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很疼,我想要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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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很疼,我想要止痛藥
他們一人買了個花圈放在陳香蓮的墳前,那個淒涼的塚才變得不那麽淒涼。
“為什麽碑文上沒有字?”李澤樹問我。
“因為我不知道她這一生做了什麽好事,她是我的誰,她有什麽東西值得書寫下來留給後輩看。”我跪在墳前,淡淡說道。
李澤樹怔了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還是沒辦法從心裏原諒她。”
是,我沒有辦法從心裏原諒她。
她除了懷胎十月之外,她沒有養過我,沒有關心過我,沒有為我盡一點點母親的職責。她這一生,真是一言難盡。
如果不是她,我爸爸安北依然是蓋世英雄。可是現在,我們家破人亡。
我靜靜注視著墓碑,心裏那個關於母愛的地方從此徹底打上死結。
陳香蓮去世後不久,胡安妮在溫州正式被批捕,過失殺人罪名成立,胡安妮就這樣鋃鐺入獄,從一個三流富家女淪為階下囚。
胡一飛氣不過,在胡安妮入獄的當天晚上,胡一飛派人在下班途中把我攔截,讓人把我帶到老城區一家叫做流星花園的包廂裏。
一大夥男人拿著管製刀具圍著我,兩個男人分別架住我的雙手,胡一飛手裏拿著一瓶酒,直插入我的喉嚨,就這樣往我的胃裏倒了進去!
那種難受可想而知,當他把啤酒瓶抽離的那一刻,啤酒從我口中像箭一樣噴灑出來。
我恨恨看著胡一飛,我說:“你女兒進去了,難道你也想進去嗎?”
胡一飛扣著我的下巴,瞪著眼睛吼我:“安馨,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爸爸在裏麵關一輩子不出來?”
“胡一飛,我發誓,如果你讓我爸爸在裏麵關一輩子不出來,我就讓你的女兒死在監獄裏!”我看著他,同樣吼道。
他左右手開弓,連著扇了我十幾個耳光,扇得我的耳朵都開始出現耳鳴的症狀。
胡一飛看著我大吼:“你媽媽死了,我看你也是想尋死!”
“你如果想進去陪你女兒,你大可把我弄死!胡一飛我告訴你,你如果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我瞪著眼睛,一邊嘴裏流著血、一邊對胡一飛吼道。
胡一飛又一次狠狠扇了我的耳光,他蹲下身來,用極其駭人的目光看著我說:“我沒那麽傻把你弄死,但是今晚,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胡一飛,我告訴你。隻要我安馨還剩一條命,我不會放過你。”我瞪著眼睛看著他,心裏懷著無盡的仇恨。
我會死死記住他的臉。因為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胡一飛讓幾個男人把我摁在沙發上,然後一瓶又一瓶給我灌酒,有人直接往我的嘴裏灌,有人直接從我頭上淋下來,還有人趁我不備吃我豆腐我看著這一群窮凶極惡如魔鬼一般的男人,心裏恨極了,但是卻無法脫身。
我不知道自己被灌下多少酒,我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打,我身上的衣服被他們一件件脫光,我感受到無盡的羞辱。
就在一個人按捺不住,用力掰開我的雙腿,準備欺身而上的時候。突然之間,門被撞開了。
包廂裏的燈一瞬間全亮了,我看到一個我極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包廂的門口。
他的後麵,跟著一大批人。
他臉上像是蒙著一層黑霧一樣陰鬱,他勾了勾手,後麵的人便蜂擁而上,和胡一飛一夥人混戰起來。
我終於被放開,他脫下外套直接扔在我身上蓋住了我。
有人把胡一飛押到他的麵前,他看著胡一飛,冷冷的說:“跪下。”
“蘇凜,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胡一飛沒想到會被一個後輩欺負,他對蘇凜吼道。
我不知道蘇凜是怎麽得知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他怎麽出的院,為什麽還在台州沒有被轉院。
我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還是醫院裏的特製p病號服。
“我管你他媽是誰!你敢動我的女人,我就敢打得你滿地找牙!”蘇凜冷冷低吼。
然後,他翹起胡一飛的下巴,一拳砸在胡一飛的牙齒上!
胡一飛痛得悶哼了一聲,指著蘇凜的鼻子說:“你小子敢動我,我他媽記住了!”
“你他媽最好記住,而且給我記清楚,安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動她,我拿命和你拚!有種,你他媽就來打擊報複我。”他說完,又往胡一飛的鼻子上揍了一拳。
我勉強坐起來,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下去,胃裏一陣洶湧。
我一口全噴了出來,剛好不偏不倚全部噴在胡一飛的頭上!
