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番外武林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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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70%,不要跳章太多嘛~  衛寒瞪大了眼睛看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對杜鵑道:“繼續葬花。”

    然後他小聲道:“你找了人替我考?”

    “嗯。”衛燎做賊心虛般左顧右盼道:“是個非常有學問的人, 考狀元都不在話下。”

    衛寒身上冒汗道:“你這不是要我死嘛,你覺得以我的水平要是考上了狀元,以後還有活路嗎?”

    衛燎一想也是,狀元一般都是要進翰林院的, 皇上沒事就喜歡找翰林院的官員一起吟詩作對。衛寒要是進了翰林院,絕對是死的很慘。他道:“我去找他, 讓他藏拙,考進個二甲就行了。”

    “嗯。”衛寒苦著臉道:“就這樣。”

    院子裏的桂花開的正好, 八月九日這天,衛燎親自送衛寒去考場。他們坐在馬車上, 衛燎笑道:“馬上我們衛家就要有文官了。”

    衛寒扯著嘴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他現在別提多緊張了, 比當年高考還要緊張。眼下這情況,相當於高考的時候裸考, 而且還找了代考。高考找人代考頂多以後不考了,科舉代考被發現那就是直接砍頭啊。

    衛燎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微笑,道:“你隻需要在裏頭安安靜靜的呆到結束就行了, 記住一定要呆到結束。”

    衛寒有點懵, 這就是要他不準提前交卷咯。

    一到貢院門口, 衛寒從馬車的窗戶裏望去, 隻見周圍烏泱泱全是人。有的人臉上緊張,有的人泰然自若。衛寒放下簾子對衛燎道:“你買通考官了嗎?”

    衛燎臉上露出羞憤之色,“那群主考官一個個討厭的要死,我去見他們他們竟然閉門不見,你說他們壞不壞?”

    衛寒沒工夫考慮他們壞不壞,他隻覺得害怕,“你沒有買通考官,萬一我被發現了怎麽辦?”

    “你放心,不會被發現的。”衛燎微微一笑道:“我給你選的位置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那群腐儒根本不會發現的。”

    衛寒一臉懵逼的下了馬車,究竟是怎樣的位置才能稱之為天時地利人和呢?衛燎讓幾個下人幫衛寒搬行李,秋闈要考完三場,學子們必須住在裏麵。

    衛燎目送衛寒離開,一臉的自信,他對自己找的人絕對放心。

    貢院大門緩緩開啟,周圍學子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之聲不絕。衛寒心說大家都有同窗同鄉,就自己一個半路插進來的,心中好不淒涼。

    過了一會兒,有兵丁出來道:“都排隊,開始搜檢。”

    所有人自動排了好幾隊,衛寒跟著人群慢慢往裏頭走,到了大門口下人不能進去,衛寒隻好自己拎著行李。

    大榮的科舉考試極為嚴格,所有考生全身上下都要被搜個遍,所以那些個電視劇小說裏頭的,才女替情郎科舉什麽的純屬虛構,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大家都坐在地上脫衣服脫鞋子,尊貴的讀書人的氣質一點不剩,此情此景看起來頗為滑稽。

    搜查人員喊道:“都貼著牆站好。”

    衛寒默默地站起來打赤腳隻穿裏衣貼著牆站好,兵丁們開始搜查,從頭到腳仔細的摸著。天可憐見衛寒是個gay,被一個大老爺們這樣摸真有點受不了。他看了看搜查他的那個兵丁的臉,麵色黝黑長相很醜。

    嗯,很好。他心想,這樣我就放心了,至少不會突然硬起來。

    兵丁搜查完後,對著衛寒拋了個媚眼,然後道:“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衛寒:“……”

    衛寒走進去一看,隻見下麵是一排排的矮屋,那就是考生們考試的號舍。一個人一間,進去以後除了拉屎撒尿,其他的吃喝睡覺都在裏頭。

    衛寒看著自己的考生號,是號字九號。這個考生號是按照千字文來排的,天地玄黃……劍號巨闕……

    尼瑪,號字是第五十行啊,五十行第九個位置,那不就是最後麵的角落處?衛燎這是找的什麽位置?衛寒抱著行李一路往裏麵衝,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號舍,還不等他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甚是銷魂,令人聞之而色變。

    衛寒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想起來那個究竟是什麽味道,他鑽進了自己的號舍,這號舍極其矮小,衛寒進去以後根本就不能站直。空間狹小,連轉個身都難,除了麵前的桌子其他地方也隻能下個腳了,蟑螂臭蟲的屍體也是不少。

    衛寒一進去就被裏麵的灰塵嗆得打了幾個噴嚏,他拿著抹布把桌子凳子擦了擦,悲催的感歎道:“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唉~”

    剛感慨完就聽對麵號舍的兄台讚道:“好詩啊兄台,簡簡單單的詩句就道盡了身處臭號的心酸呐。”

    “……”衛寒愣了一下,道:“你說什麽?臭號?”

