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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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張簡容煙緊緊擁著海棠的照片,映入君靖離的眼簾。
任誰看,他們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被記者猝不及防的拍到!
再配上醒目的大標題“簡少攜新歡現身修羅山”,讓人想不浮想聯翩都難!
君靖離臉上的憤怒漸漸被平靜替代。
簡容煙黔驢技窮,再折騰也就這麽幾下子!
他看了眼身旁的趙一,“現在能否確定簡容煙的位置?”
“稍等”
趙一拿出手機,飛快撥出一個號碼。
“先生,簡容煙的車三分鍾前出現在中心廣場。”
他立馬轉身,直奔自己的座駕。
海棠極不情願跟著簡容煙來到一家高檔的中餐館。
“想吃什麽,自己點!”
他扔給她一份精致的菜譜。
“簡容煙,什麽時候送我回桃源裏?”她沒有點餐的**。
因為,她還未從剛才那群記者圍堵的恐懼中恢複過來。
簡容煙親自給她斟了一盞茶,“吃完飯就送你回去。”
“我不想吃。”
剛出事時,她就記得一個簡容煙。
她唯一相信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但與君靖離相處這些天,她心裏的信任漸漸移到了君靖離身上。
天色已黑,她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懼。
很快,服務生魚貫而入,一道道精美的飯菜端上飯桌。
兩人都沒有動筷子。
簡容煙深深凝視著她。
“海棠,相識四年,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垂眸,坐立不安。
“天快黑了,能不能讓我給君靖離打個電話?”
他冷笑,“抱歉,我沒帶手機。”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
“我還是搭車回桃源裏吧!”
他一把抓住她胳膊,長腿一勾,把包間的門給關上。
“陪我吃頓飯,就這麽難?”
“簡容煙,你這麽咄咄逼人,我很不習慣。”
她用力掰著他的手,“不許碰我!”
他右臂一彎,把她的身子貼向自己。
他的唇落到她額頭那個紅腫的包。
無比輕柔,繾綣。
海棠瞬間失神。
他的唇,已經沿著她的臉頰來到那片好看的櫻唇。
海棠身體輕顫,當她意識到不妥,開始推他時,她的整個人已經完全被他主導。
他急促的喘息聲令她害怕。
她撕扯著他的衣服,他動作卻如火如荼。
她絕望地哭起來。
“我一靠近你,你就哭!如果我的心早就對你硬起來,現在成雙成對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和君靖離!”
看到她流淚那一刻,他多年愛而不得的憤怒,終於再也壓不住了。
“四年前,四年後,失憶前,失憶後,海棠,你都給過我什麽?”
她痛苦搖頭。
“我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君靖離少!為什麽我就隻能仰望你的身影?我這些年對你一次次的不舍,都得到了什麽?”
她身子蜷縮在地上,掩麵而泣,“對不起,簡容煙,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無所謂,我現在隻想在你大腦一片空白的基礎上,要一個跟君靖離公平競爭的機會。”他蹲下身子,與她對望。
“我跟君靖離本來就是夫妻,還有一個孩子。你讓我再給你機會?簡直妄想!我雖然沒有記憶,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簡容煙好看的唇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別忘了,是君靖離逼死了你的父親。”
她拚命搖頭,“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滿臉失望,緩緩放開她。
整個包房隻有她的低泣聲。
“砰”一聲,門被踹開。
一身黑衣的君靖離大步進來。
海棠尖叫著,“君靖離!”
他抱起地上的她,滿目疼惜,“丫頭,我來遲了。”
“不要說了,我們走。”
她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無助,痛苦。
君靖離滿是厲光的深眸,從簡容煙身上滑過。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火。
君靖離狠狠咽下盤踞在心頭的氣憤。
抱著她,離開包房。
海棠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好像隻有靠近他,才有安全感。
走進桃源裏,她的心總算才回歸原來的位置。
“洗澡。”
他把她帶進盥洗室,放進浴池,打開水管。
“我自己來。”
她雙手抱肩,依舊心有餘悸。
“君靖離,剛才簡容煙帶我去了修羅山,遇到一群記者,他們一個勁兒給我們拍照,是不是有什麽居心?”
“你覺得呢,丫頭?”
