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林穩穩被裸拋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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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懷疑,還是實話實說了:綁架勒索案前幾年倒是出過,最近沒有。小說搶劫案盜竊案倒是常見,不過,穩穩這事,顯然不是圖財。

    顧向仁點頭:不圖財才更可怕。

    彭修武隨口問:那圖什麽

    圖什麽,顧向仁自然不會把不雅照的事情告訴彭修武,隻是說:穩穩的禍事,顯然是針對我來。修武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他看著彭修武,用探究的眼神。

    彭修武沒有任何心虛的表情,微怒握拳:針對軍屬,尋常綁架勒索性質更嚴重,此時不嚴查,日後恐怕會釀成大禍。

    顧向仁閉眼睛,彭修武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還是這隻老狐狸裝得太像心思太深沉。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會瘋狂地成長。顧向仁現在像是丟了斧子的人,怎麽看鄰居都是那個偷斧子的人。

    一行人很快穿越s市市區,到了城郊的別墅區。

    彭修武和顧向仁下車,眾人眾星拱月地圍繞在周圍。

    阿說:老大,我們這麽大動靜,會不會反而讓嫂子陷入危險

    彭修武也轉頭看向顧向仁,擔憂地說:是啊,若是那人喪心病狂,傷害她怎麽辦還是讓人敲敲潛入吧。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顧向仁覺得彭修武現在的擔憂非常假非常作,深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厭惡,冷冷地說:不會,那些人已經走了。不然,我們這一路警車警笛,那些人也早已經得到消息了。

    素來居於高位的彭修武被顧向仁嗆聲,心裏自然不高興,又想到顧向仁妻子下落不明,也對他多了一份寬容,緩緩吐出心頭的惡氣。

    彭修武說:這片別墅區是十多年前開發的,地處偏僻,附近是農民安置房,這裏入住率很低,還有點荒涼,要仔細搜查。

    顧向仁揮手,示意大家進去找,特種兵們迅速進入別墅區。他也隨之奔入別墅區,丟下彭修武在雨淩亂。

    彭修武寬容地笑笑,對身邊的刑警大隊隊長說:仔細搜查,給被打擾的住戶道歉。

    是。隊長應聲說,然後招呼警察們分頭行動。

    在別墅區後山雜草灌木叢生的地方,有一叢粉色的東西在微微蠕動。近看,你會發現這是一個夏涼被,本該鬆軟的夏涼被被水浸泡而沉重,被它包裹著的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

    林穩穩睜不開眼睛,覺得渾身火熱難受,又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在自己身,冰冰涼。在這冰火兩重天的交融下,似乎處在地獄的邊緣。

    她無意識地蠕動著,痛苦又艱難。好難受,誰來救救我。顧長官,顧長官你在哪裏

    一個特種兵眼尖地看到這邊,連忙跑過來,發現是一個女人。他們沒有見過嫂子長什麽樣,但是這邊有一個大活人,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邊跑邊按了傳呼機:我找到了,在後山。

    他看到林穩穩赤裸的肩,想到她可能無衣物蔽體,於是將雨衣脫下,蓋在林穩穩被子。這是老大的女人,他可不敢妄為。

    顧向仁匆匆趕來,雨傘早已扔掉,渾身沒有一條幹布。

    特種兵想說什麽,還沒說出口,見顧向仁衝過來,跪在林穩穩身邊:穩穩,穩穩。

    林穩穩唯一能給出的反應,是蠕動,蠕動。

    特種兵識趣地背過身,顧向仁揭開被子,林穩穩赤裸的身體的青紫痕跡灼傷了他的眼睛,凍結了他的心。

    伸手觸摸,林穩穩的額頭滾燙,身卻冰冷。

    將林穩穩套在雨衣裏,然後抱起來,這時候,其他人已經圍過來。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明顯的表情外露,一股悲哀的氣氛,流淌在眾人間。

    彭修武走過來,沒有說話,將傘舉在顧向仁和林穩穩頭,自己的大半個身子立刻被雨淋透。

    一股怨氣生出,顧向仁猛地撞開彭修武,彭修武一個趔趄,滑到在地。一個警官連忙去扶彭修武,另外一個有眼色的連忙把傘撐在顧向仁頭。

    顧向仁抱著林穩穩了汽車,放下隔音板。濕漉漉的兩個人立刻把價值不菲的真皮沙發座椅弄濕了,顧向仁也毫不在意,隻是緊緊地抱著林穩穩,神色莫名。

    彭修武也濕漉漉地了車,坐在副駕駛座。

    顧向仁冷聲說:滾下去。

    不跟傷心透頂的人一般見識。彭修武無奈又無辜地說:這是我的車,你不讓我。好吧,我下去,坐別的車。

    彭修武下車,走了幾步,又回來,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毯子,一件男式襯衣,敲敲車窗。

    對顧向仁冰冷的眼神,彭修武覺得委屈,搖搖手裏的毯子和衣服。車窗隨之劃落,彭修武將毯子和衣服塞進車裏,委屈地說:沒有我更冤的吧。

    顧向仁沒理會他,關車窗,看著臉色潮紅的林穩穩,將衣服套在她身。

    醫院裏,林穩穩被送到急診室,顧向仁疲憊地倚在外麵。

    彭修武無奈地推推他: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對著我那麽大的火氣,但是你這傷口未愈又淋雨,還是去看看醫生吧。我讓人去買了衣服,待會換。

    顧向仁深深吸一口氣,他早已冷靜下來,無論彭修武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都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好。顧向仁疲憊地扶扶額頭,額頭真的很燙。他要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好為林穩穩報仇。

    林穩穩因為高燒,染了肺炎,又不能用抗生素,愣是在高護病房裏待了三天才轉危為安。顧向仁也因為傷心過度,淋雨和傷口感染躺進了病房。

    作為一市之長,彭修武自然是公務繁忙,不能陪在他們身邊。醫院裏,是兩個孤獨無依的人,沒有家屬和陪護。

    好像睡了很久,久到身子很累,身子好像散架了一樣。林穩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掙紮著要坐起來。

    一個眉清目秀的小護士欣喜地說:你醒了。

    林穩穩的記憶停留在進電梯被人捂住口鼻的恐慌裏,她懵懂地看著小護士:我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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