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出去吧,我來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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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你出去吧,我來喂她
鬱一惟停下了腳步,我以為他會放下我,但是他沒有。
他就這樣抱著我,轉身去了客廳,麵容嚴肅站在他父親的麵前。
我知道她們這一次做得過分,但她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怎麽可以讓警察來家裏抓人?”鬱國生氣得發抖,看著鬱一惟冷冷說道。
鬱一惟就這樣抱著我,筆直如鬆般站著。
爸,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鬱一惟沒有回答他的話,語氣波瀾不驚問鬱國生。
今天什麽日子重要嗎?鬱一惟,你看你這個總裁是不想幹了!”鬱國生見鬱一惟沒有理會他的話,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可能您認為不重要,但是在我眼裏,今天特別重要。今天,是我母親去世20周年的日子。我沒有辦法忘記她從六樓縱身跳下,墜落在地上,腦漿滿地、血染紅白裙的樣子,我知道您可能忘記了。但是悲劇在20年前發生過一次,今天我長大了,我不會再讓這樣的悲劇在家裏再發生。”鬱一惟直視著鬱國生的眼睛,緩緩說道。
他的眼睛裏迅速升騰起一層淡淡的薄霧,他的鼻翼微微聳動了一下,但是很快,那層薄霧又消散得無聲無息。
他就這樣把我托在他的懷裏,就這樣筆直的站著,也不說放下我,就這樣緊緊抱著,當他父親的麵。
給我的感覺,仿佛在無聲的宣告著我對他的重要一般。
鬱國生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隨後,他重重歎了口氣:“20周年了,幾乎每一次在我要責備你的時候,你都會拿你母親的去世來壓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是她的死,責不在我。”
我沒有和您追究過去,作為您的兒子,我也沒有權利質問您的感情私事。但是您有您要守護的人,我也有。如果您覺得今天我做得不對,那您可以對我采取您想采取的方式。如果您覺得總裁我難以勝任,您可以撤了我。我累了,念白也累了,我們上樓了。爸,您早點睡。”鬱一惟沉聲說道。
說完,他就這樣抱著我,轉身一步步堅定的走上樓去。
他把我抱到了臥室裏,放在床上,然後為我蓋上被子。
隨後,他走到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啟封後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後單手插兜站在陽台上,留給我一個寂寥的背影。
我躺在床上,風從陽台微微吹過來,我身上蓋著被子,但還是覺得冷。
我們的門被敲響,三聲過後,魏管家推開門,端著一份燉好的雪蛤走進來,擱在我的床頭。
夫人,您起得來的嗎?我來喂您吃。”魏管家輕聲問我。
魏管家,對不起,讓你因為我蒙羞了。”我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長輩,心生愧疚。
因為我們之間的仇恨,才讓一生追求體麵的魏管家心裏蒙屈。
夫人,您受了這麽重的傷,和您相比,我承受點口舌之爭又算得了什麽。”魏管家搖了搖頭,隨後寬慰我說,“夫人不必覺得愧疚,這點兒風浪,我能夠承受。我幫您稍微墊高一點兒,我喂您吃。”
魏管家試圖往我的腦袋下麵再墊上一個靠枕,但是他稍微一動,我肩膀處便傳來劇痛。
我疼得忍不住叫了一聲。
老魏,你出去吧,我來喂她。”鬱一惟走了過來,對魏管家說道。
好的,鬱總裁。”魏管家見狀,於是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去。
鬱一惟脫掉了身上的西服,走到我的身邊,他端起那一碗雪蛤,用勺子舀起一口,輕輕吹了吹。
我以為他會喂我,誰料,他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就在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他含著滿口的雪蛤,捧著我的臉,對著我的嘴唇,然後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喂進了我的嘴裏。
我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吞咽進胃裏,我睜著眼睛,在他每一次靠近的時候,我能夠看到他緊閉著的雙眼周圍覆蓋著的那兩圈翹而濃密的睫毛。
