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蘇凜,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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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蘇凜,這是我家

    “你想唱什麽?”蘇凜冰冷的、充滿警惕的聲音傷了我。

    我微微一笑,鬆開李澤樹的手,把李澤樹的西服脫下,往李澤樹的身上利落一甩,就這樣晃動著風s的身材走向點歌台。

    他希望我在床上浪一點,再浪一點兒。可是他,真正喜歡的,卻是清湯掛麵的清純可人。

    怪不得有人說,男人巴不得別人的女人在自己床上要多放蕩有多放蕩,卻希望自己的女人越中規中矩越好。

    我一邊找歌,手一邊不停地抖。其實我很想哭,可是我一直在笑。

    整個包廂裏的男人都在看我。

    我纖細的腿,我的小蠻腰,我瘦削的背,我性感的鎖骨,我34b的胸,我不醜的臉蛋和修長的比例在男人眼裏,是一道**蝕骨的風景線。

    我點了一首鄭中基的無賴,梁河走後,我單曲循環一整年的歌。

    我喜歡粵語歌,我混跡過太多這樣的場合,歌喉雖不及專業歌手,但是我拿手的幾首歌早就練出火候。

    我坐在高腳凳上,翹著腿,握著話筒,閉上眼全身心投入唱完這一整首歌。

    然後,我緩緩把目光投向蘇凜。他依然牽著林瀟瀟的手,兩個人端正筆直坐在那裏。

    他的目光,終於停留在我身後。

    “舊愛數足一匹布,在這刻下句號,隻想跟你終老。我想,這是蘇凜對他女神的心聲吧?”我看著蘇凜,笑了起來。

    這一刻我臉上一定藏著無盡的挖苦與冷嘲。

    我不善良,一點兒也不。但是,我也不是惡人。

    我不知道為什麽,李澤樹會過來,他再一次用他的西服把我包住,他輕輕說:“穿上吧,別著涼。”

    就因為他這一句話,我站起來,勾著他的脖子,眾目睽睽之下,我吻上他的唇。

    他愣住了,他的唇冰冷而柔軟,帶著微微的酒氣,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很僵硬。

    射燈燈光強烈的照射下,我能夠清晰看到他臉上的毛孔,我瞪著眼睛,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被我看在眼裏。

    我用舌尖撬開他的嘴唇,像一條靈活的蛇,蜿蜒遊到他的喉嚨深處。

    蘇凜陪我練出來的吻功,我悉數在李澤樹身上淋漓盡致的表演。

    “夠了!”蘇凜對著話筒,一聲吼。

    話筒的聲音響徹整個包廂,歌也停了,包廂裏出奇安靜。

    “安馨,你給我滾!立刻,馬上!”蘇凜站起來,指著我,大聲吼。

    林瀟瀟拽了拽他的衣袖,他無動於衷,手依然指著我,青筋暴露,麵目猙獰。

    棒子站起來,叼著煙一言不發走出包廂。

    楊雪對我使了使眼色,連忙跟著棒子跑出去。

    周子睿怔怔望著楊雪離開的方向,想起身,但還是坐下了。

    我窩在李澤樹的懷裏,李澤樹說:“安馨,走,我們回自己包廂去。”

    我嗬嗬一笑,目光一動不動看著蘇凜。

    蘇凜麵色鐵青,目光像兩道光,幾乎魂穿我。

    林瀟瀟自上而下打量我一番,不動聲色看著我,眼神很玩味。

    李澤樹拉著我走出去,一直把我拉到我們自己的包廂門口,他停下來,問我:“你喜歡蘇凜,是嗎?”

    “喜歡他?別逗。”我搖頭,直接否認。

    “安馨,不管愛上任何人,都別作踐自己。”李澤樹拍了拍我肩膀,勾著我下巴,輕輕說,“這樣讓我很心疼。”

    他是除了棒子以外,第三個對我說“心疼”兩個字的男人。

    第一個,是我爸安北。

    “李澤樹,你喜歡我,對吧?”我嗬嗬一笑,打掉他的手,“別占我便宜!”

    “喜歡。”李澤樹直言不諱。

    “得了吧!騙鬼呢!如果你對我有興趣想和我上,我們可以約。但千萬千萬別說喜歡,知道嗎?我會覺得假,特別假。”我推開李澤樹,走進包廂。

    包廂裏空無一人,服務員已經在打掃:“對不起,這間包廂已經買單。”

    好吧,看來棒子又生我的氣了。也好,就讓他徹底對我死心吧。

    “我的喜歡很純粹,不是想為了和你怎樣,隻是喜歡你這個人,想去心疼你,而已。”李澤樹跟在我後麵對我說。

    我頭也不回往出口走,他跟過來,拉住我的手:“安馨,我送你回去。”

    我直接甩開他的手,我說:“李澤樹,別鬧!第二次見麵你就和我談喜歡?你的喜歡到底多廉價啊?”

