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拜訪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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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五章拜訪黃府

    到達黃府時,已經是八點了。

    林夏本以為這次還會像上次一樣,搞出一個什麽過山門的把戲來。結果黃家還算是講規矩,僅僅是象征性的派了兩隊護衛,迎接他的到來。

    “林先生,歡迎來訪。”

    站在兩隊護衛前列的,正是林夏的舊相識二先生。隻不過這段時間二先生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在黃家基本脫離了供奉序列,徹底的淪為了配角。

    也就是今天沾了林夏來訪的光,黃府上下實在是找不到一個與林夏關係較好的主事,隻要是將這位二先生請了出來。

    林夏笑眯眯的同二先生握了握手,指了指旁邊的夏侯流蘇:“二先生,介紹一下,這是夏蘇,我的助理。”

    愣了那麽一小會,從保鏢到隨從一係列身份中略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助理”這個身份。瞥了女人一眼,發現對方沒什麽異樣,他這才放下心來。

    “你好你好。”

    二先生卻不像林夏一樣握手,他及有禮貌的做了個揖。夏侯流蘇眼前一亮,也習以為常的抱拳回禮,愣是讓旁邊的林夏感覺到自己有些多餘了。

    兩人在二先生的帶領下,一路走進了黃家的議事大廳。

    得知林夏今天來訪,黃家上下從昨晚就開始忙活了。尤其是那些負責宅院安全的主事和護衛們,一個個眼中帶著血絲,警惕無比的盯著林夏。

    前一次這家夥來鬧事的情形還曆曆在目,雙方在這種關係下,這家夥居然還敢來拜訪黃府,鬼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一雙充滿了憤恨的眼珠子,從林夏踏入議事大廳時起就一直跟著他轉動,林夏疑惑著看了過去時,恍然大悟。

    是黃曉那個倒黴鬼!

    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這位黃大少,林夏差點笑了出來:這家夥,在徐家的時候肯定是遭罪了!

    瞧著那包裹的如同是沙包般的豬頭腦袋,林夏差點都忍不住要笑了出來。好在他最終是忍住了,沒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笑場。

    “林夏,歡迎來訪。”

    這時端坐在議事大廳正中央的黃家主,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林夏緩緩的說了一句。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聲問候僅僅是出於禮貌而已。

    林夏此時已經走到了桌子旁邊,正對著黃家主的那個位置,他臉上堆出了極為真誠的笑容:“多謝!多謝!不過,黃家主好像不怎麽歡迎我?”

    滿座皆驚。

    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夏侯流蘇也翻了個白眼,好家夥,這才剛剛見麵打招呼的環節,你這家夥就當麵給人家難堪。

    關係到了你們這步,說歡迎那是有鬼,不歡迎才是正理。可這種事情大家向來是心知肚明,不會有人給點破,你倒好,直接就給問出來了。

    瞥了一眼黃家主,夏侯流蘇發現此人臉上忽然多了些尷尬之色,欲言又止。

    而議事大廳裏的黃家眾人終於是被激怒了,尤其坐在黃家主身旁的黃曉,他可沒有自家老子的那種城府。一拍桌子,歪歪斜斜的就站起身來。

    抬手指住了林夏,黃曉厲聲嗬斥:“林夏,你是來搗亂的還是來拜訪的,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有沒有我這麽說話的,我不太清楚,但我起碼知道一點。我現在是跟你老子在說話,你有什麽資格插嘴?”

    林夏斜眼看了看黃曉,那眼神中滿是輕視的意味,而說出來的話意思更加的明顯:你小子根本就沒資格跟我說話!

    黃曉勃然大怒:“小子,你說什麽?我堂堂黃家少爺,怎麽沒資格跟你說話,你林夏算個什麽東西,竟敢如此侮辱於我”

    “大少爺?哼哼,你給我聽好了。除非你老子死了,你做了黃家家主,否則你這輩子都沒資格跟我說話,明白了嗎?”

    林夏忽然冷哼一聲:“你他娘的再拿手指著我,信不信我把你手指頭剁下來?”

    聞聲黃曉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就將手臂給縮了回去。可隨後他似乎又覺得在黃家的地盤上,竟然被這小子給嚇住了,又猶豫著想要伸出去。

    豈料此時林夏依舊在冷冷的盯著他,那種深入骨髓的威壓之感,愣是讓他把半響都沒再敢將手指給伸出來。

    “咳咳”

    黃家主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結束了這不和諧的小插曲,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自家兒子。示意他乖乖的坐下,不要隨便挑事。

    其他人見家主如此態度,自然也不會隨便造次,各人保持著各自的姿態。但都以一種仇視的目光瞪著林夏,如果目光能殺人,林夏估計早就萬箭穿心了。

    林夏恍若未見。

    區區十幾人的陣勢,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麽事。淡淡的瞥了黃曉一眼,不著痕跡的豎了豎中指,他很快便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今天在議事大廳裏邊黃家特意為他安排了一個正對家主的位置,這個位置周圍,都是黃家年輕一代供奉中的佼佼者。

    這些人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防備著什麽。

    夏侯流蘇一言不發的跟著林夏走到座位旁邊,待林夏入座之後,她忽然皺了皺眉頭。因為林夏周圍的那個黃府供奉,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而林夏因為一直在對視著黃家主,似乎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夏侯流蘇登時就火冒三丈,徑直對著旁邊的一個胖供奉揮揮手:“你,起來。”

    “什麽?”

