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女主她和安德魯的第二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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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你沒有發現嗎?”吉迪恩上下打量著她, “你們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安妮被吉迪恩說的毛骨悚然,她看了看身上穿著的粉色吊帶裙以及白色的小西裝, 又和照片上仔細對比了一下, 就連花色都是一模一樣。
“這件裙子是我來美國之前買的。”安妮諾諾的說, “但我記憶沒有缺失,我肯定不是安娜。我的居民身份證上準確的寫著我的出生日期。”
所有人對此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什麽都不肯說嗎?”
“是的。但是即使他什麽都不肯說,他罪行也已經成立了。”
“吉迪恩先生,我能見見他嗎?”
安妮盯著照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吉迪恩說道。
吉迪恩銳利的雙眼盯著安妮好一會兒才歎氣道, “你確定你要見他?我覺得你的心裏狀態不太好。”
“我不建議你見他。”
“可是我想。”安妮倔強的昂著頭說道。
“你忘記剛才是誰哭的幾乎站都站不起來了嗎?”韋恩先生在身後冷不丁的說道,“以你的心理狀態去見他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可……可是!”安妮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酸澀了,她努力眨眨眼把充斥在眼眶裏的淚水壓下去, “我……我就是想見他!”
吉迪恩摘下眼鏡擦了擦,他低著頭不語好像是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安妮的請求。
安妮一直昂著頭看著他, 直到她的脖子都要僵硬的不會動了,吉迪恩才緩緩的歎了口氣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吧,你可以進去見見他。”
“如果你有非見他不可的理由的話。”
吉迪恩帶著安妮來到了審訊室的外麵, 韋恩先生和阿福緊隨其後。審訊室外還有幾個警察一臉為難的跟戈登局長說著什麽, 戈登局長正一臉頭疼的在走來走去,吉迪恩先生客氣的和戈登局長小聲低語了幾句。
瑞德小博士也在審訊室外, 他看見安妮進來靦腆的朝她偷偷的揮了揮手。
這還是安妮第一次站在審訊室外麵向裏麵看。她接觸過兩次審訊, 結果兩次審訊都是她被關在裏麵供人觀賞。
安德魯教授依舊穿著格子襯衫, 他的頭發還是如以前一樣梳的一絲不苟,英俊的臉上帶著平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翹著,似乎是在微笑。
他身體筆直的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手銬鎖著反背在身後。審訊室裏比她在紐約聯邦調查局的時候更加簡單,除去安德魯教授坐的那把椅子以外,隻剩下一個小桌子和對麵一把椅子。
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純白就隻剩下純白。
安妮在玻璃外麵靜靜地看著裏麵的動靜。就在這時,安德魯教授突然轉過頭來,一雙深色的眸子緊緊地盯住了安妮的方向。
兩人目光匯集。
安妮抽了一口冷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別怕。”安妮的後背貼在了韋恩先生的胸膛,他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他看不到你,審訊室裏的玻璃是看不到外麵的情況的。”
“我必須重申一遍,你的心裏狀態真的不適合見他。”吉迪恩說道,“你還是確定要進去?”
“……是的。我希望。”
“好吧。”吉迪恩無奈的說,“這裏的審訊室比較簡陋,沒有傳音係統。”
“也就是說,你進去之後我們隻能聽見你們的對話,卻無法對你指導或者安撫。如果他用語言刺激的話我們除了踹門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方式能夠打斷他。”
吉迪恩示意安妮,這裏距離審訊室的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我會派人守在門口,一旦有什麽不對的話,我們會立刻踹門進去。”
“嗯,謝謝。”安妮感激道。
吉迪恩先生搖了下頭,示意她可以過去了。安妮挪著小步子走到門口,伸手就要推門卻又想起了什麽,她轉頭看向吉迪恩,“額……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情緒失控想要打他的話……不算違法吧!?”
“……”
“這是違法的。按照美國憲法第——”瑞德小聲提醒道。
“審訊室裏有監控設備。”戈登局長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樣,這確實是違法行為,而且就算安德魯被手銬銬著,還是有一定攻擊性的。”
“可是……”安妮還想說什麽。
“戈登局長的意思是,請保證自己的安全。”阿福對她眨了眨眼睛說道,“去吧。我們都在外麵。”
“嗯!”安妮重重的點了下頭,然後朝著阿福展開一個許久都未見的微笑。
戈登局長和吉迪恩立刻對阿福的行為表現出了不讚同。
安妮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裏麵端坐著的安德魯教授立刻將目光投過來。
“韋恩先生,你能站在門口這裏嘛!?”我我我好怕QAQ
布魯斯·救場俠·韋恩:“……”
“你不該那麽說的,阿福先生。”看著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走進審訊室,戈登局長不讚同的說道,“毆打罪犯也是一種違法行為,你不該慫恿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做這種事情。”
“那麽他嚇唬我們家孩子還有理了?”真·護犢子·阿福嗬嗬一笑,“得了吧,我知道審訊中的貓膩,到時候把這段刪掉就可以了。”
“而且她還是個沒有什麽武力值的姑娘,又不會把安德魯打出什麽問題來。就當是讓她發泄一下心情好了,總壓抑著負麵情緒會出現心裏疾病的。”
看著理所當然的阿福和站在審訊室門口隨時準備執行救援行動的布魯斯·韋恩,戈登局長竟然可恥的沉默了。
戈登局長:你們一家子說的好有道理,我特麽的不想反駁摔!
