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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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二章 救人

    郭大順的嘴磕到了地上,曆時就腫了,疼得他鼻子發酸,眼睛冒出了淚水。他舔著破了的嘴唇,氣急敗壞的衝付虎吐出一口滿是血水的吐沫“呸,黑了心肝的王八蛋,老子的嘴磕漏了,我跟你拚了。”他爬起來,操起椅子,就向付虎砸來。付虎厲眉,抬腳就將桌子踹向郭大順,把他逼在了牆角冷笑:“你隻磕了一下嘴就知道疼了,豹的夾在門上就不知疼?”

    刁氏呼天搶地的跑過來,伸就朝付虎臉上抓來,哭到:“你就會欺負我們娘幾個,有種你去和欺負春花的惡人算賬去。我們已經斷交了,你裝什麽大半蒜,要你多管閑事。”

    付虎急忙用擋著,刁氏的爪子狠狠的撓在付虎的上,立即出了幾道血道子,一會就伸出血珠來。付虎反抓刁氏的衣袖,將她張牙舞爪的爪子擎在裏,讓刁氏動彈不得。付春花蓬頭散發的,身上還掛著繩子就豁出命似的跑下樓來,她像沒頭的蒼蠅撞出門去。付豹緊緊的跟在他身後跟著,想要抓住她。

    付虎本來想拉住付春花問個清楚,可是刁氏纏著他,倒不出來,付春花趁跑了出去。付虎用力甩開刁氏追出去,想到馬車,又折回身來,趕著馬車追過去。”身後看熱鬧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氣的刁氏跳腳的罵:“看什麽看,一家人打架有什麽好看的,滾開。”

    付春花發了瘋似的往前奔,付豹抓了幾回都沒抓住,都從裏滑出去了,付豹累的嗓子眼發鹹,心響如鼓,實在有些跑不動了,他拄著兩腿大喘著氣,看著付春花逃跑的方向。咽了幾口吐沫,踉踉蹌蹌繼續往前追。

    付春花跑著跑著,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兩眼緊閉不省人事。付豹緊趕幾步,蹲在付春花的身邊,急的不知怎麽辦才好,他挓挲著,急的直跺腳。他帶著哭腔看向身後:“哥,你快過來,我姐她死了。嗚····嗚·····”

    付虎趕著車,一直追到了岔路口,卻不知怎麽走法?正在著急間,忽然聽見付豹的喊聲,他跳下馬車,順著聲音找來,就見付豹足無措的站在一條胡同裏哭著。付虎沒有看見付春花,以為付豹跟丟了。趕緊牽著馬車進了胡同:“豹,姐姐跟丟了?”付豹趕緊跑上來,撲到付虎懷裏哭得一抖一抖的:“哥,我姐姐死了,就在那裏”他回頭指著付春花。

    付虎吃了一驚,心立即提溜起來,丟下付豹,幾步竄到付春花身邊,蹲下身子伸探探付春花的鼻息,感覺還有一絲溫熱,懸著的心立馬放到了肚裏。趕緊抬招呼付豹:“豹你別急,你姐姐沒死,快把她弄上車,我們去‘仁德堂’”

    付豹一聽趕緊的收了哭聲,抹著臉的淚驚喜的跑過來:“哥,真的?”付虎心痛的彎腰托起付春花,感覺她輕的讓人心顫,付虎飛快的跑到車邊,將付春花輕輕地放在車上,付豹麻利的蹦到車上,兩人風馳電掣的往仁德堂疾馳。弄的路人無不驚恐躲閃,謾罵聲一片。

    此時天已微黑,仁德堂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了,小夥計裏拿著門扇正在打烊,大堂內已空無一人。付虎急火四的抱著付春花一路飛奔的撞進了仁德堂的大堂:“來人啊,快救救我妹妹”

    小夥計趕緊放下裏的門扇:“吆,付壯士,你不要急先把人放下來。”他進急急的跟進來幫著將付春花平放在病榻上,另一個小夥計拔腿奔向後院去請錢老爺子:“老爺子,快點來了急診了。”

    錢老爺子脫了鞋子正在鬆快鬆快腳,還沒喝上一杯茶,就聽見大呼小叫的喊急診。老爺子趿拉著鞋趕緊的往前跑,他一進大堂,就見付虎站在那裏,不由得加快腳步:“付賢侄,你家裏誰病了?”付虎焦急的指著榻上的付春花:“老伯,快救救我妹妹。”

    錢老爺子伸號了號付春花的脈向,不由得皺了皺眉,他又扒開付春花的眼睛看了看,又拿起付春花的腕細細的號著,沉著臉埋怨道:“怎麽才送來,這孩子虧虛成這樣,恐怕不好調治了。她這是屍厥,這孩子長期的過度的怒、憂、思、恐、喜導致傷到了她的心脈,進而傷到肝,肺等髒器,導致她肝鬱氣滯,不思飲食,進而心肺虧虛”

    錢老爺子輕輕地放下付春花的,重重的歎息一聲,站起來拿出一根亮閃閃的銀針,他看著付虎,搖搖頭:“我試試看,救不救得過來全看她的造化了。”付虎感覺嗓子發緊,心裏憋得要命,他就不明白了,春花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他忍著眼淚,焦急的搓著,沉聲說道:“老伯你盡力吧”

    付豹聽見錢老爺子的話,拽著付虎的哭的眼淚糊了眼睛,他哽咽著說:“爺爺,你救救我姐姐,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錢老爺子皺著眉,拍拍他安慰道:“爺爺盡力啊!”他不在吱聲,聚精會神的拿起針,在付春花的頭部穴位紮上一銀針,用輕輕地撚動著。付春花一點反應都沒有。錢老爺子站起來快速的寫了張方子向小夥計招招:“快去按方煎藥,藥好了馬上送進來。”接著老爺子又在付春花的腕,腳踝這幾個地方快速的紮了幾針。

    剩下的就是等,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大堂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沉悶的幾乎窒息。屋裏靜的隻能聽見呼吸聲,付春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沒有一點應,就像生命已經遠離了她,她的臉灰白灰白的,仿佛籠罩著一層死氣。付豹咬著拳頭,哭倒在一邊,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生怕影響到錢老爺子救人。付虎哆嗦著擦著眼淚。錢老爺子坐在一邊,看著付虎問道:“這孩子怎麽會弄成這樣?”付虎慚愧的搖著頭:“老伯,我實在不知道,她怎麽了。我是從繼母裏把她搶出來的。”

    老爺子拍拍付虎,無奈的說:“哀莫大於心死懂麽,我就怕她是自己找死,那樣誰都救不了她!”付虎低下頭:“是,我知道,老伯,需要我們做什麽?怎麽做你吩咐。”錢老爺子靠在座位上想了想:“你們盡量不要刺激她,多說些寬心的話。能下地時盡量讓她做點事,讓她忙碌些,沒空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我在開些方子配合著吃了,也許能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