    胖供奉似乎沒意識到會有人跟自己說話,詫異的看了過去。當看到居然是跟在林夏身後的一個小子時,頓時鄙夷的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夏侯流蘇這一聲,立刻將林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意外的一幕,眼中充滿了把玩的意味。

    這女人的性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估計待會這胖供奉要倒黴了如果他不乖乖讓座的話。

    “我說,你起來,我坐下。”

    夏侯流蘇不耐煩的再度揮手,話語中已然是有了埋怨意味。想她堂堂玄級高手站在後邊,一個小小的真氣武者坐在前邊,她自然是不肯的。

    結果此話一出,滿座轟然。

    在黃府眾人眼中,夏侯流蘇不過是林夏的一個小跟班而已,再加上她刻意的隱藏氣息,所以眾人都沒有發現此女的真正實力。

    就連首座位置的黃家主,都客氣的說了句:“來人,再給林夏的隨從搬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去。這議事桌旁的位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坐的。”

    說話間守在門口的傭人們飛快取來了一把椅子,遠遠的擺在了門口附近。

    眾人的目光很快便投到了這椅子之上。

    說是椅子,其實就是一把極為普通的木質凳子,跟議事桌旁邊的真皮座椅比起來差遠了。更主要的是,這凳子的位置擺在了門口。

    瞧著這意思,分明是黃家主想要給林夏一個難堪:你林夏的隨從在我黃家隻配坐在門口,而你也僅僅是隻配上桌而已!

    林夏不動聲色,夏侯流蘇眼中掠過不滿的意味,瞥了黃家主一眼,她沉聲說著:“黃家主,那什麽人才配坐議事桌旁的位置?”

    嘩!

    整個黃家人都炸了,大夥原本以為家主給了這小子一個門口的位置,這小子就會乖乖的過去坐,豈料這二百五竟然敢反問家主?

    果然,林夏的隨從跟他果然是一個風格,都是一樣的眼高過頂,心比天高。不過,你以為這是你小子撒野的地方麽。

    黃家主臉色變了,他沒有再和夏侯流蘇搭話,而是看向了林夏:“林夏,這就是你的隨從?居然連一點尊卑秩序都不懂?議事桌上都是有頭臉的人,哪裏輪的上一個小隨從?”

    “那黃家主所謂的頭臉,怎麽說?”

    黃家主冷哼一聲,但還是壓著怒火繼續回答:“很簡單,武者之間實力為尊,實力到了,自然就有了臉麵!”

    “我讚同黃家主的話,武者之間實力為尊。至於位置嘛,其實更簡單,能者居之,你說呢黃家主?”林夏哪裏會跟他糾結這種問題,徑直扔出了自己的態度。

    這話明擺著他是跟了黃家主的意思,但事實上卻是在幫著夏侯流蘇。

    他知道黃家眾人都沒看出夏侯流蘇的真正實力,隻當她是一個小小的跟班。也好,既然你們都這麽認為,那我也就順了你們的心。

    但夏侯流蘇順不順你們的心,我可就不知道了!

    “好,能者居之!”

    黃家主轟然大笑,他萬萬沒想到林夏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這小子還算是懂點道理的。既然如此,那就以實力論尊卑,以能力排座位吧。

    我黃家能上議事桌的人,至少都是供奉級別的,最次也是真氣武者。我知道你林夏厲害,但總不至於,你林夏的一個小小跟班也逆天了吧?

    在坐聽到了家主說出此話,一個個都開始摩拳擦掌,尤其是跟夏侯流蘇搭話的那個胖供奉,一時忍不住竟站了起來。

    胖供奉仰頭俯視著夏侯流蘇,語氣間充滿了蔑視之意:“小子,家主已經給了你門口的位置,你既然還不願意去坐。那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贏了,坐這裏,輸了,滾去那邊。”夏侯流蘇可沒那麽多廢話,站定在原地,都沒準備催動真氣。對付這種家夥,她光憑身法就可以了。

    胖供奉仰頭大笑:“哈哈,好小子,我想說的話竟然都被你說了。好,看你這麽識相,我就大氣點,讓你一隻手如何?”

    說話間胖供奉故意將一隻手背在了身後,做出一副謙讓的摸樣,旁邊看熱鬧的眾人門紛紛大笑,甚至有人起哄道:“要不你讓他雙手吧。”

    “好,那我就讓雙手,要不這小子會說我欺負他的。看,我雙手都背在身後,好不好?”胖供奉在一陣笑聲中接受了大家的意見,真的背起了雙手。

    林夏已經不忍再看下去,別過了腦袋。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你這死胖子就算是生出蜈蚣的十隻手,都不一定能傷的了夏侯流蘇的一根指頭,現在竟然還背起了雙手。

    好吧,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夏侯流蘇眼中充滿了厭惡:“廢話真多,動手吧。”

    “小子,我告訴你,我現在要踢你一腳,你可要注意躲開啊!”胖供奉眼中滿是玩笑之意,輕輕的抬起了腿,隻使出了一成的實力踢向夏侯流蘇。

    “哢哢!”

    骨裂之聲驟然響起,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夏侯流蘇似乎動都沒動,對麵伸腿踢她的胖供奉那條右腿,便在半空中異常奇怪的停住了。

    這條右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就這麽扭曲了下去,殷紅的鮮血在斷裂骨頭刺穿褲腿之後,汩汩流出。

    “啊!”

    胖供奉身子一歪就這麽倒了下去,他不相信似的盯著自己的右腿。天哪,怎麽回事?為何一眨眼的功夫右腿就斷了?

    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攻擊,感受到疼痛,右腿就這麽斷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胖供奉死死咬著牙,麵色慘白無比,額頭上的汗珠子不斷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