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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生子

    劉氏半夜就肚子疼起來，怕是要生了，付虎急忙穿上衣服，到小花家喊起小花嬸子過來，又讓大栓趕車往縣裏去找錢郎。等把人拉來了，已經天快亮了。

    錢家婆婆一進院就用熱水洗了，緩了緩身上的冷氣，才進了屋子裏。劉氏躺在床上，閉眼眯著，玲瓏急的在外來回的轉，可是大人們不讓她進去，付虎也不安的坐在那等著，一會站起來，來回的轉磨磨，一會裏麵又傳出來劉氏痛苦的呻吟聲。低低的隱忍聲讓玲瓏害怕的抓住小花的，玲瓏側耳仔細地聽著：“我娘都痛了一夜了，咋還沒生呢？”付虎搖頭向屋裏喊：“錢婆婆，嫂子，外麵有米粥，你們要吃嗎？”他緊張的不知道做什麽，又不能表露出來，看到玲瓏做的粥才出聲問道。希望裏麵有人出來問一下情況。

    小花嬸子出來：“給妹子端碗喝了吧，折騰半夜也累了，讓她先吃些，好有些力氣。”付虎急忙問：“我媳婦怎麽樣了？”小花嬸子安慰“還早那，等著吧”付虎握著拳頭一拳打在自己身上，歎口氣。玲瓏急忙的盛了四碗，又放了些糖，讓小花嬸端進去：“嬸子帶糖的你們吃吧，讓我娘多吃些。”小花嬸子好言安慰：“好好，放心吧別著急，生孩子不是快事，告訴你爹安心等著。”趁小花嬸進屋，玲瓏伸脖往裏瞅想看看娘。可是門很快的就關上了，玲瓏什麽也沒瞅到，心更急了。

    一會又傳來了劉氏的痛苦的聲音，玲瓏急的都要撓牆了。劉氏呻吟聲停停起起一直到了下午，聲音才一陣緊似一陣了，劉氏聲音也越來越急，隻聽到錢婆婆喊用力用力。小花嬸不斷的安慰：“快了妹子用力，頭出來了，好快再用力。”付虎急的直撓頭，伸著脖子不斷地往屋裏張望。

    “哇”一聲響亮的哭啼聲從屋裏傳出來。“生了！生了！”玲瓏樂的拽著小花直喊，付虎站在門旁緊張的搓著注視著門口，笑容掛在臉上。小花也樂的握緊玲瓏的。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傳來，裏麵錢婆婆喊道：“是兒子，向東家道喜了。”付虎歡喜的趕緊問：“另一個呢？”屋裏傳來笑聲，還沒生呢。有參片沒？給她含點，補點氣力，玲瓏急忙道：“有，在屋呢！小花嬸，在屋裏的桌上的瓷瓶裏呢！”屋裏麵小花嬸拿起瓷瓶倒出參片，遞給錢婆婆：“不用那麽多，兩片就行。”把參片放到劉氏嘴裏“含著啊，軟了再嚼了。”

    劉氏的汗水沾濕了頭發又濕了衣領，她感覺很疲憊。可是心裏卻很高興自己又有兒子了。她剛想要看看，肚子又一陣抽痛，伴著像大便的感覺再次襲來，劉氏緊咬牙關，憋住氣向下用力。

    錢婆婆一邊扶著劉氏的肚子，一邊喊著用力。劉氏攢足了力氣也沒能生下來，汗水流的更多了，她虛弱的喘息著。錢婆婆告訴劉氏：“孩子卡住了，你一定配合我，我幫你聽見沒？”劉氏用力的點頭，一邊小花嬸不敢看，扭過頭去給劉氏擦汗，劉氏的緊緊地攥小花嬸子的。錢婆婆拿起剪子，在火上燎了幾下，在劉氏的下邊就剪了兩下，放下剪刀把伸了進去，一股熱流順著錢婆婆的淌出來：“啊，小孩子出來了。”小花嬸子鬆了一口氣，劉氏疼的迷糊了。

    錢婆婆趕緊的把小孩放下在孩子嘴上放了兩層布，吸出羊水，提起小孩的雙腳倒提著“啪啪的”拍了幾下，孩子“啊”的一聲哭出聲來，小花嬸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婆婆把臍帶剪了係好，用被子包好遞給小花嬸子：“哎呦，小祖宗，你可折騰死你娘了。”小花嬸子心疼的叨咕著。錢婆婆又忙著清理劉氏的傷口，給劉氏穿上褲子，把紗布、剪子什麽的一起放到熱水盆裏才報喜：“東家又是一個小子，一對呀！”

    付虎歡喜的沒法沒法的，扒著門問：“我媳婦怎麽樣了？”“睡了，沒事了！”玲瓏和付虎這才放下心，鬆了一口氣。劉氏生孩子前前後後用了一天的時間，他們的心也提了一天的時間，現在都感覺餓了。玲瓏忙把飯熱上，又炒了雞蛋、油菜、土豆絲，蒸了臘肉切片上桌，切了鹹鴨蛋，盛上燉的香噴噴的小雞，才請錢婆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