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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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我覺得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像貝殼緩緩打開又緩緩關閉,把心底的那顆名叫真心的珍珠再度隱藏得嚴嚴實實。

    包子吃得胃暖暖的,火爐烤得人暖烘烘的,不知不覺的,我也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蘇凜的懷裏,我們兩依然坐在包子店的火爐旁,不過天已經全亮了。

    蘇凜把我緊緊摟在懷裏,他自己勾著頭睡,睡得很艱辛。我一動,他就醒了。

    “我的天,胳膊都發麻了。”蘇凜叫疼起來。

    我慌忙從他懷裏起來,替他揉了揉胳膊,我說:“我們怎麽在這兒睡著了?”

    “你不是要體驗苦日子麽?苦日子當然沒床睡。”蘇凜笑著說。

    他站起身來,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遞給老板,老板連忙找錢,他說不用就當我們付的旅店錢,然後就摟著我走了出去。

    我們聽到老板在身後嘟囔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看不懂。”

    我們兩頓時都笑了起來。

    天亮以後雪就全部融化了,隻有不見光的角落裏還能看到少許積雪,外麵的天氣特別特別冷,蘇凜帶著我打車回到家,把我送回房間,幫我脫掉外套,讓我躺被窩,再親手為我蓋上被子,然後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以為他會躺下和我一起睡,可是他卻說:“後會有期吧,老子要回上海了。”

    心在那一刻狠狠痛了一下,我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吻如冰雹一樣狠狠砸在我的身上,他的唇所到的每一處,都在我的身上開出一朵朵鮮紅的花朵,結出一顆顆紅色的草莓。

    他發自全力吻我,發狠要我,仿佛再也見不到那樣。

    他說:“安馨,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想你嗎?”

    “我知道。”我說。

    “知道你為什麽從來不聯係我?”他問我。

    “因為我害怕。”我勾著他的脖子,一邊感受著進進出出的激情,一邊真誠望著他癲狂的雙眼。

    那種愛對一個人的感覺,是真的很美妙,美得真的好像心裏開出了一朵花來。

    “害怕什麽?”他把我抱起來,抱著我坐起來,讓我坐在他的身體上,一邊問我,一邊輕輕地搖。

    “怕我會像一個瘋子一樣不顧一切,怕你會煩我那麽愛你,怕自己自作多情,怕”我一邊感受著,一邊呻吟著,一邊無比真實的說。

    他直接用唇堵住了我的嘴,不讓我把害怕繼續往下說下去。

    他一邊吻我一邊要我,一下又一下拚命懟入我的內心深處。我愛他,轟轟烈烈最瘋狂。

    “別害怕,放膽來愛我,好嗎寶貝?”他捧著我的臉,對我溫柔的說。

    “我不敢。”我如實說。

    “你到底在害怕什麽?”他問我。

    我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麽,也許是因為曾經傾盡全力付出所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再也不敢在愛情裏往前了。

    “或許,是害怕辜負吧。”我說。

    他瞬間停止了動作,他看著我,哭笑不得的說:“怕難道就不會被辜負嗎?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種愛情是完全保險、保證會到達終點的嗎?誰不是一邊害怕一邊繼續往前,你連這都怕,和我啪啪的時候你怎麽不怕?”

    我一下被他問住了。

    他把我狠狠壓在身下,全身心投入,繼續帶領我走向天堂。

    他一下下拚命的懟,懟得我的意識一點點飄忽,懟得我渾身都顫栗。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我們躺在被窩裏,懶洋洋擁抱著彼此,蘇凜說:“安馨,不要因為害怕結果,就不敢嚐試過程。不走過去,你哪裏知道等待你的下一站會是什麽。”

    我沉默了。

    他的話讓我的內心有了一種微微的鬆動,像是有一條封閉的心門打開了一絲絲的裂縫。

    蘇凜從床上坐了起來,蘇凜說他得回上海。

    我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他於是又躺下來,抱著我不管天昏地暗睡了長長的一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房間裏。

    但是他來過是真的,他送的花真真實實擺在我的房間裏,這一束玫瑰實在的很,是用百元大鈔折成的玫瑰花,一朵朵亮眼又絢麗。

    我數了數,一共99朵,9900元百元大鈔折成的浪漫。蘇凜對我,真是大手筆。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我把百元大鈔一張張拆出來,拆到花束的最後是一張粉紅色的卡片。