    對麵的仁兄道:“你不知道?”

    他們談話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了看守的兵丁,“吵什麽吵?不準說話!”

    衛寒滿臉懵逼,還不明白他說的啥意思,就見一個人捂著肚子跑過來,衝進了離衛寒不遠處的一間小屋子。

    “噗哧嘻哩咕嚕……”

    衛寒:“……”

    一股惡臭傳來,周圍的兵丁衛寒以及對麵的仁兄齊齊發出一聲:“嘔……”

    衛寒總算是明白所謂的臭號是什麽了,如果意念可以殺人,那麽衛燎早就被衛寒脫光了揍死了。這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的號舍?哦老天,他要在這裏住三天啊……日子過不下去了……

    但是這隻是個開始,他們剛來這味道還算是輕的。很快一天就過去了,整個貢院那麽多人的拉撒全在這裏解決,再加上天氣還不是很涼爽。偶爾還有陣陣清風吹過,廁所裏的味道就飄飄蕩蕩的蔓延開來。

    衛寒已經看到對麵那位仁兄攤到在桌子上口吐白沫了,衛寒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了。他一手拿著厚厚的衣物捂著嘴,另一隻手開始在行禮裏麵翻來翻去。衛燎把他安排在臭號,要是行禮裏麵沒有放香囊什麽的,那他出去以後肯定要找他拚命。

    衛寒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一個口罩,他摸了摸,裏麵的夾層裏放了香料。他趕緊將口罩給自己戴上,長舒了一口氣。

    媽呀,這味道怎麽這麽怪呀?香料的香氣混合著廁所的臭氣,這味道別提了。

    衛寒累得精疲力盡,他把鋪蓋往地上一鋪,卷曲著身子就睡了。第二天醒來,他總算是有點習慣這個味道了。

    他起來坐在桌前,看見有幾個兵丁正在把對麵的仁兄抬出去。可憐的老兄,看起來比中毒還可怕。

    衛寒忍不住就想,那位替自己考試的兄台不知身在何處,倘若他也在臭號,不知道還能不能發揮出他驚天動地的才華。

    從號舍的前頭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聽起來人還不少,這個時候還能在貢院隨意走動的應該就是考官了吧。想到這裏衛寒心裏一陣害怕,他趕緊把自己的試卷打開,把墨研好,做出一副正在答題的樣子。

    可是他看到題目後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是寫也不是不寫也不是。萬一考官過來一看他的卷子,心說這個考生的答案簡直一竅不通,叫什麽名字?一看名字叫衛寒,閱卷的時候再看到衛寒的卷子發現答案跟原來完全不同那就完蛋了。

    衛寒強迫自己去看試卷,第一張上麵寫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意。’衛寒有點懵逼,這句話好像是《大學》裏麵的,要闡述這句話,尼瑪究竟啥意思?

    他再打開第二張,是史論的卷子,上麵寫著‘諸葛亮無申商之心而用其術’。還有一句是‘王安石用申商之實而諱其名論’。

    這啥意思?是說諸葛亮沒有做商人的心思卻用了商人的辦法嗎?就這麽看王安石的做法也差不多啊。衛寒想了半天,無從下筆。遂放下,看下一張。

    下麵一張是文章詩詞歌賦的,不知道能不能抄一下古人的詩,衛寒心裏是這麽想的。他打開卷子,就見上麵寫著‘定孤竹館賦’。

    衛寒:“……”

    算了,衛寒心想還是先不寫吧,問起來就說被臭氣熏的沒有思路。

    很快考官們的腳步聲走進了,衛寒就聽其中一個人道:“林大人,前麵就要到臭號了,裏麵的考生都走的差不多了,您看……”

    “不可。”那個林大人道:“隻要還剩一人,我也要去。”

    衛寒一陣緊張,這怎麽辦?

    “咦?這裏還有個考生……”林大人遠遠的看到了衛寒,心中欣慰快步走過來,張嘴就要說幾句免禮的話。此時突然有悠悠輕風吹來,林大人張開嘴巴登時臉就綠了。

    “嘔……”

    “大人,大人您怎麽樣?”