蘇凜走過來扶住我,一手把我摟在懷裏,然後問我:“你沒事吧?”
我一低頭,看到他受傷的大腿上隱隱透著血跡!
他還沒有康複!
我抬起頭,目光驚愕望著他!
他對我微微釋然一笑,然後對他帶來的一幫人說:“給我好好教訓這一夥人!他們剛才怎麽對你嫂子的,你們就怎麽對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聽到沒?”
“明白了,凜少!”他們齊聲喊道。
蘇凜帶著我轉身就走,直到走出包廂的門,他才體力不支靠在牆上。
我看他大腿上的血漬越來越紅,心疼得要命。
他卻緊緊握住我的手問我:“安馨,你沒事吧?我有沒有來晚,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我不斷流著淚搖頭,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我問:“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
“我一直讓人盯著你,注意你的安全。我知道你媽媽的事,我就怕這幫人會對付你。”蘇凜說道。
“這些人你從哪裏請來的?你怎麽會認識這些人?”我仿佛看到了另一麵的他,驚訝極了。
“這年頭,沒有花錢辦不到的事情,”蘇凜再次抱住了我,把我緊緊摟在懷裏,溫柔說了一聲,“安馨,我好想你。”
這不是煽情的好時候。
裏麵的包廂裏依然一陣烏煙瘴氣,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
蘇凜踉踉蹌蹌和我互相攙扶,我們一起朝著包廂外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棒子接到報信,他和周子睿一同趕過來,正好迎麵撞上我們。
他們把我們扶上了車,然後開車迅速離開老城區。棒子問我們去哪裏,蘇凜說哪裏都不安全,不如直接把我們送到我的出租屋裏。
“你從哪兒找來的人?他們敢揍老胡?老胡在椒江沒人敢惹。”上車後,周子睿說道。
“他敢惹我,我就敢惹他。人我花錢從玉環雇來的,一幫外地打手。”蘇凜說。
“你們沒事吧?凜你不是在醫院嗎?你媽那麽嚴加看守,你怎麽出來的?”周子睿又問。
棒子黑著臉開著車,連砸了幾下方向盤,罵了好幾聲“王八蛋”。
“你罵我還是罵誰?”蘇凜一臉莫名其妙,隨後說,“別提了,我媽防我跟防賊一樣,我是賄賂了一個女護士,穿上白大褂裝作醫生跑出來的。”
“沒罵你,罵胡一飛那個王八蛋。”棒子隨即應道。
“是賄賂還是勾引?”周子睿一聽女護士三個字,一下沒忍住就笑了。
“滾!沒心情和你開玩笑!”蘇凜摟著我,對周子睿吼道。
棒子和周子睿把我們送到我的出租屋樓下,然後一人攙扶一個,把我們扶上樓。
我租的是一個單間,房間和我以前的公寓差不多大,但是我剛搬進來,裏麵空空蕩蕩沒有什麽東西。
蘇凜粗瞄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
“你們希望我們在這裏,還是我們先走?”棒子問我。
蘇凜連忙說:“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幫安馨檢查傷口。你們讓哥們去流星花園那裏看看,看看事情解決得怎麽樣了。子睿,以防萬一,你各方麵關係打點一下先。”
“好,那你好好照顧安馨和你自己,我們先走了。”棒子和周子睿點了點頭。
隨後,棒子拍了拍蘇凜的肩膀,意味深長說了一句:“晚上多虧你了。”
“我救我自己的女人理所應當,就不用你來和我客氣了。”蘇凜不給麵子的說道。
棒子呲著牙給了我們一個笑容,然後和周子睿一起離開。
我的出租屋裏,一瞬間就剩下我和蘇凜兩個人。
他把他的外套從我身上扯下來,然後皺著眉說:“你先洗澡,我腿支撐不住了,我先躺會兒。”
我聽他這麽一說,於是連忙讓他躺下來。
我把他的長褲脫下來,看到他的傷口包紮完好,但是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一定是剛才太用力,導致傷口又撕裂了。
“疼嗎?”我抬起頭,心疼的問他。
“很疼,我想要止痛藥。”蘇凜拿了個枕頭靠在床頭,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什麽類型的止痛藥?我去藥箱裏找找看有沒有。”我連忙說道,隨後便立馬站起來要找。
“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一盒?”蘇凜用手往桌上一指。
我順勢望去,但是發現桌上什麽藥也沒有,我於是扭頭回來,著急的看著他說:“那裏沒有止痛藥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哦,沒有啊,那你親口幫我含一下。”他突然把我的頭迅速往下一摁壓。
我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瞬間吞了什麽,更不知道這混蛋家夥是什麽時候扯掉的內褲,也許就是在他轉移我視線的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