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葉冰凝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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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容煙就是不讓她安生!
她能隱隱感覺到,來自遠處那抹沒有一點善意的目光。
她取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服務生。
“拜托把我的賬單重新刷一下,把那位先生的退給他。”
服務生一臉為難,望向遠處的簡容煙。
“我自己的賬單我自己付。美女,我趕時間,你再不幫我結賬,我要投訴你了!”海棠催道。
“好,馬上給您結賬。”
服務生接過海棠的銀行卡。
刷完之後,海棠帶著小丫頭回桃源裏。
“媽咪,壞鼠鼠為什麽要幫我們買單?”
海棠瞥了眼後麵的女兒,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一切都逃不過小丫頭的法眼。
“念念,這件事不要對耙耙說。我怕你耙耙不高興。”
小丫頭“嗯”了一聲。
“壞鼠鼠的女朋友好漂亮,為什麽還要纏著媽咪?”
海棠笑道,“你怎麽知道壞鼠鼠女朋友漂亮?”
“剛才看到的呀!好漂亮,但寶寶一看那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妖豔賤貨耶!”
“閉嘴!從哪兒學到這些髒話!回家給我麵壁思過半小時!”
這陣子,她和阿靖都忙,小丫頭疏於管理,看來該好好教育一通了!
“寶寶閉嘴就是。求求媽咪別讓寶寶麵壁啦!”
“以後還說髒話不?”
“不說了。”
小丫頭最大的好處就是腦子拐彎特別快。
回到桃源裏,阿靖還在書房忙。
她帶著小丫頭在活動室玩了十幾分鍾,就幫小丫頭洗澡,送到床上。
兩人道了晚安,海棠回到二樓。
書房的門開著,君靖離的憤怒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君先生,你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二十多年前,你害我媽媽墜涯,就沒想到會有報應麽”
海棠聽得身上冷汗陣陣。
君氏破產在即,君安之馬上就要被債主逼進監獄。
這個節骨眼上的君安之就是強弩之末,加上那個本來就非善類的君哲,勢必會跟阿靖有一番殊死之爭。
她不由得為阿靖擔心。
君靖離的聲音繼續從書房裏響起,“君先生,你問我衛金雪溶為什麽那麽恨你?哈哈哈,很快你就知道原因了。”
海棠聽到君靖離急速出門的腳步聲。
“阿靖。”
“丫頭。”
君靖離一把把她擁入懷中。
他力道很大,她動彈不得。
“阿靖,君氏破產在即,你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丫頭。”
他嗓音哽咽,“為什麽我的人生裏,父母不能並存?”
海棠一陣心酸。
阿靖自幼母親就墜崖“去逝”,君安之根本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當生母再度出現在他的生命中,他就要徹底失去那個僅有一絲血脈的父親了。
他,注定了有父無母,有母無父。
“阿靖,君安之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親。既然你早就選擇複仇這條路,就不要有所顧慮了。”海棠的手掌輕輕拂過他的臉。
“丫頭,這一天,我等了十多年。可這一刻真的來到,我心裏莫名的難受。”
“阿靖,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放過他?”
他緊閉的雙目貼在她的額頭。
她能感受到他眼睛異於平常的溫度。
“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了無數次。其實,在他害我母親那刻,我們的父子情分就完了。”
海棠踮起腳尖,雙唇吻過他臉頰。
“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支持你,阿靖。”
良久,他吐出句,“丫頭,跟我去趟看守所。”
海棠心中一驚。
上午君氏才出現股票崩盤,晚上君安之已經入獄!
好快的速度!
海棠跟著君靖離來到北城看守所。
當君安之出現在他們麵前時,海棠唏噓萬分。
君安之的君氏一直雄踞北城四大家族之列,君安之給人的印象是不苟言笑,陰冷無常那種。
此刻的君安之,一身肥大的囚服,須發全白,走起路來有些蹣跚,腰杆也沒有平時挺得直了。
兩名獄警退到門外。
君安之一雙渾濁的雙目裏,盡是譏嘲和不屑。
“你有種,君靖離!”
海棠的手正緊緊牽著君靖離的手。
她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輕顫。
“世事輪回,果然報應不爽。”君靖離犀利的目光對上一臉落魄的君安之。
“這下你稱心了?”君安之笑起來,笑聲涼薄。
“把你親爹弄得一文不名,坐進監獄,你是北城的這個!”
