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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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顛簸,終於要到家了。遠遠的就看到母親站在大門口眺望,不用想,肯定是在等我的到來。
“媽,我回來了。”剛一下車,我特別高興的喊了一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媽別提有多高興了。唯有歲月的無情,讓母親臉多了幾道皺紋。是感歎歲月?還是惋惜時光?我們都長大了,可最疼愛我們的父母卻年邁了。
“車這是?”
“哦,小飛他舅,送我回來的!”小飛跟我父母都很熟知。
“那趕緊請到屋裏坐呀!你這孩子怎麽一點也不懂禮數。”老媽是個非常熱心腸的人,別說小飛他舅一路載我回來,就算是一個陌生人討杯水喝,她都給泡杯茶的。
“這不見到您了嘛,高興的都忘記。”我撓撓頭,笑著說到。
“這孩子…”
我叫小飛他舅去屋裏坐,他舅死活不肯,說是還是有事,拗不過,隻好讓走了。
“咦?我爸呢?”到了屋裏,我見老爺子不在。
“家裏沒醬油了,你爸去買了。你趕緊去洗把手,一會兒你爸回來了,就可以吃飯了!”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在鍋台忙活個不停。
“哇哦!好豐盛呀!還是回家好!看來以後得經常回來了,我在外麵都吃的快要吐了!”看著滿滿一鍋台的菜,再加到現在一口還沒吃,口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母親聽後,似有感觸。
“你不在,家裏就我們兩個人,平時也就隨便吃點。做多了,都剩下了,太浪費。行了,不說了!餓壞了吧!給,這是你最吃的雞翅,端餐桌。你爸也快回來了!”
是啊!我一不在,家裏就剩二老了。我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哭了出來!
低著頭,端著盤子就走了,害怕母親看見我眼睛紅了的樣子!
沒幾分鍾,老爺子也回來了,手裏提著瓶醬油,剛一進門就左看右看的。
“爸,回來了。快坐,嚐嚐我媽做的菜,還有一盤,都快饞死我了!”
“來來來,別忙活了。快過來我看看壯實了沒有?”老爺子坐在椅子向我招手說到。
老爸就這樣,他從來沒有一點兒嚴父的樣子,平時都我都是一臉的微笑,不過不怎麽愛說話。你不主動找他聊天,他很少問這問那的!
“嘻嘻,你兒子我這些年是白混的嗎?瞧瞧我這小肌肉。”
我嬉笑著,一邊握住拳頭,裝樣展示了一下!
“嗯!好!不錯!就是有點瘦了!”
“啥呀!”我癟了癟嘴。
正說呢!母親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了。
“你爺倆聊什麽呢?這麽高興!”
“隨便聊聊,趕緊開飯吧,孩子都餓壞了。”父親招呼一聲,拿起筷子就開動了。
我們家裏,彼此之間都很隨性,平時會開一些小玩笑。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很平和。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著。更多的是二老問我這些年在外過的怎麽樣?
後來老媽問我處對象了嗎?我想了想,最後決定告訴他們麥兒的存在。
“嗯!處了。”
“哪家的姑娘,乖不乖呀?啥時候帶回來了讓我和你爸看看?”老媽一聽我處對象了,放下手裏的筷子,迫切的問道。
“你看你,這要是擱人家姑娘見你這樣,那還敢來。”
老爸見老媽這般急切的樣子,微微裝怒的說到。
“我這不是著急嗎?再說了我想見見未來兒媳婦難道有錯啊?”
“得,你沒錯,我的錯,我吃菜總行了吧!”老爸還是老樣子,從來都不跟老媽拌嘴,一直遷就包容著。在我的記憶裏,他們從來就沒有很激烈的吵過架。應該有那麽一兩次吧!鬧矛盾了,隻是一個不理一個,幾個小時後總會和好的。
“嗬嗬,老爸還是這麽慣著老媽!”我嬉笑打趣到。
“你這死孩子,有照片嗎,快讓我看看。”
“有,你等等啊!”
我拿出手機,翻出麥兒的照片將手機遞給了老媽。
老媽看著手機的照片,更是高興了,我覺得今天是我見老媽笑的最開心的一天。以前肯定也是,隻是那時候還小,沒有認真的去看,沒有認真的去領悟。愛,都是要用心去認真領悟感受的。無論什麽樣的愛,都是一樣!
“喂,老頭子,你看看,嘖嘖,這姑娘長的,太水靈了,咱兒子就是有本事!”
老媽說著將手機遞給了老爸跟前。
“嗯!真心不錯!兒子,啥時候帶回來讓我和你媽瞧瞧唄!”
“您老不剛還說我媽呢嘛!這怎麽一轉眼自己倒也說了!”
其實老爸跟老媽都是一個想法,就是想親眼看看麥兒。
“就是!”
老爸聽我和老媽這麽說,裝傻笑了笑,也不接話。
“我兩個也是剛在一起,等下回我兩個一起回來。”見二老這般的喜歡麥兒,我決定下一次回家,一定的帶她。第一是滿足父母的心願,同時也算是給麥兒一個承諾,我是奔著結婚而去的。
“好,就這麽說定了!不過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總希望兒女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尤為是了年齡。但他們又不願意強求,可這種念想總會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
“放心吧!這次絕對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很認真的承諾到!
“那就好!那就好!不說了,趕緊吃呀,光顧聊天,菜都快涼了。”
隨後我們轉移話題,聊一些家常,誰也沒在說哪些不愉快的話題。
突然間,我發現母親特別愛說一些生活中的瑣碎之事。是啊!他們都老了,沒有其他大的想法,隻是想和我們多說會兒話。
驀然間,我發現母親鬢角有幾絲白發。悠悠歲月,總是那麽心酸。
有人說,女人要比男人顯老快的多。因為他們每天都要操持家務,每天都要做飯,承受著油煙帶來的傷害,還有就是為我們子女操碎了心。
突然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是真正意義的家。
飯後,我要幫母親洗刷碗筷,她不讓。說是一個大男孩子家的,笨手笨腳的,她自己來就行。
“您這都忙碌了一輩子了,就讓我幫你洗一次吧!”
“長大了,我兒長大了啊!”老媽很是欣慰的說到。不過最後她還是不讓我洗,讓我陪老爸聊會兒天。
但是,她卻很認真的對我說:以後一定要對麥兒好,萬不可辜負了她。