    “我……嘔……嘔嘔……救……”

    “大人您保重啊。”

    “救命嘔……”

    衛寒:“……”

    林大人被抬走了,衛寒此時才知道為什麽衛燎說這裏是天時地利人和的號舍了。考官們根本就無法靠近啊,簡直就是作弊的天然場所。

    衛寒也不知道是該佩服衛燎的智慧,還是應該畫個圈圈詛咒他。

    他氣勢洶洶的衝出去,對著三個牌友道:“老子今天一定要殺得你們麵紅耳赤!”

    茉莉伸手捂嘴,“荷花你太粗魯了,要對人家溫柔點嘛。”

    “我覺得荷花越來越有男子漢氣概了。”鳶尾崇拜的看著衛寒,“看得人家都流口水了。”

    衛寒汗了一下,伸手抱胸道:“討厭~人家心裏隻有王爺了啦~”

    “……”

    打了幾圈,茉莉等人全都輸得臉色慘綠。鳶尾額頭冒汗道:“不玩了不玩了,沒得錢了。”

    衛寒一邊洗牌一邊道:“玩嘛,可以用東西抵呀。”

    “哎呀荷花你太壞了,明天不和你玩了。”

    衛寒心說也是,老是贏錢的人自然是不會太受歡迎的,但是想歸想,輸給他們幾個也是有難度的。

    他翹著二郎腿抖來抖去,道:“這個撲克牌呢隻是我知道的那麽多種賭法的其中一種,你們不和我玩不要緊,我可以去找桂花他們去玩牌九,可以去找鶴望蘭他們去玩麻將嘛。”

    鳶尾三人都聽傻了,這些都是啥,為什麽都沒聽說過呢?

    衛寒看著他們三個呆呆的表情,閉了閉眼睛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會驕傲的。”

    “荷花啊。”鳶尾表情複雜道:“我以前覺得你就像是個傻子一樣,沒想到你還懂這麽多。”

    以前的劉賢確實是個腦子不好的,衛寒道:“那是因為我以前低調,我現在不低調了,自然就把我的聰明才智表現出來了。”

    “我不這麽覺得。”茉莉一臉的高深莫測道:“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

    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衛寒背上冒了一層汗。他掩飾的一巴掌拍在茉莉頭上,“你討厭啦,不要嚇人家啦!”

    茉莉伸手扶著被拍歪的發髻,鬱悶道:“我花了一個時辰才梳好的發髻,全被你弄亂了。”

    “大男人的梳什麽發髻……”衛寒正準備對茉莉進行一番思想教育,吳王府的金管家來了。

    金管家看到衛寒之後,對著衛寒擠眉弄眼一笑,道:“王爺在廳中請客,吩咐我招幾位公子前去伺候,荷花你跟我來。”

    “哦。”衛寒心想完蛋了,自己根本就不想去伺候什麽王爺,也不想在很多人麵前露麵。他以後是一定要離開吳王府的,所以認識他的人約越少越好,不然以後他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做過男寵,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衛寒站起來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對金管家道:“金管家,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您找別人吧。”

    茉莉聞言眼前一亮,期待的看著金管家道:“荷花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來吧,我身體好。”

    “我說荷花呀,這麽好的機會你都要放棄?”金管家對著茉莉道:“王爺要招的人也不止一個,你們都一起去吧。”

    “多謝金管家。”

    茉莉幾人欣喜若狂,終於不用獨守空房了。衛寒心想那個吳王的身體吃得消嗎?他眼珠子一轉,道:“既然這樣,請允許我回去換身衣服。”

    金管家知道這些個小男寵事多,不耐煩道:“快一點,晚了我可就找別人了。”

    得到了允許,衛寒立刻回到房間裏,翻出最豔俗的紫色衣裙,然後在臉上抹厚厚的一層粉。他攬鏡自照,覺得就算是自己的親媽穿越過來,也不可能認出自己。於是扭著腰,風騷的走了出去。

    金管家聽到聲音,就見衛寒一身紫色的寬大衣裙,臉紅得好像猴屁股。他感覺有點反胃,突然間就明白了荷花為什麽一直不受寵了。

    茉莉等人對衛寒也是佩服的不得了,自己早就想這麽穿了,可惜一直沒有勇氣,今天的風頭肯定會讓荷花搶了去了。

    衛寒對於自己的妝容甚是滿意,他們跟著金管家一路去了宴請客人的大廳。走進一看,就見餘之棘坐在最上麵,他的旁邊坐的正是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