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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賣靈芝 （一）

    玲瓏醒來已是晚上，劉氏和付虎正在閑嘮。玲瓏舉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急急地下地跑去了後院茅房。這一覺她整整睡了一下午。玲瓏回來時坐到劉氏身旁：“娘，那屋真消停，沒一點聲音。”“你奶去跪祠堂剛回，誰會去那觸黴頭。”付虎搖搖頭：“你奶這回輸的麵子裏子都沒了，回來就沒人敢出聲“玲瓏向外看了看，站起來把門關上。湊到他倆麵前笑著小聲道：”爹娘我得了寶貝了，一會讓爹幫著拿回來，有了它咱家就能吃香喝辣的“付虎笑了：‘玲瓏做夢還沒醒呢？”“哎呀，是真的，我沒騙你們。咱們現在就去拿，時間長了我不放心。”劉氏和付虎都瞅著她：“啥呀，這麽神秘。”玲瓏很誇張的比劃著：“靈芝呀，有這麽大兩株呢。“劉氏吃驚的看著玲瓏:“那要是真的還不拿回來，別在丟了。”

    爺倆出去不一會就回來了，玲瓏將門掩好從背簍裏掏出兩個靈芝放在床上，劉氏驚得嘴張得老大，把在衣服上搓了又搓，才拿起來：“乖乖，這麽大個，這得長多少年呀”付虎盯著玲瓏：“你從哪裏得來的？”玲瓏怕以後麻煩就撒了一個謊：“我在林子裏走累了，坐下歇著就睡著了，夢裏看見一個仙人，她給了我一本書，說看多少得多少。還把我帶到一個地方，哪裏有好些靈芝，銀耳，和羊肚菌。我醒來時裏就握著靈芝和蘑菇。“她又看向付虎：”仙人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地方，你們也不能問“那個年代人們很迷信，二人對玲瓏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

    付虎拿在裏輕輕地摸著：’我去山裏那麽多次，都沒看到過，咱們玲瓏太有福氣了。“”這得賣多少錢，它可是不多見的寶貝。平頭百姓根本用不起呀。還是先放起來吧，讓你奶他們發現了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劉氏將靈芝藏在柴垛裏，又蓋上柴火：“今晚我不睡了，我守著它。哎呀，我的心它跳的呦“她摸摸胸笑了：“這跟做夢似的，多少年沒這麽高興了，不說這靈芝，光說分家，這一下子就分了，都不敢相信了。好日子真的就到了。”

    劉氏和付虎真的就沒怎麽睡，玲瓏醒來時就見到他們趴在桌上打瞌睡。啊，玲瓏笑了玩心頓起，她躡躡腳的下地，拿起自己的頭發，輕輕掃了付虎的耳朵一下，又捅了捅劉氏的鼻子眼。付虎轉過頭又睡了過去，劉氏打了個噴嚏醒來：“阿嚏，玲瓏淘氣呢，讓你爹多睡會。”說著就想站起來：“哎呦，腿麻了。”劉氏沒站起來，又跌坐在床上。“娘能不麻嗎，你坐了一宿。”付虎也醒了動了動臂，也有些麻：”收拾收拾，把它賣了吧，擱在家裏心裏不踏實。那玩意太招人，看著有些心驚得慌。”“好聽爹的”玲瓏攙著劉氏活動著腿腳。

    劉氏去做飯了，玲瓏這幾天都沒怎麽喂竹鼠，她拿起竹子去逗引小家夥，小鼠們餓得看見竹子就站起來，隨著竹子來回的走動著，抓住了就在不肯鬆爪，張開嘴咬的咯······咯······直響，玲瓏摸著它們軟軟的灰毛，溫溫的很是舒服。付虎一早也把豬和雞喂完了。爺倆背上背簍出了門，見到鄉親打過招呼，隻說去買些鍋碗瓢勺。劉氏看著它們出了村子，才回屋拿起鞋底子納起來，等著爺倆回來。

    集市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油綠水靈的青菜，抓一把幹淨鬆散的糧食，歡蹦亂跳的雞鴨還有蹦跳歡實的魚兒。商品五顏六色，琳琅滿目，吆喝聲此起彼伏，人流熙熙攘攘。賣了的高興，買到的滿意。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玲瓏兩隻眼睛都不夠瞧了：“爹，藥鋪在哪裏？”“往哪邊走，門前掛著膏藥晃的就是。”付虎拽著玲瓏往前走，他怕玲瓏丟了，這的人太多了。

    穿過集市，街上的人少了很多。街道兩旁的門市有的才開們，有的已經有小二在吆喝了：“過往的客官，到小店吃點早餐，保證味美價廉呀“玲瓏看了一會心裏感歎，店址差一寸，營業差萬丈啊，這家粥鋪小二喊破喉嚨也沒幾個人，旁邊的包子鋪人都站到外邊了，還有去排隊的。真真的氣死個人那！

    到了，付虎一指前麵。玲瓏順著指望過去，好一處氣派的醫館。醫館坐北朝南，飛簷鬥拱，古香古色。門外高高的掛著膏藥晃子，兩個夥計迎來送往，好不客氣。寬敞的大門，正上方一塊匾額上書”仁德堂“個大字。大門兩側各有一聯，左側“滿座生百福“右側”盈宅納千祥“進的門來，大廳正掛著“懸壺濟世”廳兩側各有兩排藥櫃，小夥計站在櫃台後麵，將草紙一字排開。按方取藥，一味一稱，核對打包，一折一撴，四四方方將藥包起，腳麻利劈裏啪啦結賬是一氣嗬成。郎凝眉斂氣望、聞、問、切一絲不苟。開好的方子夾在頭上方的夾子上隨一推，夾子就到了稱藥的小夥計那裏。郎、夥計各司其職，忙而不亂。夥計看見二人急忙上前客客氣氣招呼：“客官是看病還是拿藥呀？”付虎客氣的問：“小哥醫館收藥嗎？”小二點頭：“客官，稍安勿躁，我去請我們掌櫃的來看看。”“好小哥請便”付虎道謝坐下。又有小二殷勤的上了茶，玲瓏站在一旁打量著。一會小二引來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子，麵龐清瘦，身材頎長，身穿銀灰色長袍，精精神神的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鄙人姓許，敢問客官要賣什麽藥”來人並不廢話，單刀直入。付虎對著掌櫃的一禮：”前幾日得了兩株靈芝，掌櫃的看看？“好，看成色定價”掌櫃的抱拳回禮。玲瓏打開背簍，掌櫃的看了一眼吃了一驚，立即伸相邀“請後廳說話”。到了後廳，夥計重新沏了茶退出去。玲瓏把靈芝放到桌上，那掌櫃的睜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寶貝呀，少見少見。快快請東家前來。”站在外邊的夥計拔腿跑出去，去請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