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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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算時間的話,從鳳凰拿到項鏈開始,到她逃離這裏,然後驗證方子;這段時
間,足以讓她知道裏麵的方子是假的了。
所以江父的猜測很有道理,鳳凰那些人,她們肯定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江姐!更
何況現在,江姐還懷著我快要出生的孩子;如果鳳凰那邊,用江姐來要挾我的話,
別說是方子,就是命我也得給啊?!
想到這個,我脊背都有些發麻了!鳳凰那群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若
真是他們把江姐抓走了,她們會怎樣對待江姐?肚子裏的孩子,能保得住嗎?!
靠在沙發上,我仰著頭,想著想著眼淚就下來了;我和江姐曆經了那麽多磨難,終
於盼來了今天,我們很快就要登記結婚了,我們的孩子也馬上出生了;可是現實,
總是在關鍵時刻,把人往死裏逼!
坐在一旁的江父,微微歎了口氣說:“好了,都去休息吧,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咱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有慢慢找、慢慢等。小韻那丫頭,福大命大,當初金家那麽
對付她,都讓她挺過來了,相信這次也會沒事的。”
說完,江父站起身,直接去了門口;我深吸一口氣,克製著悲傷的情緒說:“媽,
李欣,杜鵑,你們去休息吧;養足了精神,咱們明天繼續找,她會沒事的。”
站起身,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也去了門口;那天,外麵的月光很亮,大大的月亮掛
在夜空裏,格外淒美。
江父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口一口抽著悶煙;他環抱著胳膊,蜷著膝蓋;我是第一
次看到,這個英姿颯爽的老人,如此地孤獨和無助。
坐到他旁邊,我也點了根煙;那時我們就那樣坐著,感覺不到疲憊,內心隻有濃濃
的牽掛和悲傷。
後來江父沙啞著嗓子說:“小炎,你覺得小韻,是被人給綁架了嗎?”
我點點頭說:“應該是吧!”那個時候,江父還不知道鳳凰的存在,我就把這些天,
包括去稻城救杜鵑時,和鳳凰之間發生的事,跟他仔細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江父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揚起頭,看著繚繞的煙霧說:“這樣的話,
小韻就危險了;畢竟那最後一張方子,已經被銷毀了。如果鳳凰,真要讓你拿著方
子去換人,你該怎麽辦?”
他的話把我問住了!鳳凰上了一次當,絕不可能再上第二次;所以我也不可能,拿
一張假方子,去給她換人了。當然,前提真是鳳凰,抓了江姐。
抿著嘴,我把頭轉向別處,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又要哭;從小到大,我似乎從未有此
刻,這麽絕望過……
後來想了半晌,我才咬牙說:“爸,江城的陳國富,他或許知道鳳凰的下落!明天
一早,我就打電話,讓江城警方幫忙,從陳國富嘴裏,套出鳳凰的老巢;待那時,
咱們就帶著人,過去搶,打她個出其不意!”
話雖這樣說,其實我還是沒那個膽量;我自己不怕死,隻是怕若真這樣做了,會危
及到江姐的生命。
可江父卻點點頭,長長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那你明天一早,
趕緊聯係那邊,盡快讓陳國富,供出鳳凰的下落。出其不意,小韻興許有一線生
機;否則的話,就什麽都沒了……”
說完,江父站起身,把煙頭狠狠踩在了腳下;我坐在那裏,望著遠處的月亮,我們
真的,隻能這麽做嗎?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第二天清晨,我臉都沒來得及洗,就把電話打給了江城警方那邊;因為都是熟人,
溝通也比較順暢,他們說隻要一有鳳凰的消息,肯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打完電話以後,江母早早地就做好了早飯;可是飯在那裏,卻沒有一個人吃;我讓
杜鵑去吃一些,她卻抿著嘴,拿頭繩紮著頭發說:“小炎,咱們再出去找找吧,萬
一江姐還沒離開這裏呢?萬一要是碰上了呢……”
杜鵑說了很多個“萬一”,但我們心裏都明白,這世界根本就沒什麽萬一。後來我們
就找,從繁華的商業街,一直找到貧民窟;從市西一直轉到市東,從白天一直轉到
黑夜。
我們就這樣沒白天、沒黑夜的找啊,警察也在幫著我們找,連隔壁幾個縣市都進行
了偵查,最終卻一無所獲。
眨眼間,半個多月過去了,江姐杳無音訊,鳳凰那邊,也沒給我們傳達任何消息;
更沒有綁匪,給我們打電話勒索;而江城那邊也說,陳國富對鳳凰的消息,半個字
都不透露。
一連串的消息傳進我腦海裏,幾乎讓我整個人都絕望了;而我們全家人的心情,也
從最開始的焦急、惶恐,慢慢到疲憊、絕望。
漸漸地,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距離江姐消失,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可她卻毫無音
訊,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沒有。
那時我甚至特別期望,江姐是被鳳凰綁架了!這樣至少,我還能知道她的下落;可
是此刻,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幾乎讓全家人都放棄了。
他們都開始認真吃飯,開始去工作,開始重新融入曾經的生活;雖然我們彼此間,
還是特別悲傷,但從他們的眼神裏,我能感覺到,他們對江姐放棄了;配合警察,
一個月都沒找到人影,一點消息都得不到,我想換做是誰,也該放棄了吧?!畢竟
生活還要繼續,沒了江姐,大家也得活著……
可我的心,卻怎麽也放不下,我還是找,不停地尋找;我就是不相信,江姐怎麽就
憑空消失了?!這沒道理的,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因果關係。
那天傍晚,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江父家裏;我感覺那時的自己,都邋遢透
了!胡子一個多月沒刮,看上去像個老頭子;身上帶著微微的汗臭味,白色的襯
衫,也變得褶皺泛黃。
沒了江姐,我似乎對一切都提不起精神,整個人就如丟了靈魂一般,隻是機械性
地,做著該做的事。
回到客廳,當時江父、江母,還有李欣,都坐在那裏,齊齊地看著我。
江父心疼地歎了口氣說:“小炎,你過來,我們有話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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