他幫她解開頭上的發卡。
及腰的微卷長發鋪散開來。
“為了刺激你!我覺得,簡容煙對我有野心。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她隱隱約約猜到一些,但還不敢確定。
“丫頭,你總算聰明了一回。”
“在超市裏,我去給念念買發卡,發現找不到你了,恰好遇到簡容煙,他說你有急事離開超市,讓我跟他回桃源裏。誰知,他把我帶去了修羅山。”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跟他解釋。
“我們被簡容煙鑽了空子。還好,他沒傷害到你。丫頭,記住,以後不許輕易相信簡容煙的話。”
他把她的長發浸在水中,輕輕揉著,“我來幫你洗頭。”
“好。”
不知為什麽,他的靠近,令她發自肺腑的開心。
他手上的力度拿捏的輕重適度。
“閉上眼睛,丫頭。”
跟著簡容煙在修羅山晃蕩一下午,她確實累了。
合上雙目,整個人無比輕鬆。
她的發被他纏繞在手心,洗發水的泡沫在他手中隨著水流,快速流去。
忽然,她覺得他的唇壓在了自己脖頸上。
癢。
她內心竄出一股深深的期盼。
好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他唇上的力度,從輕變重。
喘息聲出賣了一臉無知的她。
他輕車熟路,在水中解掉她的衣衫。
那具熟悉的身體出現在他眼前,
他滿眼驚豔。
她睜開雙目,胳膊圈住眼前的男人。
能強烈感受到,男人的念想一觸即發。
“丫頭,給我。”
他向她發出邀請。
“我”
她腦子裏亂糟糟。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與君靖離這些天的耳鬢廝磨,她的心上已經有了這個看似冷峻禁欲的男人。
她內心深處,盼著跟他更深一步的交流。
但是,麵子上卻又說不過去。
“君靖離,再等我幾天,好不好?”
她在他耳邊柔聲道。
“不好。每天守著你,卻不讓碰,我快憋死了。”
他咬住她耳垂,又吸又吮。
“我怕!”
“怕什麽?我買好了杜蕾斯,做了,你也不會懷孕。”
他伸手從浴池上方的置物櫃裏拿出一個,撕開。
“丫頭,讓我帶你回到從前。”
她無地自容,抓起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就要逃。
他緊緊困住她,“當真忍心,把我一個人扔這兒?”
“對不起,我還沒想好。”
他已經燃起的火苗,忽然間就滅了。
眼睜睜看著她快速消失在自己視線。
他起身,立在花灑下。
擰開冷水開關。
海棠回了一樓臥室。
因為君靖離這幾天要給她們母女做飯,臨時給廚房的傭人放了假。
小丫頭在她回來前,就被宮之言和夏子闌接走。
整棟房子空蕩蕩的。
她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剛才她再次拒絕他,他會不會生氣?
她試了好幾次,總無法說服自己,把身體交給他。
因為她潛意識裏害怕自己所托非人。
簡容煙說君靖離是害死自己親生父親的人。
這句話,她半信半疑。
其實剛才,她對君靖離也有愧疚。
明明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她卻硬生生斷了他的念想。
她躺在黑暗中,等著他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卻始終沒聽到那個熟悉的腳步聲。
昨晚,她還睡在他的懷中。
此時,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心裏說不出的孤獨。
她心間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躡手躡腳來到隔壁臥室,床上的被子依舊擺放如初,根本就沒有人動過。
上樓!
她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敲門。
“進來。”
他低沉悅耳的聲音給了她莫名的力量。
“我”
一對上他那雙帶著濃鬱禁欲氣息的眼睛,她就語塞。
她發誓,如果此刻的他跟剛才在盥洗室那樣熱情,她就乖乖做他的女人。
可惜,現在的他一臉冰霜。
令她望而生畏。
“有事?”
他雙目裏再無剛才炙熱的**,多了幾分平淡。
“沒事,隻是來看看你。”
她不好意思的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剛才,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沒有。你去休息,我還有一堆文件要處理。”
“嗯。”
她就是不走,佇立在門口。
接著,就是翻閱文件和筆劃過紙張的聲音。
她在等著他叫她一聲
海棠,別走了,今晚陪我!
然後,她就把自己交給他。
讓簡容煙那些話見鬼去吧,她現在頭腦簡單,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可是,她背對著他,在門口站立好久,久到腿都酸了,他也沒說出一個挽留的字。
她緩緩轉身。
他神色冷峻,埋首在小山一般的文件中。
“丫頭,有事?”
他終於發現了她的異常,扔下手中的筆。
她鼓起勇氣,大步走向他。
“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君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