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喜慶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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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金彪金翰幫著付家人飛鐮走擔,將一擔擔黃橙橙的稻穀擔回園子裏。沈逸屁顛屁顛的跟在玲瓏身後,幫著在園子裏鋪席子。金彪金翰將打下的稻穀堆放在席子上。豐收的喜悅彌漫在園子裏,聞著新打下的稻穀散發的誘人清香,付家人個個喜上眉梢,把這幾日的勞累統統拋到九霄雲外。這一刻才令腰酸背痛的沈逸實實在在的感受到農家人的辛勞。

    玲瓏滿臉歡喜地端著新米做成的米飯,放到桌子上,付春花也將魚湯,臘肉、燉雞陸續擺上桌,付虎抓著沈逸,金彪金翰坐下來:“東家,我真沒想到你能屈尊降貴,在這裏幫了我們這些日子的忙。來東家,我敬你一杯。”付虎一飲而盡,沈逸笑道:“那,小侄謹遵此命了。”付虎又倒了第二杯酒看著金彪、金翰:“金家兄弟,付虎感謝你們真情相待,來,我敬你兄弟此杯酒。”

    兩兄弟剛要謝酒,忽聽院外鑼鼓喧天,鼓點聲聲。劉氏臉色詫異的走到園子外要瞧個清楚。玲瓏也緊跟在劉氏身後,出了園子。“啊,沈逸是舞草龍呀,這是為了慶祝豐收才舞的草龍。”玲瓏樂的拍著小手直蹦。

    沈逸睜大眼睛盯著那用稻草紮就的龍身,真的驚歎這手藝的高超。那酷似真龍的龍頭威武生氣,龍身上龍鱗清晰可辯,龍尾柔軟靈巧,節節相連。龍頭、龍身、龍尾被裝在木柄之上。十幾個壯年漢子以龍珠為引,上下翻騰,左右盤旋,舞的實在是熱鬧。

    玲瓏興奮地小聲對沈逸說:“我們這的習俗,龍到那家,那家就要迎龍入戶,叫納福,並送蠟燭,線香,散碎銀銅錢讓孩童們盡興。”劉氏喜得急忙拉著付春花跑回屋子,拿出零錢和蠟燭,散給孩子們。“拿去,買些糖果啊。”付豹飯也不吃了跟在龍尾後,歡呼雀躍,玩的開心。

    村長李福,裏政司馬明嗬嗬大笑:“虎子,村裏的鄉親感謝你,特意請的龍把式來舞龍,第一個就到你家來送福。鄉親們在穀場擺了流水席,請你們一家去熱鬧熱鬧。”

    劉氏心裏熱熱的,看向付虎。付虎一把攥住李福的手,鼻子有些酸酸的哽咽道:“福叔,鄉親們太客氣了,我·······我······行,我們去。”付虎揮揮手:“秀,收拾收拾,我們去穀場。”劉氏眼裏含淚的點頭:“哎,就去。”話音沒落,蘭寡婦,花嬸子,還有滿倉媳婦跑進園子,端飯的端飯,拿湯的拿湯,抱起小娃子,熱熱鬧鬧的往穀倉去了。

    付虎還沒轉過神來,喜子,二楞抬起他跟在龍身後轉起來。付虎嗬嗬大笑著要下來,二楞子說:“虎子,你是咱村的福星,理應有此待遇。鄉親們念你的好,你就老實的坐著吧。”付虎一直被大夥抬著隨著龍走遍了全村。

    小孩子最為活躍,一把一把的撿著大人賞下來的銅錢,糖果。一個個用衣襟兜、手裏拿著,樂的見牙不見眼。付豹、付春花也滿地的找著賞金,村裏的大人們,看到他們,特意往他們手裏塞賞錢,最後實在那不下了,付春花隻好讓付豹兜著,自己繼續和那些小娃子滿地尋著那撿到寶似的快樂。

