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不可能放過本色了,是嗎
字數:4896 加入書籤
第221章
難道這是三年鬱一惟第一次回家嗎?為什麽鬱國生會表現得那麽激動?我感覺到十分驚訝,隨後鬱一笛給我的眼神,證明了我的猜測。
他小聲在我耳邊說:“這是鬱一惟這麽久第一次回家,我想這是你所想看到的。”
他的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我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鬱一惟,看到他一臉平靜站在原地,那雙眼睛看上去依舊深邃,看不穿他究竟在想什麽。
不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他的眼神裏,一絲感情的成分都沒有。
我依稀記得宋涼城告訴過我,在我生孩子的那一晚,鬱家人也來過。我不知道哪些人出現在了醫院,但是我知道當時他們的出現絕非是善意的。
“一惟,你……你回來了。”鬱國生努力試圖從輪椅上站起來,但是他已經站不起來,他看到鬱一惟,有些激動。
譚曉秀的臉上也堆滿了偽善的笑容,她看著鬱一惟說:“一惟,你回來了啊。”
鬱一惟靜靜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看了看我,隨後看了看大家,之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叫我回來,是為了什麽事?”
“一惟,過來,坐我旁邊來。”鬱國生對鬱一惟招了招手,然後說道。
鬱一惟臉上的表情明顯抗拒,但是他還是走了過去,但是他並未坐下,他看著鬱國生淡淡問:“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我在這樣的場合裏,並未看到鬱一豪的存在。這三年,鬱一豪去了哪裏呢?難道所有人都還不知道鬱一豪的存在嗎?
我懷揣著疑問,和鬱一笛一起坐了下來。滿堂的人這麽多,大家關注的焦點都在鬱一惟和封箏身上,所以一時忽略了我是鬱一笛女友這件事。
“我再怎麽說也是你的父親,父子之間有矛盾在所難免,但是過去說過的話,難道就不能釋懷嗎?”鬱國生見鬱一惟紋絲未動,於是對鬱一惟說道。
“過去父親說過的話,依然言猶在耳,放下是肯定放下了,但是釋懷,我想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了。”鬱一惟看著鬱國生,眉宇間十分冷淡。
鬱國生的臉藏著隱隱的慍怒,但是卻還是耐著性子說:“我知道當初我們大家對你都有所誤會,也不應該做出那麽輕率的決定,讓你離開本色。但是如今,你也不應該這樣對本色步步相逼,畢竟本色是鬱家的產業,你也是鬱家人。”
“當初我從鬱家走出去的那天,我就說過,我不再是鬱家人。當年父親也沒阻攔,如今怎麽又口口聲聲說我是鬱家人呢?”鬱一惟單手插兜,看著鬱國生冷冷說道。
“鬱一惟!你……”鬱國生被鬱一惟反唇相譏,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我以為鬱一惟不會在意,沒想到,當他看到鬱國生咳嗽劇烈的時候,他的眼神還是有所觸動。
畢竟再怎樣,那是他父親。
“一惟啊,過去就算是我們錯了,我們有眼無珠,我們不應該對你說出那些話來,可是你也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啊。本色畢竟也有你的心血,現在好了,你這麽針對本色,不等於自相殘殺嗎?”譚曉秀這時候滿臉堆笑的說道。
“媽,你就別說那麽多了。他要是會股念舊情,還會一直兼並我們的產業嗎?他擺明了就是想獨吞本色,不想再給我們留餘地而已。”鬱菁菁這時候忍不住說道。
“你給我閉嘴!本色能到今天這個份上,和你還有一笛的管理沒有關係嗎?”沒想到,鬱菁菁剛說完話,就被譚曉秀狠狠凶了一句。
鬱菁菁自知理虧,悻悻閉了嘴,還嘟囔了一句:“要是當初把本色交到我一個人手上,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還不是因為我和鬱一笛意見不合。”
“堂姐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這三年你因為管理權的事情和我鬧了多少次了,後來我可是都讓你去管了,如今本色一直走下坡路,和我沒什麽本質上的關係,都是你在一手管理的。”鬱一笛聽到這裏,連忙反擊道。
“鬱一笛你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當初大家都對你寄予厚望,覺得你上任後一定比鬱一惟強,結果這三年,你拿出了什麽成績了嗎?什麽都沒有,你怎麽還好意思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分明是你管理不善導致的!”鬱菁菁大聲辯解道。
“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每一次家宴都吵個沒完!眼看著本色如今一年不如一年,你們不知道怎麽好好想想辦法,反而一直在窩裏鬥。想當初一惟在管理的幾年,本色至少還是欣欣向榮,讓人覺得很有希望的。”這時候,鬱一笛的父親說道。