君安之朝他豎起大拇指,滿滿鄙夷。
君靖離臉色鐵青,“君先生,你親手害死你的發妻,還能冠冕堂皇地活在世間,我該對你大加讚賞才對。”
君安之冷笑出聲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說。君靖離,我的餘生怕是要在這裏度過了。請看在我們僅存的血脈上,把君氏老宅留給你小媽。小哲和靜嫻好有個落腳之地。”
最後兩句話,完全變成了乞求。
海棠看到君靖離雙目微皺,知道,君安之的話又令他為難了。
“海棠。”君安之忽然叫住她。
“我與你父親年輕時交好,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能陪在靖離身邊,是我們君海兩家上輩子的緣分。謝謝你為我君安之生下君家第一個小字輩的孩子!”
海棠大腦有些混亂。
君安之這個時候跟她套近乎,什麽意思?
“我想看看我唯一孫女的照片,可以嗎”君安之滿目期盼看著海棠。
海棠不假思索,拿出手機,找出小丫頭的照片,遞過去。
君安之急切抓過手機,仔細審視著屏幕上笑得正甜的小丫頭,老淚縱橫。
“這是我們君家的血脈呀!”
他一生隻有兩個兒子,最喜歡的小兒子是純粹的紈絝子弟,女人不少,卻沒有一個固定女朋友,更別說有所出了。
君靖離搶過他手中的手機,憤然道,“我也是你君家的血脈,你當年是怎麽對我的?”
“你就這麽恨我?為了報複我,不惜跟一個外人聯手置君氏於死地!君靖離,如果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就該在你小時候,把你掐死!”
君安之不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可惜,你沒把我掐死。”君靖離眸色如冰,“君先生,你可知道,與我聯手置你於死地的外人是誰?”
君安之冷哼,“衛金雪溶!”
他走近君安之,眼中帶著蝕骨的恨,“君先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是誰告訴我,當年是你和海若連把我媽推下懸崖。”
“一派胡言!”
君安之連發怒都保持著一貫的體麵。
“是我媽親口對我說的。”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裏迸出來的。
“你媽?你媽早死了!死人會說話?”君安之一臉嘲笑。
“君安之,死人是不會說話,但死而複生的人不但會說話,而且知道所有的真相!”
不知何時,一身灰色西裝套裙的衛金雪溶已經立在門口。
“媽,您來了”
君靖離這句話一出口,君安之如同雷擊,僵在原地。
他緩緩把目光移到那個叫衛金雪溶的女人身上,表情從不屑,驚訝,轉變成恐懼。
除去那張陌生的臉,身材,走路說話的姿態,與昔日的冰凝完全一致!
“你,你”君安之說不出一個字來。
衛金雪溶上前,朝他一笑,“君安之,你做的惡,老天都看不下去,當年就讓我活了下來。”
“怎麽會!”
君安之嘶喊,心口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
他弓下腰,雙手捂住心髒部位,絕望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
他現在除了經濟詐騙和非法籌資,還有二十多年前故意殺人的罪名要背負!
“君安之,二十多年前,你在溪山斷橋涯對我做的所有,我至今記憶猶新。你,是不是忘了?我講給你聽?”
衛金雪溶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俯身,與他對望。
“你滾開!”君安之痛苦地避開她嗜人的目光,絕望地喊,“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明明從斷橋涯掉了下去!”
衛金雪溶笑容駭人,“君安之,二十多年前,你為了蘇靜嫻和她肚裏的孩子,夥同海若連把我親手推下斷橋涯,那個時候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同床共枕五年的發妻!在你還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的時候,是我爸媽給了你君氏起步的第一桶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歲的阿靖沒有了我,怎麽過?”
君靖離眸色閃著淚光。
海棠緊緊握住他的手。
君安之雙手抱頭,跟瘋了一般往後退縮著,“不可能,不可能!葉冰凝早就死了!你們故意找這麽個女人來嚇我!”
“哈哈哈,君安之,你壞事做盡,好好在監獄裏呆著吧,我會好好照顧蘇靜嫻和君哲的。”
衛金雪溶冷哼一聲,轉身。
“冰凝,所有的罪責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好了,靜嫻和小哲什麽都不知道!”君安之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痛苦流涕。
他入了獄,就君哲那智商跟君靖離鬥,隻有完敗的份兒。
現在再加上一個衛金雪溶
思及此處,君安之一身冷汗。
“冰凝,靖離,君氏已經破產,除去老宅,所有的不動產都被債主收走,求求你們就給他們娘倆留條活路吧!”
衛金雪溶閉上雙目,一行熱淚留下。
“君安之,當初的你怎麽沒給我們母子留條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