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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哲宇正好心裏也悶的很，揚一揚眉峰，“好啊，喝一杯就喝一杯。”

    兩個大男人，就那麽結伴去了酒吧。

    淩晨一兩點的酒吧，熱鬧的仿佛白晝。

    兩人要了包間，要了幾瓶很接地氣的啤酒。

    這種時候，啤酒一瓶接著一瓶的喝，才夠味。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程家明就拿了一個酒瓶子，嗬嗬冷笑著說，“瞧你那熊樣，連個女人都放不下，你說你以前幹什麽吃了？為什麽以前不知道珍惜的？”

    蘇哲宇喝的醉醺醺的，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揉著眉心，含含糊糊說著，“嗬……是啊，我早幹嘛去了？我……蘇哲宇，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大混蛋……你……你隨便罵……”

    “你本來就混蛋。”

    程家明搖搖晃晃站在蘇哲宇麵前，他說，“你知道嗎？過去五年裏，小阮沒兩天就要來我醫院一次，每次來，眼睛都哭的紅紅的，她和我說，她這輩子真是愛慘了你蘇哲宇，她那條命，都舍得豁出來給你，可你娶了她，卻從不把她當妻子看，隻是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她說她真是可憐，好幾次，她都想要自殺，你知道嗎？”

    “她曾經問過我，吃安眠藥自殺，會不會沒有痛苦……”

    “你這個混蛋，你看看，你把一個女人逼到了什麽份兒上？她居然想到了吃安眠藥自殺……”

    “後來她又跟我說，他說你愛的隻是她的一雙眼睛，說她用了你初戀的眼角膜……嗬嗬……蘇哲宇，你說你變態不變態？用一個死人去折磨一個活人？啊，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變態的事情了，如果是兩個活人，至少可以當麵去競爭，可另外一個已經死了，你讓活著的人，如何去爭？”

    蘇哲宇心上一抽一抽的。

    這些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莫小阮竟然痛苦到這種地步，痛苦到想要自殺的地步。

    他總以為，那是她活該，那是她應得的……

    現在他才發現，那是他混蛋，根本沒給莫小阮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我給她做手術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程家明眼圈忽然就紅了，這些話他也沒地方發泄去，現在說出來，也許心情能不那麽沉重，他一手撫著胸口，一字一句說，“她告訴我，她想看到這個世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你蘇哲宇，可是你蘇哲宇卻不肯愛她，甚至那麽深刻的厭惡她，所以，她選擇不再看到這個世界，不再看到你……”

    “……是我親手摘下了她的眼角膜，是我給了她漆黑一片的世界，你知道嗎？我的心有多難受。”

    程家明吞了一大口酒。

    莫小阮對他也很殘忍，不是嗎？

    這世上的感情可真是複雜，你折磨她，她卻在折磨他，如此反反複複，一波接著一波6

    蘇哲宇也大口大口地喝酒，眼淚卻再不斷的掉落。

    他向來是個冷情的人，這世上，他唯一流過淚的女人，就是莫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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