就是這樣的霸道,讓一方諸侯都如此恭敬,而母憑子貴,張父張母兩個普通人,就因為兒子而光榮,可謂是與有榮焉,張家這一旁係也因為張水而鼎盛!
張水一個新晉的人仙都如此霸道了,那麽鎮守龍淵的華家,更是不一般了。
林政才心裏暗暗神往,自己林家什麽時候才有這樣的機會。
聊了兩句之後,吳總參笑笑說:“張水,權借一步,閑說幾句話?”
聽到吳總參這話,張水微微一愣,旋即點頭,心裏暗想,吳總參這家夥,今天是得了什麽病,說話都是文縐縐的。
要是吳總參聽到張水這話,肯定是哭笑不得,因為吳總參在張水麵前總是一副和藹的樣子是有原因的,畢竟張水是個修煉天才啊,其他人在這裏,吳總參總不能擺出太好說話的樣子吧,這和他的地位不符啊。
所以吳總參自己也覺得別扭,連忙叫張水出去再慢慢聊。
張水在吳總參的帶領下走了出去,身後更是跟著一群軍區的大佬們,院子裏的所有人連忙讓開一條道路,看向眼前這個臉色淡然的少年,眼神複雜,驚訝、震撼、懷疑、羨慕,唯獨是沒有嫉妒和憤恨。
因為看到張水和吳總參對答如流的時候,張水的位置已經遠遠高於在場的這些人了,猶如神靈,對於神靈,人類隻有仰望,不可能出現嫉妒和憤恨的。
等張水離開,呂望風根本不敢怠慢了,這可是通天的人脈啊,立即拉下臉麵,親自請張大勳和呂若蘭,還有林老等人進去正廳。
呂若蘭心裏充滿了自豪,嘴角更是不經意地微微一翹。
進去看到自己的母親吳桐,吳桐更是連忙拉著呂若蘭的手,強忍住心中的惡心,滿臉笑意地對呂若蘭說:“若蘭,媽這幾天是昏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