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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付春花惹事（二）

    快到家了，付虎看見劉氏正坐在院子裏擇菜，他放下玲瓏老遠就喊：“不舒服就躺著，咋起來了？”玲瓏跑過來搶下她的菜：“娘，你要幹什麽告訴我，你跟爹說話去，這菜我擇。”付虎望著劉氏嗬嗬的笑著：“真的有了？”劉氏挪了挪讓付虎坐下：“剛反應”玲瓏搭話：“爹，崔爺說娘得吃些好的，還要吃阿膠什麽的。要不咱殺隻****付虎站起身來：“好，殺雞去。”付虎今高興，什麽都依著玲瓏，他真想要個男孩，同村的哥們家裏都兩個孩子了，有兒有女的真讓人羨慕呀。

    付虎最近心情特別的好，自己不用太為生計操心了。稻田裏的稻子侍弄的也好，這又快有兒子了，他覺得老天對他真是眷顧，他很滿足。他抓出一隻雞，薅掉雞脖子上的毛，用刀一抹，那隻雞撲騰著翅膀聲嘶力竭的掙紮了一會就沒氣了。玲瓏燒上水，坐下來。劉氏用摸著玲瓏的額頭：“你小姑的是真黑，還痛嗎？”玲瓏搖頭，劉氏接著說：“以前在一起時，沒有舌頭不碰牙的，打架也就打了。你說現在還追著到這來打，真是欺人太甚。“

    “娘，小姑是眼饞我的衣服了，要騙去，我沒依她，才惱了打我的。”劉氏心疼玲瓏被打了，伸揉著玲瓏的額頭：“你以後繞著他們點，惹不起我們躲著。”

    付虎把雞放在盆裏，燙好了雞，爺倆拔了雞毛，又將雞開了膛，淘洗幹淨了，起刀落幾下雞就被剁成塊。玲瓏將鍋刷洗幹淨放了油，劉氏等油熱了將雞倒入鍋翻炒起來，雞肉在鍋“滋滋的”響，劉氏放上調料繼續炒，一會香味飄出來，她添上水蓋上鍋蓋，坐下看著。玲瓏挪到劉氏麵前：“娘，你想生什麽？男的還是女的？”付虎替劉氏回答：“當然是男的。我想兒子都想多少年了。”玲瓏看向付虎噘嘴問道：“爹咋就那麽喜歡小子，姑娘不好嗎？”“這小子可以傳宗接代，你將來嫁人了，誰陪著我們。”“我也可以陪著爹娘呀”玲瓏倚在大黑身上。“劉氏看著付虎：”孩子生下來住的地方就擠了。“付虎看著他們：”要不咱蓋房吧，蓋了房不就有地方住了。“玲瓏坐直了身子：”年底蓋房吧“劉氏看著付虎滿眼的期待。”好我們蓋大點的房子，丫頭到時你們小孩子一人一間好不好？“”好，那就年末蓋房。“

    鍋裏的雞飄出了香味，玲瓏挑起一塊放到劉氏嘴笑嘻嘻的看著：“娘，咋樣？”劉氏在嘴裏嚼著連連點頭：”嗯，熟了挺爛乎的。“”娘做的就是香，爹你也嚐嚐。“付虎張著嘴早就等著了。玲瓏先盛出一碗湯晾著，又倒出一小盆湯放在一邊：”娘，這碗湯一會你喝了，那盆裏的留著明天喝。“劉氏邊把土豆倒進鍋裏邊說：”還是閨女好，知道疼娘，是娘的貼心小棉襖。“一翻炒了幾下又接著頓了一陣才吃飯。吃飯間玲瓏想起村醫的說的：”爹，崔伯說娘氣血·····什麽虧，要吃阿膠，明天給娘買些吧。“付虎為了劉氏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不答應的：”買，一定買。“付虎現在裏有錢了，說話也硬氣了很多。