“又見麵了。”安德魯教授輕聲說道。
“……嗯。”安妮小心的繞道安德魯教授的身後。安德魯教授的雙手反向被手銬銬在椅子背上,看起來好像非常不容易掙脫的樣子。
安德魯教授噗的一下笑出了聲,“你是在怕我會突然掙脫然後挾持你嗎?或者是殺了你?”
“不怕。”安妮坐到桌子對麵然後說道,“韋恩先生和戈登局長還有吉迪恩先生都在外麵,隻要你有行動,他們立刻就會衝進來。”
被忽略的阿福:“……”我呢我呢!?別說的我好像沒動作一樣好嗎?雖然可能比他們慢了點……
哼,真是白疼你了!
“是吉迪恩讓你來的嗎?”他笑笑又瞥了審訊室裏那麵偌大的鏡子一眼。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來的。”
安德魯教授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吉迪恩先生說,即使你什麽也不說,你的罪行也成立了。”
“哈。”安德魯教授笑了笑,“當然,我承認。”
兩人都沒有說話,室內的氣氛開始凝固。安妮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小屁股,她望向審訊室外眾人所在的位置,入眼的不過是一麵巨大的鏡子。
她終於意識到吉迪恩先生說她的心裏狀態不適合見安德魯教授的原因了。
和安德魯教授獨處,以及審訊室裏一片純白色,再加之凝重的氣氛,明知外麵有人但是又不能幫助自己。
安妮感到莫名的無助和恐慌。
她的心理狀態比之淡然自若的安德魯教授,簡直就是垃圾。
見麵之前的時候她有想過無數問題想要問他,但是現在麵對他平靜的甚至帶著笑容的臉之後她卻腦袋裏一片空白。
“你是來這裏陪我發呆的嗎?”安德魯教授笑道,溫和的就像是之前暴怒的他不曾存在過,就像他還是以前那個每天耐心指導她功課,每天囑咐她早睡的教授。
“當然不是。”安妮感到自己的喉嚨有些喑啞,“我有問題想要問你。”
安德魯教授笑而不語,示意安妮繼續說下去。
“你來哥譚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來看你。”
這回答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我不是這意思!難道你來個哥譚的目的隻是來看我,然後把你所做的一切說給我聽嗎?”
“不然呢?”安德魯教授傾身向前,手銬瞬間繃直嘩啦啦作響。
安妮嚇得向後仰身,差點把椅子坐翻過去。
“我悄悄的接近毫無防備的你,然後讓你慢慢依賴我,信任我。”
“為你指導功課,關心你的生活,為你安排實踐,為你做任何事情。是不是特別感動?”
安德魯教授盯著安妮的眼睛。
安妮的反應比上一次好多了,至少能讓眼淚停留在眼眶裏。
“當你知道裏奇死亡的時候又是什麽心情呢?恨不得挖了凶手的眼睛,掏了他的心?”
“當你敬重的人和你最恨的人是同一個的時候呢?當他殺人的原因是你呢?你想會怎樣?”
“你閉嘴!”安妮氣的發抖,她左右環顧了一下,審訊室裏的布置實在是太簡陋了。她想找個武器都沒有,隻得拿起桌子上放的台燈使勁往安德魯教授的臉上砸,“你才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的女朋友安娜!”
“是你自己殺了人,憑什麽說是我!?”
“你是為了你的女朋友安娜殺的人,憑什麽說是因為我?!”
“就因為我跟她長得像嗎?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難道我就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嗎!”
被手銬銬住且無力還擊的安德魯教授:“……”
你特麽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站在審訊室外的眾人看著裏麵一邊掉金豆豆一邊砸的安德魯教授無力還手的小姑娘一陣默然。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武力值的小姑娘,阿福先生?”
“當然。”阿福一臉自豪,“我家孩子自身不帶武力值,裝備武器後除外。”
“……”
隻見安妮哭得眼淚嘩啦啦的,她伸手抹了一下眼淚,臉色瞬間變了顏色。她捂著眼睛蹲在地上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吉迪恩先生和戈登局長暗道一聲不好,“韋恩!”
還沒等話音落下,布魯斯·韋恩已經長腿一伸踹開大門飛奔了進去。
“安妮!”韋恩先生衝過去把安妮扶起來,她還在捂著眼睛一臉痛苦的表情,“你對她做了什麽!”
被打還被冤枉的安德魯教授:“……”
我被拷在這裏我能做什麽啊?講點道理好嗎!?罪犯也是有人權的!
“韋韋恩先生……能幫我找點水過來嗎?”安妮紅著鼻頭,由於鼻音很重聲音都是軟軟糯糯的,“我的眼睛裏好像進芥末了QAQ”
“……”
這特麽的是什麽梗!?誰能給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