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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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陳國富的話,我猛地回頭朝遠處的門口看去,結果發現原本坐在那裏的張敏,
真的不見了……
因為陳國富辦公室右邊是樓梯,左邊是電梯;當時陳國富朝右邊樓梯跑,我就追過
來了;而張敏那個狐狸精,她竟然趁機,坐電梯跑了?
拍著腦袋,還不待我說話,緊接著樓道裏,呼呼啦啦傳來了腳步聲;我伸著腦袋,
往樓下一看,好多警察都衝上來了!
我就說:“快!電梯那邊,張敏坐電梯要逃跑!”
領頭的那個警察,我以前見過,好像是他們局長的助理;曾經療養中心失火那次,
還是他帶隊,跟我了解的情況。
看到我,他朝我一笑說:“王總,好久不見!電梯那邊放心吧,我們已經讓人,把
電梯的線路切斷了!抓捕罪犯,我們比你在行!”
聽到這話,我微微鬆了口氣;是啊,人家警察是幹什麽吃的?
不待我說話,他就走過來,看著地上的陳國富說:“陳總啊,你這個江城知名的企
業家,看來今天是要倒大黴咯!你聯合張敏,造了那麽多假藥,現在省裏可是發了
加急文件,讓我們迅速拘捕你!”
聽到這話,陳國富整個人都絕望了;他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圓滾滾的,那稀疏的頭
發絲裏,嘩嘩往外冒汗。
帶走!”瞥了一眼陳國富,他直接下令抓了人;我不知道陳國富為了陷害我,生產
了多少假藥;但警察拘捕他的時候,竟然給他戴了三層手銬!
陳國富被提起來後,局長助理又看著我一笑說:“王總,這次我們聯合幾個省的警
力,破獲了那麽大一樁案子,您可是要記頭功一件啊!”
我趕緊掏出煙,給他點了一根說:“您誤會了,我就是個幫手而已;如果要論頭
功,那應該是杜鵑的!是她告訴了我,陳國富犯下的罪行;也是她以身犯險,冒死
去查假藥的下落!這次如果沒有杜鵑,那些假藥遲早會流入市場;到時候不僅會害
了我,還會讓數不清的消費者,跟著受牽連!”
聽我這樣說,局長助理一笑:“王總的意思我明白,到時候我們局長,會親自執
筆,把杜鵑的情況呈報到省裏;她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就是不能無罪釋放,弄個保
外就醫、假釋什麽的,應該也沒問題。”
聽到這話,我滿心歡喜地抓住他胳膊說:“謝謝了,謝謝你們了!”
他揮揮手,一笑說:“應該的,法外總還有人情在嘛!”說完,他拿起對講機,又語
氣嚴肅地說,“二隊、二隊,犯罪嫌疑人張敏,落網了沒有?!”
對講機那頭說:“還在電梯裏困著,馬上實施抓捕!”
說完,他朝我揮揮手說:“好了,咱們下樓吧,您也是當事人,所以還得麻煩王
總,跟我回警局錄一下口供。”
我點點頭,這個是應該的,而且能把陳國富和張敏他們送進大牢,我非常樂意服務。
沿著樓梯,當我們走出樓道,來到大廳的時候,旁邊的電梯門已經開了;當時張敏
蜷縮在電梯裏,本來光亮的頭發,此刻淩亂不堪;她被警察揪出來的時候,自己拚
命捂著臉。
看著她,我長舒了一口氣;張敏這個女人,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在那個紙醉
金迷的城市裏,或許她迷失了吧?!非要當什麽副總裁,當股東,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就以張敏的條件,長得漂亮、會哄男人,而且能力又那麽優秀,在大通集團的職位
也不低,都幹到總裁助理了;她若想好好過日子,那得有多少人羨慕她啊?!
可是人生啊,總是這樣;在這個紛繁複雜的社會裏,我們都要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有些人選對了,而有些人在岔路口,卻迷失了……
到了警局以後,我配合警察做了大半夜的筆錄;後來因為天黑,我又要等杜鵑,就
在警局後麵的宿舍裏睡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杜鵑那邊才審完;因為一切都比較順利,杜鵑當天就被
取保候審”了。
出了警局大門,杜鵑都有些黑眼圈了,估計是一夜沒睡吧?!我去警局旁邊的報
亭,買了兩瓶水,遞給她一瓶說:“娟兒,一切都結束了!你也不要有什麽負擔,
警局的人說了,你這個取保候審,就是等宣判的時候,你過來當一下證人,指認陳
國富就行了。”
杜鵑接過水,“咕咚”喝了一口,微微一笑說:“小炎,謝謝你了!我知道該怎麽
做,你不用擔心我。”
我點點頭,我們倆就那樣走著;夏日的江城街道,兩旁種滿了花梧桐樹;大大的葉
子和樹枝,把人行道遮掩的格外涼爽。
她仰著頭,眯著眼睛說:“江城好美啊,曾經,當我和大頭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們
就發誓,這輩子就在這座城市裏紮根!可是物是人非,我們都已不再是從前的模樣
了……”
看著她,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娟兒,你不要想那麽多,大頭還是愛你的,和從前
一樣愛!終有一天,咱們最初的夢想,都會實現!你和大頭,也一定會在這座城
市,紮根發芽,開出漂亮的花朵。”
聽我這樣說,杜鵑笑了;她的笑容,真的就如綻放的杜鵑花朵一樣,質樸中帶著芳
香的高潔。
後來我帶杜鵑,去江姐的那套老別墅裏,休息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我們吃過
飯,就直接往廣州飛。
那個時候我就想啊,當江姐再次見到杜鵑的時候,她一定會開心的!
因為這一次,我不僅把杜鵑安全帶回來了,而且陳國富和張敏,這兩個我生命裏的
毒瘤,也徹底清除了!
下了飛機以後,遠處的夕陽掛在天邊,格外美麗;我們坐上車後,我直接把電話打
給了江姐。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江姐的電話卻關機了;這個女人,好端端的,她關什麽機啊?!
握著電話,我連續給她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不知為何,曾經那種莫名的惶
恐,猛地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而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