鬱一惟聽到這裏,頓時冷笑了一聲:“當年大家可沒有覺得欣欣向榮,不都覺得本色在我的管理下,不過是泛泛嗎?因為這樣,才覺得留美回來的鬱一笛會比我更強。如今又三年過去了,想必大家都看到了,管理企業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當初我所花費的精力,你們又怎麽可能看得到?現在看到了,也晚了。吞並本色的產業不是我所作出的決定,是董事會一同做出的決定,我也無能為力。”
“一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當鬱一惟這話一說出口時,現場的人紛紛都急得站了起來。
這些年,鬱一惟的這些宗親,都靠著本色的股份生存。如今如果本色逐漸被鬱一惟所吞並的話,那麽等同於他們即將失去收入來源,而本色也會在鬱一惟的運作下,漸漸全部變成他名下所有。
這種變化,他們根本就措手不及,也根本就接受不了。
“我老公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想大家應該聽得很清楚,屬於本色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屬於念惟的時代來了。”封箏這時候走上前來,挽著鬱一惟的手,落落大方的說道。
封夫人坐在人群之中,目光滿是自豪地望向了鬱一惟和封箏,但是隨後,她的目光如箭一般朝著我直直刺了過來。
那種目光裏帶著濃濃的警告,仿佛在警告我,如果我敢摻和到鬱一惟和封箏的事情當中去的話,她一定饒不了我。
我的心猛然一顫,這時候,鬱一笛悄然握住了我的手,他在我耳邊小聲說:“今天的這一切,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吧?”
“鬱一惟,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這樣做,未免也太欺人太甚!”這時候,鬱一笛的父親站起來吼道。
“當初正因為有你們的欺人太甚,如今才有我的欺人太甚。雖然如今我已經另娶,但是當年我亡妻身上發生的悲劇,你們在座的人脫不了幹係!我的恥辱,我亡妻的悲劇,我的心裏一刻都不曾忘記。”鬱一惟痛心疾首的說道,說到“亡妻”二字,表情更是痛苦。
“你亡妻的事情,我們也都意想不到。但是你若把這件事怪到我們的頭上,那未免太不分青紅皂白!”鬱國生捂住胸口,心痛的說道。
“我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我不知道,但是當初那個在飯店裏推我亡妻一把的男人,我已經找到了!我也知道,他是受了誰的指使!別說今天吞並本色是我整個董事會的決定,哪怕是我個人的決定,我都覺得毫不過分!”鬱一惟冷冷說道,“四條人命,我亡妻,我的兩個孩子,我的弟弟……我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天你們讓我放過,當初我希望你們放過我的時候,你們又做了什麽?”
鬱一惟的一番話,讓現場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我才知道,原來這三年裏,他沒有放棄過追蹤我的事情,原來鬱一豪一直是隱藏的狀態,原來當日我出事與這些人脫不了幹係,原來……內心太多太多的感觸,太多太多的想法。
可是當我抬起頭時,才發現已經時過境遷。他的手被封箏緊緊攥著,他沒有掙脫,或許在那一刻,他確確實實需要一個人在身邊支持著他和支撐著他。
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再是我……對這個世界而言,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鬱一惟,這麽說,你不可能放過本色了,是嗎?”鬱國生聽到這裏,顫抖著聲音冷冷問道。
“勝敗乃商場常事,談什麽放過不放過。本色那麽大的企業,還需要我一個後來的企業放過嗎?如果本色足夠爭氣,那我們不如一決勝負。”鬱一惟冷冷的說。
“我早就看出來,你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果然我沒有看錯。”沒想到,鬱國生竟然看著鬱一惟,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那一刻,鬱一惟的身體微微一怔,隨後他的目光更加冷峻:“您也一樣,我們彼此彼此。有怎樣的爹,自然有怎樣的兒子。”
“鬱一惟,你……”鬱國生再度氣得劇烈咳嗽,譚曉秀一邊幫著他順氣一邊說,“哎呀一惟,你怎麽能這樣說你爸呢?再怎麽都是一家人,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也太不孝順了。”
“今天是你們鬱家的家宴,本來我不應該多說什麽,但是我既然來了,我就說兩句。”這時候,封夫人突然站了起來,對所有人緩緩說道。
作者說:也不知道封夫人想說什麽,不過我覺得,這個女人在名利場上,已經迷失了本色了。
今天的二更有點晚噢,昨天狀態不佳,所以隻存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