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酒吧再相遇

    “沒有。”我斬釘截鐵。

    “真沒？”棒子又問我。

    “真沒。”我說。

    棒子又深深看我一眼，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好，那我相信你。”

    “你別成天把心放在我和雪兒身上，你趕緊找個吧。”我看了他這副樣子不忍心，又加了一句。

    “我如果找了，就會和你們劃清界限，我怕我女人會吃醋。”棒子說，話裏有些賭氣。

    “你他媽倒是先找一個看看！整天那麽多女的圍著，就沒見你找，你難道沒點兒生理需求？”楊雪說道。

    話一出口，我們三個都笑了。我和楊雪笑得很不厚道，也有點兒酸。

    我和楊雪都了解棒子是什麽樣的人，他要是寵一個女人，就是寵到骨子裏的。

    他剛才說的話可能是賭氣，但是很大程度是真的。他真要有了女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兩有求必應。

    可是，我們不能耽誤棒子，我們不能那麽自私。

    我和楊雪把棒子送回他自己的家，棒子爸媽早就在椒江海灣浪琴小區給他準備好了一套兩百平米的婚房。

    他現在不愛和父母住，於是一個人住在這裏。

    婚房還沒裝修，就是簡簡單單刷白了牆，買了些家具，顯得空曠得很。

    我們兩扶著他進了屋，三個人折騰了一夜，都很累。

    我們倒在一張床上，都迷迷糊糊中睡過去。

    接下來一連幾天，我依然正常上下班，但下班後沒有再去蘇凜那裏。蘇凜，也沒有找我。

    陳香蓮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我沒有接。她發來短信罵我，罵得很難聽，我沒有回。

    我又恢複了按部就班的日子，隻是突然有天，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卡裏意外多了一萬五千塊錢。

    我知道是蘇凜打過來的。

    下班後，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錢收到了？”他似乎在等我電話似的，剛一接通，他就急吼吼的問我。

    “嗯，收到了。”我淡淡的說。

    “那就好。”他又說。

    我們都沉默了一陣，他突然問我：“想我不？”

    “不想。”我實話實說。

    “哦。那沒事。”他說完就直接掛了。

    掛了電話，我看著短信發了呆。認識蘇凜個把月，賬上意外多了兩萬五。我望著這數字，哭笑不得。

    這筆錢，好歹用皮肉換來的，我得花了才甘心。

    正好周五，我於是約棒子和楊雪去99酒吧嗨，他們兩都答應了。

    棒子說要帶個人，我以為是個男的。結果，他帶了個女的，穿著打扮很清純，看樣子是他學妹。

    “喲，這麽快就找了。”我調侃道，看棒子對她噓寒問暖，心裏莫名有些酸。

    楊雪湊我耳邊說：“棒子就喜歡這款的，這女的，和他前女友同一卦。”

    還真是。棒子高中時交往過一個女的，也是清純學院派的。談了一年人家就出國留學去，臨走前抱著棒子哭，棒子鐵麵無情趕著人家走。

    那女的真走了吧，棒子愣是喝了大半年的悶酒，那失戀的勁兒才緩過來。棒子說那姑娘前途無量，不能被他這樣的小無賴耽誤，所以他大義滅愛。

    那之後，棒子就沒談過。

    棒子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太重情。

    “我們幫他把把關。”我對楊雪說道。

    楊雪扭著小腰就過去了，一打聽，這姑娘叫做沈小夢，麗水人，在台州一所職業技術學院，大一新生。

    棒子帶來的女人，我們總要照顧周到。於是，我們教她喝酒。她表現得很純情，一直推說不會喝，我們就沒勉強。

    “好像是個雛兒。”一來二去的，楊雪有了判斷，在我耳邊說。

    “再觀察觀察，調查調查。男人都單純，根本搞不懂清純妹和綠茶表的區別。”我沒楊雪那麽快下定論。

    “你們兩別整得跟媽媽桑似的，小夢我挺喜歡的，你們別給我瞎攪合。”棒子看出我兩的意圖，給我們一個善意的警告。

    音樂響起來，棒子摟著沈小夢去舞池，我目光緊盯著他們，依稀看到他們親了一下，還真是辣眼睛。

    “媽的棒子這麽好一顆菜，就被這樣的小妹妹給拱了。”我憤憤不平地說道。

    “人家洗好切好放你手裏過，你他媽不珍惜，怪誰。”楊雪就知道打擊我。

    “我配不上，棒子太好，在我眼裏沒女人配得上。”我望著舞池裏瘋狂甩頭的棒子，悻悻說道。

    “是啊，哪個女人嫁給他，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楊雪懶懶地靠在我身上，也有些傷感。

    我們兩突然就沒了勁頭，我拿著酒和她對著幹，我說：“棒子第一次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養了多年的白菜被人拱的傷感。這一次，特麽又有。”

    “我也是，感覺像媽媽看著兒子要娶媳婦似的，又欣慰又不是滋味。”楊雪也說。

    “你說他兩晚上會不會整？棒子那身板，能整幾次？”幾杯酒下肚，我又開始流氓起來。

    “以我的經驗，棒子這體型，這年紀，一晚上最起碼不下五次。他憋悶了好幾年，沒準還不止。”楊雪說完，嘿嘿地壞笑。

    我兩都笑得特別賊，我突然不知不覺就想到蘇凜。然後，我還真的一眼就在人群裏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