    打開一看,上麵是一行草書字體,寫著:“如果錢可以證明我對你的愛,那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

    蘇凜,還真是個實在人。

    我把拆下來的鈔票全部一一平鋪,一張一張壓平,放在我的日記本裏,每一頁夾一張,夾了滿滿三大本日記才夾完所有的鈔票。

    蘇凜又回到上海了,他在對我報了平安之後,便和之前一樣,沒怎麽和我聯係。

    聖誕過後,我的工作更忙了。年底了,應酬變得特別多,幾乎天天晚上都有局,都要跟著餘韻章去跑。

    所以,我幾乎每一天都在喝酒,每一場都喝得爛醉,感覺身體都仿佛泡在了酒精裏,渾身散發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酒味。

    可是,這就是裝孫子的人生。我裝了大半個月的孫子,感覺人都要廢了。

    餘韻章的手開始伸到公立醫院去了,他代理的一種進口藥據說對某一種病有很顯著的療效,正在大力向各大醫院推行。

    所以,我利用從前的關係,開始往各大醫院跑。市立醫院,自然是不可避開的一環。

    這一天晚上,餘韻章又在方遠國際大酒店請人吃飯,請的是市立醫院的一位主任。我沒有想到,曾苡米和林瀟瀟都出現了。

    飯局上看到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驚訝了。然後,曾苡米在林瀟瀟的耳邊耳語了兩句,我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麽,但是我知道肯定與我有關。

    市立醫院主管普外科科室的黎主任早在我進醫院的時候就對我有意思,他其實不單單對我有意思,他對剛進醫院、頗有姿色的小姑娘都有意思。隻不過,他對我表現得明顯了一點兒。

    我記得我剛進醫院後不久,他就在下班後約我吃飯,出於禮貌我欣然赴約,結果他當時就在飯桌底下偷偷摸我的膝蓋。

    當時我也出於禮貌,給了他一個耳光作為回饋。這混蛋後來不敢再造次,但是暗地裏給我穿了不少小鞋。

    風水輪流轉,欠了別人的巴掌,總有一天會被人打回來,偏偏我們的藥品要想進市立醫院,還就得這個黎主任開了金口。

    他現在的嘴巴已經張開一半了,餘韻章的意思,今晚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搞定。

    原來我打算利用我的身材優勢給黎主任來一出美人計,誰知道人家欣然來赴約,還帶了兩個美女。這一招,立馬就變得不太好使。

    我不知道曾苡米和林瀟瀟為什麽會來,直到飯局進行到一半,黎主任突然要和我聊聊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

    黎主任還記得我的名字,他對我勾了勾手,示意我走過去。

    我走到他麵前,給了他一個迷人的假笑,我風情萬種的說:“黎主任,請問您有什麽其他的吩咐呢?”

    “安馨啊,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們向院方推薦你們的藥品,你們看如何?”黎主任說。

    “您有什麽吩咐,您盡管說。”我一聽他這麽說,還以為這酒菜有了效果,於是喜上眉梢。

    他勾了勾手,示意我低頭側身過去傾聽。

    於是,我把臉湊到他的嘴邊,雖知道這混蛋,不僅一下把我抱在懷裏,而且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那一刻我真是感覺到一種要人命的惡心。

    林瀟瀟和曾苡米就在那一刻摁下了快門,而且摁下快門的時候,黎主任還對著鏡頭開心地擺了個“耶”的手勢。

    那一刻,我突然間明白了什麽。

    這個黎主任不單單啤酒肚,而且發型還很地中海,長得寒磣又猥瑣。被他這麽輕薄,我當時就沒忍住站起來,揚起手準備再教訓他一番。

    但是被餘韻章喊住了,餘韻章說:“安馨,你住手!”

    我悻悻放下了手。

    餘韻章又說:“安馨,你幹什麽?你向黎主任道歉。”

    “有沒有搞錯?是他輕薄我占我便宜,憑什麽是我向他道歉?”我百思不得其解。

    “什麽叫輕薄你,我親你,是給你麵子。安馨,你別在我麵前裝得這麽高尚,你能陪那麽多男人睡覺,被我親下怎麽了?”黎主任不屑一顧的說。

    我聽得一愣,隨後看到林瀟瀟和曾苡米的表情,我頓時更明白了。

    “黎主任,你這麽說,就不太妥吧?”我聽他這麽說,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