    草龍從村頭一直舞到村尾,所到之處,鑼鼓聲爆竹聲不絕於耳。家家大門洞開,接福納祥,口念吉詞。沈逸拉著玲瓏跟在後麵看得興起,一個筋鬥翻入場裏,接過龍頭,翻跳起伏,隨著草紮的龍珠擺尾遊曳,翻騰飛旋,鄉親們爆出陣陣喝彩,摩肩接踵的看著熱鬧。

    舞龍完畢,大夥熱熱鬧鬧的來到穀場的一塊了空地上,準備開席。沈逸累的坐在凳子上,拿著帕子擦汗,聞著一陣陣飄過來的香味,好奇的看過去。鄉間的才沒有家裏的講究,卻實惠。香蔥、蒜子都用竹箕裝著,做好的菜葷素並舉,一碗碗,一盆盆擺的滿滿當當。十幾個竹編大屜冒著熱氣,勾引著孩子們吸著鼻子,咽著口水。婦人們手腳麻利,切菜裝盤,忙得團團轉。

    隨著村長李福的一聲“開宴了”付虎拉著沈逸和金彪、金翰被李福讓到了首席,他豪氣的用碗給付虎他們到了一大碗酒,李福頓了頓舉起酒碗大聲說:“我們今年家家都畝產千斤以上,我們鄉下人嘴上沒有那些客氣話,一碗酒,滿桌肉就是大夥的心意,虎子整哦!”漢子們吼起來:“整哦”

    付虎站起來端這酒喊道“整哦”仰頭喝了一個幹淨。莽漢們大聲的吆喝著,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吃的可謂酣暢淋漓、盡興至極。沈逸的吃相就顯得斯文有理,這次鄉村席麵實實在在讓他感覺到了鄉親們的豪邁。

    次日陽光明媚,玲瓏隨著沈逸去了下溪。一進打穀場,就聽到佃戶們的歡聲笑語。牙兒抬頭發現玲瓏,立即樂的像一隻花蝴蝶似的跑過來拉住玲瓏:“小先生,我爹早就盼著你來了。”她剛要揮手喊蘇鐵,急的玲瓏忙拉住牙兒道:“牙兒,別驚動大夥,你家打了多少稻穀?”牙兒笑的燦爛,心花怒放的說:“我家佃了十五畝地,收了一百七十九擔稻穀,爹爹和奶奶都樂哭了。說還想再佃些地,可惜沒有了。”

    玲瓏和沈逸相視一笑,她喜滋滋的問牙兒:“你家除去交租,能剩多少?”牙兒笑的直踮腳說:“我聽爹說能剩五十二擔,比以往多出一倍不止呢。我爹說要好好謝謝姐姐你呢!”玲瓏豎起手指,悄聲說:“牙兒,不要出聲,我還有事要走了。”牙兒戀戀不舍的看著玲瓏:“姐姐,有空一定家裏坐。”

    沈逸拉著玲瓏往穀場裏麵看去,就見那些婦人戴著頭巾,用竹耙翻揚起稻穀,把灰塵揚的到處都是,弄的烏煙瘴氣的。有的漢子拉著石碾子,還在吭哧吭哧的碾壓著稻穀;稻草被孩子們規規矩矩的垛在一起;那些被曬幹的稻穀裝的裝,挑的挑,運的運,農戶們臉上掛著笑,都在辛苦的忙碌。

    出了穀場,玲瓏鬆開捂著的嘴的手,笑像吃了喜鵲蛋似的錘了沈逸一下:“聽見沒,這裏也豐收了。哎,剛才那會穀場的灰嗆得我不敢喘氣。”沈逸臉頰飛起兩朵紅雲,他拍拍自己身上的灰,欣喜的說:“走,我們到莊子上去看看。”

    兩人進了莊子,隻有李媽在,佟管事卻不見蹤影。李媽一見沈逸喜得急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走上前來行禮:“見過少爺,見過玲姑娘,老婦給少爺道喜了。”沈逸忍笑問李媽:“佟管事去了哪裏?”李媽笑吟吟回道:“他在穀場收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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