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沈逸州府遞狀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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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沈逸騎馬日夜兼程,一刻也不肯停歇,隻一日就來到了州府。稍作休整他就來到衙門口。此時州府鄭大人坐在桌前看書,聽見登聞鼓“咚咚”響起,鄭大人立即坐直身子,高喝:“何人擊鼓?”
沈逸手執狀紙立於堂上,衙役三班立於兩側,一個個凝眉立目看著沈逸。鄭大人打量著沈逸問到:“堂下何人,何事稟眀。”沈逸將狀紙高舉過頭頂:“大人,小人乃利州縣人士沈逸,小人要狀告利州縣令邱老爺之子邱八,仗勢欺人,欺淩婦女,害人性命,稟貼在此,請大人為小民申冤。”
衙役將狀紙傳到鄭大人手中,鄭大人展紙細看“沈逸乃利洲縣人士,前日在觀看龍舟賽之時,邱八趁鳥攛人亂之際,使人將小妹毒暈,趁機劫持,後事雖敗露,然家妹命在旦夕,雖全力救回,但是惡氣難平,此等惡徒不除,難平心中所怨,邱縣令勢宦養盜,非天莫剿,懇求大人,為民做主。”
鄭大人手撚胡須,一拍驚堂木:“大膽刁民,來到我州衙大堂之上,陳述為何不行跪拜之禮。?”沈逸扣手:“大人,沈逸乃是利州縣秀才。”“哦?”鄭大人立即起身相迎:“沈公子請這邊坐”立即有門子手腳麻利的搬來椅子:“公子請坐”
沈逸落座以後,鄭知州問到:“沈公子與縣令之子有何過節呀?期間紛爭請詳細說來。”沈逸就將那日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一通。鄭知州一聽氣的一拍桌子:“此等膽大妄為的惡徒,沒想到竟是邱縣令的兒子。”正說著,忽然他的手一頓,兩眼曆時光芒碩碩,精神為為之一振:“此等作案手段,與前段時間失蹤女孩兒的案子,手法如出一轍,說不定是一人所為。”
沈逸抱拳道:“邱八與丟失女孩兒的案子並無瓜葛。丟失女孩兒那日,邱八正在眉山上調戲家妹,是我親眼所見。”
鄭知州連連點頭:“沈公子胸襟寬闊,涇渭分明,一般人會借此挾私報複,定以重罪,可是沈小公子卻仗義直言,乃真丈夫也。聽說利州有皇商沈家,你可認識?”
沈逸點頭:“認識””鄭知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沈逸抱拳:“大人,並非小的仗義,我隻怕真凶漏網,再為害一方。”鄭知州點頭:“這個案子我接下了,你回家等候。”鄭知州扔下令簽:“張捕頭,你務必要將案子所訴案犯全部緝拿歸案,不得有誤。”張捕頭領著幾個如狼似虎的捕快領命而去。沈逸也抱拳告辭,隨著捕快一同往利州飛奔。
一行人於次日中午就趕到了利州,沈逸誠意拉著幾個衙役去了四海樓,安頓完馬匹,沈逸著小二端上水,拿來帕子伺候幾人洗漱,又喚來掌櫃的:“明叔,盡快安排飯食,招待好這幫兄弟。”明理倍加小心,抖起精神:“是少爺,小的這就去辦。”沈逸帶著小二,端著清湯上來,他抱拳道:“幾位大哥先喝口湯,開開胃,一會兒飯食就來。吃飽了再去公幹。”幾個捕頭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了,端起湯來“咕咕”幾口就將湯喝的精光:“沈公子,多謝款待”張捕頭抱拳客氣道。
半柱香功夫,一道道菜就端上來,一時間撲鼻的馨香,格外勾動人的食欲,隨行衙役早就餓了,一見酒食豐美,個個饞勞猴急,立即持箸,性如熱火的吃起來。張捕快和幾個兄弟歡呼暢飲,連聲道謝,自是喜不自勝。
沈逸端起酒碗,朗聲笑到:“各位為家妹之案,千裏勞頓,今以區區薄酒敬謝各位。”張捕頭豪爽的一飲而盡:“我借花獻佛,回敬公子美意。沈公子貴重人品,明曉事理,俗話講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哥幾個自當做事用心,絕不懶怠。”
沈逸抱拳:“沈逸在此多謝各位,小弟就飲了此杯,以示敬意。”隨後小二添茶暖酒,不敢怠慢。張捕頭幾人酒足飯飽,帶了一幹人犯,來到縣衙當麵交割。邱縣令一見來人,立即小心翼翼陪著笑,配合張捕頭將人犯押入大牢,大夫人急得在後院直打轉,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邱縣令將張捕頭拽至無人處,塞到他手裏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張捕頭,請行個方便,讓我兒少受些苦楚。”張捕頭斜眼瞄了手裏的銀票一眼,:“好的,我知道了,邱縣令放心。”邱縣令不漏聲色的點點頭,總算鬆了一口氣。
一般衙役都兩頭吃,他們上下其手,相互勾結,或侵害田產、或徇屁蠹役。這些在衙門已經是言照不宣之事,更有甚者胥吏與官員勾結,製造冤獄。邱縣令正因為熟知這些,他才找張捕頭下手,希望他行些方便。
大夫人等不及,探頭往二堂張望,邱縣令見到,急忙點頭,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回到後院,燒香拜起佛來。
鄭知州隔日便到了利州府衙,邱縣令凡事事必躬親,事無巨細,圍在鄭知州身前身後伺候。鄭知州麵沉似水,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說:“邱縣令沈府所告可是事實?”
邱縣令彎腰畢恭畢敬的答到:“屬實,子不教父之過,下官自知理虧,罪責難逃,大錯已成悔之晚矣,老朽呼天搶地,跪求鄭大人寬容,給回頭浪子一線生機。”邱縣令涕淚滂流,他推開托盤,漏出銀票一角,偷眼看向鄭大人。
鄭大人一抖衣袍,站了起來,眼帶厲色:“吏不畏我嚴,而謂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邱縣令為一方父母,怎敢悖逆法令,行亂律之風?”
其實鄭知州早就派人秘密調查沈家,得知沈家竟然是皇親,哪敢在伸手?他還想借機在沈家人麵前樹立清廉形象呢!為以後攀附上沈家,這一次一定要公正嚴明。所以在邱縣令麵前自然是一副義正言辭,公正廉明,執法決獄,不徇私情了。邱縣令麵對鄭大人惺惺作態,心裏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邱縣令臉色慘白,彎腰退到一邊。鄭知州一甩袖子,背過臉去:“今日車馬勞頓,我要歇息去了。明日升堂問案,邱縣令在二堂聽審。你要真為犬子好,最好別再有什麽動作了,省得觸怒沈家,到時拔起蘿卜,帶出泥,多的話我就不說了,邱縣令好自為之吧。”
邱縣令畢恭畢敬的目送鄭大人離開,心裏在憤恨也沒有半點辦法,誰要自己那逆子偏偏去招惹沈家呢?看來這次那逆子真要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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