    李澤樹愣在原地。

    我走了,我頭也不回走到大門外,一陣風吹得我身心都徹骨的涼。

    這座生我養我的城市,我該何去何從。夜燈初上,霓虹閃爍,我坐上出租車,看著這無比熟悉的街景,突然有一種想離開的衝動。

    可是,我能去哪兒?

    我回到家,洗了個澡,坐在電腦前抽了一整包的香煙。

    我用鍵盤劈裏啪啦在論壇裏敲打著文字,很多個陰鬱的日子,我都靠著文字發泄。

    論壇裏我的號上積累好幾百個粉絲,這些人可能就住在我的周邊,和我住在同一座城市裏。可是,他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但是他們了解我這一年以來,每一天的心情,每一個故事,我所經曆的每一個男人。

    我敲打了一大段,發送出去後,有一個人在下麵留言說:“安安,你不是墮落,你隻是無枝可依。”

    我看到那句話,愣了下,直接關了顯示屏。

    突然有人砸我的房門。聲音很大,“砰砰砰”的,像是悶雷。

    大半夜的,這樣的聲音很詭異,很恐怖。

    我從貓眼裏一望,門口沒有人。

    我驚出一聲冷汗,連忙打開門,結果一個人坐在我的門口。

    是蘇凜。我看了下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這個時間點,他不好好在家陪著林瀟瀟,為什麽跑來找我?

    “安馨安馨”他嘴裏不停呢喃,躺在地上,渾身滿是酒氣。

    “蘇凜,你瘋了?”我看著爛醉如泥的他,冷冷說道。

    我已經聽到鄰居的開門聲,我旁邊住著的,清一色都是廣場舞大媽。

    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把蘇凜拖進門比較靠譜。不然明天,唾沫星子會直接淹沒我的房子。

    我費勁把他拖進來,然後關上門,結果,他突然坐起來拽住我的手,不管不顧把我死死抱在懷裏。

    “蘇凜!你幹嘛!”我大聲吼。

    “安馨”他不停喊我的名字,酒氣噴灑在我的臉上,他捧著我的臉就親。

    結果,又挨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我從洗手間裝了一盆水,想都沒想就潑在他的臉上。

    他依然躺在地上,水一澆下去,他一下直起身子,茫然看著我,再看了看我手裏的盆,眼神呆萌的樣子還挺可愛。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他媽怎麽知道。

    “是啊,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個點,你不是應該摟著林瀟瀟好好共度你們的良宵麽?”我冷嘲熱諷道。

    他濕漉漉從地上爬起來,我拿著拖把拖地,他直接把衣服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

    “她不讓我碰她,說要等結婚。”蘇凜走進我的洗手間,拿著我的浴巾擦身上的水。

    我抱著拖把看著他:“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呢,蘇凜。這是我家!”

    “你家怎麽了,又不是沒來過。”他擦完身體後,又拿起另一條毛巾擦頭發。

    我沒好意思告訴他,那是我的擦腳布。

    “人家不讓你碰,你就跑來我家?蘇凜,我他媽不是你的慰安婦。”我氣得吼。

    “大半夜的,別嚷嚷了,你們這兒隔音效果也不好,”蘇凜一邊用我的洗腳布擦著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沒和李澤樹過夜啊,我還以為現在這個點過來,沒準能加入你們的戰鬥呢。”

    “滾!蘇凜,別拿你的檔次,去衡量別人的人品。”我火大,吼道。

    他無所謂地笑笑:“又來勁了是吧?等著啊,等哥你一頓,你就爽了。”

    我懶得理他,扛著拖把去了陽台。結果,他突然疾步跟過來,一下把我摁在陽台上,湊在我的耳邊說:“安馨,陽台我們還沒試過呢。”

    他試圖拽下我的裙子,又想動粗。

    我手裏還拽著拖把呢,想都沒想,就直接往他的下身一捅。

    他呲牙咧嘴,疼得蹲在地上。

    “痛吧?痛就對了,”我把拖把往陽台上重重一甩,指著他的鼻子說,“我不是你的馬,別動不動就想騎。”

    他依然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捂住,似乎沒有緩過勁來。

    “媽的,要是老子廢了,老子這一輩子就賴上你了!”蘇凜凶巴巴地吼。

    “你要願意做我的小凜子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提鞋!”我毫不含糊地說道。

    “滾!”蘇凜低吼了一句,突然站起來,摁住我的頭就往他的襠部狠狠一按。

    我不知道這混蛋,究竟是什麽時候扯下的褲子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