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探望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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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女兒猜心事,林一恒老臉有些掛不住,索性不再隱瞞,“難道不該麽?你對那小子比對爸爸都好,爸爸可是生你養你二十多年,你們兩個才認識多長時間?”

    林可對他的話是一點沒聽進去,著急的抬起頭,“都這個時間了,他怎麽還不回來?”

    年人睿智的眼睛轉轉,心明悟,多半是夜流星不想因為他自己影響二人父女關係。

    心知如此,嘴上還是冷嘲熱諷:“八成是和他老婆複合了吧?留你這個癡情女還在家裏傻等著,小可啊小可,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當啷一聲,女孩撂下刻刀,倔強地拿起,“我才不信,給他打電話。”

    電話的那頭,卻傳來一聲語音提示: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

    清晨的龍城市,被好似經曆濯洗的清冷覆蓋,忙碌繁華的城市還沒有完全蘇醒,塵囂稀少的市區,呈現別樣一番景色。

    俯視看下,造型奇異的公園綠化帶,猶如眾星捧月般將音樂噴泉簇擁托起,隻是在這個宿寐未醒的時間,難見行人,公園處處飄逸靜謐空遠,與那多年沉置的空山禪院,頗有相通。

    噴泉周圍呈六芒星分布的一張長椅上,一個男人鼾睡正香。

    周邊的一棵樹上,無端響起一串清冽悅耳的鳥鳴聲,似乎專為叫醒這無處可去的男人。

    夜流星沉靜不起波瀾的睡容,眼皮幾許波動,緩緩睜開,迎接新一天萬物造化的問候。

    揉揉惺忪睡眼,懶洋洋的支起身子,這人人感覺涼意入骨的清晨,男人隻穿著一件隨形t恤,風衣墊在身下,一點不覺冷。

    掃視了周圍一圈,人跡全無。

    這大好的安靜時刻,如果白白浪費掉實在可惜,夜流星索性一躍而起,就著長椅邊,盤腿坐下。

    以意馭氣,以氣化靈,周身勁力開始順著全身經絡,周天遊走。

    雙至於正合成一個法訣,訣心央的道道紫芒若隱若現。

    靈力在小腹的丹田處無形升起,隨經脈走到各處,消散幹淨。

    無生有,有複歸無。

    看起來無聊的循環過程,卻在以靈力為媒介的傳導下,節奏愈發加快,自己的體魄也在以可感知的速度如同磨石上的刀刃,逐漸變得精利。

    央法訣的紫芒越來越盛,晃耀人眼,光芒甚至在數丈外憑空築起了一座無形壁壘。

    如果此刻有人在場,一定瞠目當場,終生難忘今日所見。

    夜流星抬起一隻,掐動訣,那紫芒壁壘劇縮在心化成一個閃耀星河的光點,最後四下散去,落在數丈之外壁壘。

    周圍的珍奇樹種,茵茵草坪,青蔥灌木竟全部像是抽空所有生,方圓土地,化為焦土,之前的鬱鬱茂盛儼然不再,堪比蠻荒。

    化無真訣,萬物眾靈皆有無化生,正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生萬物。

    誅生破物,回複初始,便是化無真訣。

    把生命粉碎,變成最初時的原材料返廠,如此說來,這是誅生霸術也不為過。

    正當夜流星閉目冥思,慢慢參悟時,身體深處穩若磐石的封印再度襲來,掀起氣海的呼嘯巨浪。

    男人急忙收住力量,消散彌漫在四處的妖冶紫光。

    夜流星睜開眼睛,環視一圈,自己好像是站在這小塊死寂焦土上的另類生物。

    晦然一笑,自己此時還是盡快離去為好,雖然很難讓人相信這是自己幹的,但縱火罪可不好玩。

    和心醫院的某處病房內,各色芬芳的祝福花籃,占據寬敞的病房大半空間。

    剛剛睡醒的童九山,小心翼翼的靜躺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因為,童嘯就趴在自己身旁,由於是坐著,他的睡相不太好,眼皮偶爾間微微聳動。

    這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親生兒子。

    男人一雙鋒利的虎目此時盡褪暴戾,深深定格在睡態的童嘯臉上。

    他和他斷了二十年的記憶,看著兒子還顯露孩子氣的臉龐,似乎又回到當初歲自己懷的小洛。

    他的雙粗糙不已,童九山不忍心想,自己缺席的二十年,童嘯受了怎樣勞累。

    童嘯的雙不自主往袖筒裏縮了縮,童九山心知他有些冷,咬牙捂著刀口,為他蓋上一件衣服。

    男人卻醒了過來,“爸,你…”

    童九山竟有些誠惶誠恐,“沒事,沒事,我隻是看你有些冷。”

    看了看時間,“爸,我去給您打點水。”

    童九山擺了擺,“不忙,不忙,咱們先聊聊天。”

    童嘯又坐下來,“好,爸,您想聊什麽?”

    男人神色微微暗淡,“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分了?”

    童嘯的反應卻很平靜,“嗯,說到底,我還是不夠成功,我沒有能讓人刮目相看的資本。”

    轉念一笑,“爸,不說這些了,我聽好多的人說您年輕是龍城第一爪,莫非就是這一雙鐵得名?”

    男人爽朗一笑,“那可不?現在付虎能和龍門分庭抗禮,其實當初的時候,他也隻是個小痞子,甚至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哎,造化弄人啊,誰能想他今天能有這般勢力?就連我那天晚上還…”

    童九山苦著咧嘴,“不說也罷,都是笑談。”

    童嘯察覺幾分,追問道:“爸,他是不是傷害你了?”

    男人搖搖頭,不想讓他插此事,“算了,老一輩的事,你就別摻和了。”

    童父突然有些好奇,“兒子,你的那個師父,是什麽來曆?”

    “他隻是我的散打老師啊,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沒什麽…”

    “你們在說我什麽呢?”

    病房門探出一個腦袋,裏拎著兩盒營養品,那張人畜無害笑嘻嘻的臉,不是夜流星是誰?

    童九山一見他,湧上無盡感激,掙紮著要起來。

    男人前進一步,轉眼間便來到床前,按住童九山肩膀,“行行行,你就先躺著吧,心到就行。”

    男人語態殷切摯懇,“夜先生,您對小洛的教導,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報答您才好。”

    “不知道就不用報答了嘛,瞅你整的,這麽煽情,還是不是爺們?”

    “我幫我自己徒弟,救他老爸有什麽大不了的?”

    “師父,您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