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愛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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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酒吧老板的話,杜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咬著牙,我一拳砸在櫃台上說:“大頭這個混蛋!他瘋了嗎?!杜鵑你放心,等他回來了,我…我替你好好收拾他!”說完,我轉頭去看杜鵑,可杜鵑早已經躺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一下!

    救護車!打120!”紅著眼,我一邊去扶杜鵑,一邊朝酒吧老板吼。

    杜鵑,你醒醒!沒事的,說不準大頭沒去,他不是那樣的人!”我一邊拍著杜鵑後背,一邊不停地安慰她。

    可是杜鵑沒醒,就那樣緊閉著眼睛,後來急救車來了,醫生扛著擔架把她抬上了車。

    坐在車裏,我慌張地在心裏祈禱:杜鵑千萬不要出事,孩子也是;她們母子都要平安,畢竟…他們是大頭在這世上,最難以割舍的人啊!

    進了醫院,杜鵑被推進了急救室;我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外麵,咬牙一拳砸在了牆上!大頭這個混蛋,他真是造孽啊?!他那麽喜歡孩子,如果真沒了,他找誰後悔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後來我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當時我以為是大頭,可拿出來一看,卻是江姐。

    弟弟,忙什麽呢?睡了嗎?”自從那次見麵後,她就一直發短信騷擾我,幾乎每晚都發;以前我隻是看了不回,可今天,杜鵑這樣,我真的沒心情,再跟她扯下去了。

    我說:“江韻,你這樣有意思嗎?”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沒意思啊?!所以才你給你發短信嘛!”

    我皺著眉回她說:“找你的李恩旭發去,我沒心思跟你扯淡!”

    可她卻恬不知恥地說:“李恩旭是誰啊?姐姐不認識!姐姐就認識小炎,那個跟人家一起睡覺的弟弟。”

    我冷笑著,她可真是厲害了!這麽不要臉的話都敢說,幾個月不見,長進倒是不少;後來我就沒回,她接連又發了好幾條短信,後來不發了,估計是睡了。

    靠在醫院走廊的牆邊,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急救室裏的燈一直亮著,卻遲遲不見人出來。

    大約在十點左右的時候,大頭的電話來了;我趕忙接起來,猛地就朝他吼:“你他媽的姚大頭!你嫖完了是嗎?!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提上褲子來中醫院,杜鵑現在正躺在急救室裏!”

    小…小炎,怎麽了?我跟她就是吵了一架,不至於吧?!”大頭的語氣有些醉,但他酒量好,腦子還算清醒。

    姚大頭!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找小姐了?!”攥著拳,我紅著眼說,“你糊塗啊!你和杜鵑那麽好,怎麽就不能好好珍惜呢?”

    大頭在那邊,一邊跑一邊說:“小…小炎,我沒嫖!當時我醉了,確實跟一個小姐在一起;結果脫褲子的時候,人家要錢,我錢沒帶夠,後來就吹了……”

    你他媽還有臉解釋!”我憤憤地說著,都這時候了,嫖和沒嫖,還有什麽區別?我說,“等杜鵑醒了,想辦法圓過去這個謊!你若真辜負了人家,天理難容!”說完,我咬牙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不久,急救室的門就開了;我趕緊跑過去,杜鵑醒了,隻不過雙眼有些呆滯。

    抿著嘴,我特別害怕地問醫生:“怎麽樣?母子沒出事吧?!”

    醫生摘下口罩,狠狠瞪了我一眼說:“你這個做丈夫的也是,老婆都懷孕了,還惹她生這麽大的氣!我告訴你,也就搶救的及時;否則這孩子,肯定保不住!”

    我愣了一下,隨即滿臉欣喜地跟醫生道謝;孩子保住了,她們母子平安!上蒼保佑,天,不亡窮人!

    後來杜鵑被推進了病房,我趕緊去交了醫藥費;回來的時候,杜鵑已經躺在了床上。

    看著她,我小心翼翼地說:“杜鵑,咱們都多想了,那酒吧老板看錯人了!大頭剛才給我打了電話,他確實喝了酒,但沒去酒吧,就在小區外麵的小廣場上,自己買酒喝的。他現在正往這兒趕,你別擔心,你和孩子都沒事。”

    杜鵑的眼睛,輕輕看了我一眼說:“小炎,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恐怕孩子就沒了。這是我杜鵑欠你的,跟大頭無關。”說完,她眼睛裏的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我知道,大頭不容易,是我一直逼他,是我太過份了。”

    杜鵑能這樣說,我真的打心底裏高興!我本以為,她會大吵大鬧,甚至會跟大頭分手;可沒有,她的寬容讓我折服。

    後來,當我和江姐在一起,彼此深愛對方的時候;我才真正理解到,愛情其實遠沒有我想的那麽脆弱,愛的真諦,足以撼動一座城市!

    不一會兒,大頭來了;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進了病房,直直地跪在杜鵑麵前。

    攥著拳頭,我真想給這混蛋兩巴掌,可他是我兄弟,即便他犯了再大的錯,我也不忍心打他……

    拍了拍大頭的肩膀,我出去了;那晚,從來沒抽過煙的我,在醫院門口買了一盒;抽著煙,我看著醫院大樓的某個窗戶,想到了那對可憐的小夫妻。

    我覺得我做的還不夠,如果我能有錢,給他們買套房子,讓杜鵑在江城,有一個溫暖的港灣;他們便不會再吵,也不會發生這些悲劇了。

    可是這社會,對當時的我來說,賺錢真的很難……

    然而在兩周後的某一天,大頭卻突然有錢了,那些票子,竟然一萬一萬的往家裏拿。而大頭也更忙了,有的時候淩晨一兩點才回家,早晨五六點鍾就出門。

    周末的時候,大頭又出去了,杜鵑到我屋裏,皺著眉頭問我說:“小炎,你說大頭,他是不是幹違法的事了?怎麽突然一下子,能掙這麽多錢了?!”

    我倒了杯熱水,遞給她說:“大頭不都說了嗎?他去的這家公司待遇好,而且又有老板的賞識,人家給他牽了不少醫院的關係。”坐下來,我安慰著她說,“再說了,醫藥銷售這行業,本來就暴利,隻要在醫院打開關係,月入五六萬,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他才入職幾天啊?怎麽能發展那麽快?!”杜鵑皺著眉,抿了抿嘴說,“我心裏總有種莫名的惶恐,我總感覺大頭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