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曆練——我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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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當空,陽光炙烤著大地,帶來了一絲絲的暖意,驅散了初春的寒冷,給大地帶來了生機。

    大兗州與沽源州交界之地,有一小鎮,名曰均安鎮,鎮子最東邊連接著大海,往南是沽源州,多山川湖泊,相對較富裕,往北是大兗州,多是平原,民風彪悍。作為兩州交界之地,均安鎮常年人滿為患,是兩州之人進行物資交換的重要之地。

    今日正值鎮上舉行集市,各處的大街小巷都擠滿了人,哪怕外麵天寒地凍,也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

    “……話說這江湖之事,多數紛爭,都逃不過情之一字,這因為情鬧出來的事端,每年都有那麽幾起,就如去年我曾經說起過的景家莊滅門慘案,就是因為莊主娶的那個美嬌娘有一個厲害的情郎,結果就白白地丟了性命,所以說情之一字,它害人不淺呐!”

    臨街的客棧裏,兩張桌子拚成了講台,有一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坐在桌子麵前,頭戴高帽,手拿折扇,搖頭晃腦的感歎。

    “王瞎子,別感歎了,趕緊繼續往下說啊!”

    有等得不耐煩的聽客催促。

    “別急別急,你這一急我就忘了我要說啥了……”王瞎子眯著眼睛,停頓了一會兒:“哦對,今日呢,我就給大家說說這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情,這事情的起因呢,還是因為情這一個字……”

    王瞎子的語氣慢悠悠,性子急一點的人還真的沒有耐心聽他說下去。居安拎著一個小桶,桶裏裝了半桶清水,他不時地用抹布蘸一點清水,擦拭著客人離去之後留下的殘局,心中無聊的想道。

    他的動作懶懶散散,一看就沒有認真幹活,但是因為今天集市,客棧人流量暴漲,在加上王瞎子支起的那兩張桌子以及周圍圍著的一圈人,層層的人流之下,忙碌的掌櫃已經無法顧及其他。

    居安就這麽守著一張桌子,慢悠悠的擦了很長時間。

    “小二,你這桌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擦幹淨,周圍都沒有位子了,就隻有這裏有,你這是成心占著桌子,不讓我們吃飯嗎?”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怒氣衝衝地問道。

    居安也不與他爭辯,把抹布一收:“我擦完了,您請坐!”

    “你!”

    那人一肚子的火氣就這麽被堵在了心裏,進不去出不來,好不難受。

    居安沒空管對方的心情,敷衍似的彎了一下腰,轉身就離開了。

    趁著掌櫃忙得一點空閑都沒有,居安偷偷的溜到了客棧的後麵,找了一處無人的空地,歎息一聲坐了下來。

    來到這個客棧當小二已經十天了,也不知道自己等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才會來,那狗屁掌櫃的還真的把他當作小二了,使喚來使喚去一點兒也不客氣,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處置一下這個掌櫃的。

    唉~

    再次歎了口氣,居安認命地站了起來,不能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要不然機緣真的來了,自己卻錯過去了,那才是真的虧大了。

    剛回到客棧大堂,居安選了一處靠近門的桌子,再次慢悠悠的擦拭了起來。

    這次他沒有擦拭很長時間,外麵由遠及近的兩個人一匹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個組合……會是自己要等的人嗎?

    集市上人來人往,過往的行人經常會發生碰撞,但是有一處地方,竟然還存在著空地。

    讓趕集的眾人紛紛躲避的,是兩人一馬,當先走在前麵的應該是一個年輕人,他的頭發亂糟糟,彎彎曲曲蓬鬆的炸開在臉頰兩邊,臉上也黑乎乎的,看不清長相,但是模模糊糊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挺俊的,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到處都是窟窿,腳上也穿著一雙已經露了腳趾頭的鞋,右手緊緊的攥著韁繩,牽著一匹大白馬,那白馬有一個人高,渾身雪白不含一絲雜質,高昂著頭,一副睥睨之相,一看就是寶馬,馬上安著鑲金戴銀的馬鞍,馬鞍上坐著一個小娃娃,生的是粉雕玉琢,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憐愛。

    不過那小娃娃神情懨懨,垂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這兩人一馬,處處看起來都透露著奇怪。

    也不知道為什麽,眾人下意識的就為他們讓路。

    前頭乞丐似的男子牽著馬,緩慢的停在了一家客棧前,似乎是累了,他抬頭看了看客棧的牌匾,鬆開了手中的韁繩。

    “……這家客棧看著不錯,我們暫時在這裏休息一下吧。”那渾身破破爛爛的男子張口說道,聲音裏帶著一股溫潤,像是讀書人,隻是對方的聲音有氣無力,反倒折損了聲音的好聽。

    說完,那男子就抬腳往客棧裏走,絲毫不管還在馬上的小娃娃。

    玉柳看了看自己和地麵的距離,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喂!我怎麽下去啊?”

    無奈之下,玉柳隻能求助。

    步履有些蹣跚的君然停住了走向客棧的腳步,轉身有氣無力的說道:“跳下來啊,放心,摔不死的!”

    他們兩個本身就引人關注,君然這句話一出,邊上就議論紛紛,都覺得他這麽對一個小娃娃太殘忍,但是他們兩個的情況看起來太詭異,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玉柳看著已經走進了客棧的君然,心中也委屈,又看了一眼對自己來說遙不可及的地麵,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凡人的麵也不能使用法術,好像隻有跳下去這一個辦法了。

    眼睛一閉,她用手撐著一翻身,身體直直的從馬上翻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比較幸運,屁股先著的地,除了墩的疼了一點,沒受什麽傷害。

    玉柳疼的眼中泛起了淚花,但是現在沒有人安慰,唯一認識的君然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從身份當中緩過勁來,她隻能自己拍拍屁股,站起身追著君然進了客棧。

    被留下的白馬悠然自得的踱步到了客棧門口的樹下麵,靜靜地站著。

    “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為了心中某個不可告人的猜想,居安第一時間湊到了君然的麵前,笑臉燦爛的問道。

    “打尖!住店!她付錢!”君然聲音還是那般有氣無力,伸手慢悠悠地指了指後麵跟過來的玉柳,抬腳就進了客棧,坐到了居安剛剛擦好的桌子上。

    居安心中的猜測又證實了一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已經聽到了兩個人對話的玉柳在身上翻了翻,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錢袋,她也分不清這些錢財是什麽份額的,就隨手抽出來了其中的一張紙票,遞給居安,“兩間上房,另外給我們來一些你們店的招牌菜!”

    說完也不等居安反應,就坐到了桌子上等著飯菜上桌。

    雖然不用吃飯,但是嚐嚐味道也是好的。

    玉柳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雙手托腮發起了呆。

    要說她和君然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事情還要從玉柳離開苗夜語之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