    飯吃完了，玲瓏帶上大黑上老屋找付春花算賬去。付虎怕她吃虧也跟在後麵給她撐著場麵。到了老屋，刁氏他們正在吃飯，付春花一見玲瓏，撂下筷子就跑回上房屋裏栓上門。刁氏不知道她倆的事，白了父女一眼：“無事不登寶殿，說吧啥事呀？”玲瓏抬指著自己的額頭：“奶，小姑今天上我家去鬧，我這頭是她打的，總得有個說法吧。”刁氏動都沒動一下，斜眼看著玲瓏：“你啥事招惹她了吧。”那意思就是你不招惹她，她也不會打你。“奶你的意思是我穿了件新衣服就是招惹她了，她想要我就得給她是嗎我不給挨打活該是嗎？“刁氏歪著嘴：“我沒這麽說，那是你說的。”玲瓏來氣了：“奶，你啥意思？我今天就想治一治她的臭毛病，按奶你的意思，我招惹了小姑就得挨打。那好，今天她打我就是招惹我了，我一定得打回來。大黑上，把門給我守住了，我看她啥時候出來，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沒完。“

    大黑忽的跳起來，撲向上房，用兩個爪子一下一下的撲打著房門，“汪汪”大黑排不開房門，就呲著牙蹲在門前。刁氏嚇得不敢動，想攔著又不敢，急的看向付虎：‘老，她是你妹妹，你就這麽看著？“付虎坐著不動：”娘，玲瓏是我女兒，春花打她時想過那是侄女嗎？“刁氏無言以對，又看向郭家兩兄弟：”你們也看著？“郭大順縮著脖子：”娘，你得管管春花了，咋還鬧到人家去了。“二順子指著大黑：”娘。那狗太凶，我·····還是走吧。“他向後挪去。大黑站起來衝著他狂叫起來，嚇得他再也不敢動彈了。刁氏恨鐵不成鋼：“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啥也指不上。”

    付春花被大黑堵在屋裏，大氣都不敢出，來回的踱著步，因為喝的是稀飯，現在憋了泡尿，她想出去又不敢，急的團團亂轉：“娘我想出去上茅房。”玲瓏看向飯桌，一大盆米湯放在正，一盤炒青菜，一盤泡菜：“奶，這粥比我們那時候喝的稠多了，我們喝了十來年了，現在你老人家也喝上了。就是撒泡尿肚裏就空了，它不頂餓呀。”刁氏氣的想把玲瓏的嘴縫上，沒好氣的衝著上房說：“沒事你招惹她幹啥呀，他們是好相與的麽？”付春花在屋裏急的直跺腳：“娘······我快憋不住了，你······讓他們讓開。”付春花憋尿憋得臉都綠了，趴在窗上喊起來。玲瓏笑了起來：“小姑我讓一步，你給我道個歉，咱就那說那了，我讓你上茅房怎麽樣？”玲瓏站在窗前向裏麵看著付春花，她在裏麵扭來扭去的打了一個寒戰。”哈·····哈······噓·····小姑你要尿褲子了。“付春花嘴還很硬：”我不，你別得意“玲瓏坐回桌前：”那就等著，看誰耗得過誰。“又過了一會付春花趴在窗前：“好我道歉，今天是我不對，我以後繞著你走。”付春花憋的都快哭了。

    付虎一聲說哨響，大黑起身穿到玲瓏身邊趴下。付春花開了一條門縫，看到大黑不在門前，一個健步衝向後院，大黑起身想追，被玲瓏按住：“記住了，你以後要繞著我走。”又轉回頭看向刁氏：“奶，以後這粥再稠點，吃多了尿多。”玲瓏嘻嘻的笑著牽著大黑走了，付虎拽過玲瓏點了她一下：“你呀，就跟螞蜂似的，誰惹你就會被蟄。”

    刁氏見付虎他們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這日子過得呦······讓人家踩在腳下，我這老臉沒地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