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分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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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早早去了蘭家村打聽消息,她剛走不久,秦可言的車夫前來接李傾兒去城裏,李傾兒便跟著去了。北辰易沒有像平時那樣纏著她。李傾兒覺得奇怪的同時也很欣慰,至少以後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馬車停在胭脂閣外麵。李傾兒從馬車裏走出來,門口有個小廝在那裏守著。那是秦可言的貼身小廝,李傾兒知道秦可言不辦公務的時候就由他陪著。隻要小廝在他的身邊,就代表著他是秦家大少爺。若是他在辦公務,身邊隻會有官府裏的手下。
“李姑娘,你總算來了。”麗娘走出來,微笑地握住李傾兒的手,熱情地說:“少爺在裏麵等了一會兒了,你快進去吧!”
李傾兒覺得麗娘的反應有些奇怪。雖然上次也熱情,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熱情得古怪。她的笑容裏有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麗娘這裏的生意真不錯,我來之前還在擔心呢!如今看來,心裏的大石頭可以落下了。”李傾兒微笑地說道。
“那還用說嗎?雖然前幾日出了點差錯,但是唐家大少爺親自出來解釋,再多的疑慮也消除了。誰不知道唐家與秦家向來不合,唐家願意出來作證,足夠說明我們的清白。”麗娘說道:“先別說了,我帶你進去見大少爺。”
一個夥計走過來,對麗娘說道:“掌櫃的,紅石榴套裝的訂單已經超過一百,按照你吩咐的每個月隻出售三十套,目前已經排到三個月後。我們要不要加大出售量?”
“這個就要問李姑娘了。如果李姑娘能夠提供更多的數量,我們就加大出售量,讓更多愛美的女子得到福音。”麗娘微笑地說道。
“麗娘這樣說,如果沒有辦法讓更多女子得到美麗的容貌,那就是我的罪過了?”李傾兒無奈地笑道:“我每個月提供一百份吧!”
“那是當然!天下女子,無論醜的還是美的,誰不想花容月貌?她們對你滿懷期待,你忍心讓她們失望?如果她們買不到紅石榴套裝,你就是罪孽深重。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掉以輕心。”麗娘說著,促狹地笑道:“既然你每個月能提供一百份,我們的月銷量就擴大到五十份吧!下個月再慢慢地增加。我這些夥計今天晚點回家,稍後我給他們詳細說說如何調那些人的胃口。要知道,越好的東西越不好得!”
夥計崇拜地看著李傾兒。李傾兒的美容產品早就掀起一陣美容浪潮。現在打聽這位美容大師的人很多,特別是那些貴夫人,恨不得用天價把她拉攏過去,隻為她們一人做美容品。如果不是秦家有權有勢,還沒有辦法隱藏住她。
李傾兒點頭,跟著麗娘走進秦可言的書房。秦可言坐在那裏,李傾兒走進來的時候他抬頭看著她,眼神迷茫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大人有心事?”李傾兒疑惑地看著麗娘。“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李姑娘慧眼。我們少爺被家裏人催婚,正在煩惱這件事情。”麗娘揚起深沉的笑容說道。
李傾兒摸了摸手臂。麗娘今天太古怪。還有秦可言,以他的身份,若是不想成親的話,誰能勉強他?難道他這樣頭痛與唐家的大小姐有關?或許他們對他有些誤會,他對死去的唐家大小姐並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鐵漢的柔情隻能隱藏在心底。
“怎麽最近都被逼親?”李傾兒嘀咕道:“婚姻大事能夠勉強嗎?”
“李姑娘說得是。成親是一輩子的事情,除了雙方合適之外,還要情投意合。”麗娘說道。
“麗娘,你先退下吧!接下來我會和李姑娘說生意上的事情。”秦可言淡淡地說道。
“少爺,你和李姑娘談生意,麗娘怎麽就礙事了?你們談,我就在旁邊呆著,不會打擾你們談話的。”麗娘捂嘴笑道。
“麗娘……”秦可言銳利地看著麗娘。
麗娘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優雅地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奴婢告退。”
房間裏剩下李傾兒和秦可言。秦可言指了指對麵,說道:“請坐。”
“多謝。”李傾兒坐在秦可言的對麵,疑惑地說道:“秦大人有什麽吩咐?若是為了增加銷售數量的事情,也不用專程叫我過來。”
“除了這件事情外,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李姑娘。”秦可言說到這裏停下話語,表情滿是無奈。“不知何人在家母麵前提起姑娘,家母不顧我的阻攔,非要見姑娘一麵。我擔心唐突姑娘,所以想要提前告訴你。若是家母做了奇怪的事情,還請姑娘看在我的麵上原諒她。”
李傾兒訝異地看著秦可言,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她要見我?這是為何?難道是誤會了什麽嗎?”
“……”秦可言皺眉,說道:“或許與唐大少爺那天說的話有關。家母沒有惡意,她要是問起什麽,你如實說就是了。”
“我一個農女,秦夫人要見我,也太奇怪了些。若是有什麽誤會,秦大人應該解釋清楚。”李傾兒無奈地說道:“我不擅長和貴婦人打交道。若是不小心惹怒秦夫人,怕是不好交代。”
“我娘不是那種鐵麵無情的人。她很好相處。隻是比較難纏,所以需要你出麵應付一下。她要是說了奇怪的話,你直接無視便罷。”秦可言想著那個令他頭痛的母親,向來冷硬的臉上滿是無奈和無力。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那位秦夫人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李傾兒算是聽出來了。秦可言勸不了他的母親,隻有讓她諸多忍耐。如果她是他的媳婦,這樣的忍耐倒是無可厚非。問題是她算他的誰?為什麽要忍耐這樣奇怪的事情?
“我一直以為唐家的水很深,沒有想到秦大人的家裏也很複雜啊!早知道如此……”李傾兒抽著嘴角說道。“我寧願受窮一段時間。”
“這件事情確實是秦某連累李姑娘。”秦可言愧疚地看著李傾兒。“這是你應得的銀子。為了彌補對姑娘的虧欠,秦某多加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