他一口接一口不厭其煩地含著,一小口一小口送進我的嘴裏,直到一整盅雪蛤都被我吃完。
他把餐具放下,然後對我輕聲說:“你先睡,我去洗澡,一會兒就來。”
我點了點頭。
他把房間裏的大燈關掉,開起了床頭的小燈,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一件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最後穿著內褲走進了浴室,浴室裏很快就傳來了“嘩啦嘩啦”的水聲。
我一連在家裏躺了五天,這五天裏,我得到的是鬱一惟最高規格的照顧。
每一天他都為我換藥,每一天都喂我吃雪蛤,每一天都為我擦洗臉和手腳,每一天都抱著我睡,而且規規矩矩沒有再碰我,盡管有時候晨起時我能夠感覺到他蓬勃的欲望,可是他把自己控製得很好。
五天,我重回康靜醫院檢查,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結痂,我也可以正常走路了。
宋涼城建議我再休息一段時間,但是我迫不及待想回到本色分部。
許是鬱一惟的話勾起了鬱國生對往昔的回憶,鬱國生沒有追究鬱一惟和我的責任,一切還是按照最初的計劃在進行。
不知道鬱一惟使用了什麽手段,譚曉秀被拘留了兩個月,鬱菁菁因為是孕婦所以沒有被處罰,但是鬱一惟逼得她不單單離開了雲鼎別墅,而且禁足在家兩個月。
我於是抓住機會,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幾乎每天都夜以繼日在本色分部裏奮戰。
那些傳聞並沒有銷聲匿跡,但隨著鬱一惟好幾次光顧分部、而且光明正大袒護我之後,幾乎所有員工都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和鬱一惟之間一定有什麽關係。
鬱一惟何許人也,幾乎是整個海城單身女性的理想男友,整個海城已婚婦女的YY對象。
鬱一惟這麽做,雖然證明了我的清白,但又害得我幾乎得罪了整個海城的女性,成為女性公敵。
好在這兩個月辛苦沒有白費,我成功讓分部的業績指數在第一個月增長了百分之十,第二個月增長了百分之二十,甚至通過一係列方針,把分部積壓已久的幾處樓盤全部兜售出去。
努力還算得到了該有的收獲,我也累得整整瘦了十斤,原本肚子上的小腹都瘦到扁平,但是總算沒有讓鬱一惟失望,也讓鬱國生無話可說。
兩個月後,鬱國生搬離了雲鼎回去了他的山水莊園,譚曉秀從派出所裏出來,鬱菁菁也解除了禁足。
可是我心裏對她們的恨意,卻從未消散。
我沒有辦法忘記那天在廢棄廠房內,譚曉秀揚起皮鞭時,她和鬱菁菁臉上猖狂的笑意;我沒有辦法忘記她們拖著我從醫院出來時,那些足以讓惡人嘲笑我一生的照片;我更沒有辦法忘記當我在泥水裏被譚曉秀抽得無處脫身隻能滿地打滾的狼狽。
誰曾想,我還沒去找她們算賬,這對母女便在解除禁足的第一天,便讓一幫黑衣人衝到本色分部,把我的辦公室砸了。
當時是深夜,我正在加班,整個本色分部除了樓下保安部之外,人員寥寥無幾。
當一幫黑衣人衝進來的時候,我半點防備都沒有。
那幫黑衣人都帶著麵罩,為首的一個人衝進來便隨手舉起一把辦公椅,直接砸碎了我的電腦。
其他人把我辦公桌上的文件撕的撕,踩的踩,一陣踐踏之後,揚長而去。
當晚的保安全部被人打傷,監控室也被人為破壞,他們雖然沒有對我下手,但是我辛辛苦苦努力了十幾天的成果被完全毀於一旦。
幹出這種下作卑鄙的事情,除了這對母女,再也沒有別人。
還好,我一向在辦公的時候有備份的習慣,所有我認為重要的東西,我都會拷貝一份放在我隨身攜帶的移動硬盤裏,所以最重要的數據及文件都沒有丟失。
當晚我直接報了警,不過譚曉秀和鬱菁菁這一次學聰明了,並沒有直接出麵,而是雇傭的社會上一幫惡勢力團夥,所以沒有抓到她們的把柄。
我把這件事匯報給了鬱一惟,鬱一惟聽完我說所有的情況後,在電話那頭淡淡的說:“隻要重要文件沒有被毀就好,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不足為慮。你先回家吧。”
我於是開著車回到了家,鬱一惟穿著白色睡袍,坐在沙發上等我。
鬱國生搬走後,鬱一惟幾天後便在國外定製了一套高端家具,把家裏的家具全部換掉了。
他應該是心裏特別膈應那對母女,所以把她們用過的、坐過的東西全部扔掉或者換掉。
家裏的沙發也是純白色的,鬱一惟穿著白色睡袍坐在上麵,整個人看起來既高貴又幹淨。
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走過去,見他神態淡定,於是說道。
什麽時候那兩個蠢蛋開始用腦袋想事情了,我才會覺得驚訝。”鬱一惟淡淡說道,隨後抬起頭看著我,突然問我,“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夠除掉鬱菁菁的孩子,你願不願意幹?”
我心裏猛然一驚,不敢置信望著他。
作者說:
咱們的鬱總裁不知道腦袋裏又盤算出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